父心不待

2012-10-22 11:13 | 作者:笨茁 | 散文吧首发

中午11:40儿子打电话来,正常情况他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打电话来的。他是10:30下课,然后和同学找地方吃饭,吃过饭就直接回学校了。在接通他的电话时我就在想是有什么事要问我,果然父子莲心。“!”“儿子,下课啦!”“我回家了,我煮饭吃,吃一顿,煮多少米?”。“......,煮一杯吧”,“我要吃三碗哒”,“要得,那煮一杯半,你咋不在外面吃呢?”。“补完课我和同学去七中本校看了一会,然后回家了,我买了棒棒鸡,煮点饭就吃了,下午两三点钟回学校”。“就一样菜?”。“三样”。“要得,自己想吃什么就买点哈”。“88”,“88”。

儿子出生在我毕业后工作的一个大山沟沟里面,是在单位的职工医院出生的,我可以进产房,生下来后是护士帮洗的第一次澡,我在旁边全程参与。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回家了,老婆割了一刀,需要卧床休养。儿子出生在7月底,天气正热,每天必须洗澡,出生后的第二天直到7个月都是我给他洗澡。7个月后我们找了一个很贴心的职工家属帮带他,11个月时就住她家去了。

5岁时,她们家搬到西昌职工基地住,儿子也就跟着到西昌上幼儿院,这期间基本上一两个月才和他见上一面,而且每次见面也呆不上几天,直到7岁该上小学时我才到西昌给他找学校,那次大概和他一起生活了半个月。在西昌上小学一周后我就把他转学到都江堰去了,其原因是我在和他生活的这半个月里发现他性格非常之差,老人说起他进幼儿院教室必须是第一个,如果发现有其他小朋友先进了教室必须叫别个出来,让他先进去还津津乐道。这种性格必须改变,我和老婆决定把他送到私立学校去。小学二年级时我把他转到了成都的一所私立学校。

感谢他在学校遇到的王阳、竹红彤、王世杰、吕强班主任和各位课任老师,儿子在一天天成长,性格也在一天天改变。在他18岁生日时我给他的信中是这样写的“从小我对你的教育或者说期望就四个字:身心健康。现在就这四个字来看,至少我对你是很满意的:阳光自信、充满活力、有心,这点遗传基因良好”。事实上,我都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记得我和他妈妈的生日的,每年生日那天他都要打电话问候一声,每周放学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打电话问候平安!

回想了这么些我已泪流满面,儿子明年就高考了,满算不到8个月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11年多,11年我对他愧欠了多少,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那次和他闹情绪,他发信给我“你从小把我一个人送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一没学乱、二没让你操心,一点事让你不高兴就说我,我容易吗?”“爸,你把电脑锁了嘛,我不用了。确实认识到自己现在与别人的差距了”。他18岁生日那天给我发短信“爸,这么多年你辛苦了,最后一年我会好好努力,你放心,这个说到做到,争取考一个好大学”,后来他和同学耍完回到家里又给我打电话“爸,没得事,我回家了,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高三最后这几个月他周六5点半放学,5点40必定给我和他妈妈打电话,我们也习惯在这个时候等他的电话了,回到家至少6点半,还得一个人去叫外卖,然后做业,周日早上7点起床,8点半到10点半补课,下午又回学校,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完。

我常对他说的一句话是“儿子,你辛苦了,你比爸还辛苦”。每每对他说这句话心中莫名的涌入阵阵酸楚,儿子,父心不待,明年你上大学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少了,愧欠你的,来生我们再做父子,我一定更加珍惜,加陪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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