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丽如樱花般绽放

2009-04-02 16:12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副标题#e#

谨以此文献给上过大学和正在上大学的你我。

此文中,包含了笔者对文学和大学的若干个人感悟

我借着一个女孩子对大学生的感悟,道出自己对大学的认识。内容真实中带有六分的虚构。《白头吟》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刻画主人公的心痛的外在表现,却又用主人公的口吻细腻地描写心理活动。

现在在尝试着另一种写法,另一种写作形式。用靠近散文语言形式,记录一些很现实性的生活场景。或许句与句之间有点凌乱,但是,我追求的就是这种表现形式。在写的时候听着杰伦的《借口》,希望有一份安静的心去寻找文字中间的感动

她的生,如樱花般绚丽,走得却是那么的淡定,如花瓣飘落枝头。她属于日的暖阳,在生命最绚烂的时候悄然逝去。

有一个名族,他们的国度樱花遍野。那里生长的人们坚定着:生命,就当如樱花般热烈绽放,凋谢也是一种美丽。她的心来自那里,来自远方。

她如樱花的花瓣,亦如一只蝴蝶的断翅,在空空地挣扎后,无奈而不舍地离开,去了那她一直在逃避的地方。

——写在开头

邾阙

她是我不愿提及的伤。

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一、相识

我一直坚信着,有缘才会相知。每天上演着那么多幕的擦肩而过,在你心里留下的能有几多?

翻开记忆的幻灯片,我们的笑容好甜,想念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心伤,所以不曾遗忘。

习惯一个人,聆听成旧已久的心情。将心事叠成纸飞机,我希望可以让她听见。它却总在空中摇曳、飘零,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哀,莫大于心不死;痛,莫大于心伤……

如果想念,可以像泥土被定格成陶器,对她的思念又会被定格成啥样……

常常想,这一幕在心里到底重复上演了多少遍?我害怕寂寞,就如害怕阳光。没有人陪的时候,喜欢细数心里的收藏。

清晰透明的心境,如相逢时候那美丽的校园风景。从见面的第一眼,确定了她的与众不同。

那天,她笑着问我,学长,我们中文都开设了哪些专业课啊,中文的学生都应该看哪些书啊?

那年,我大三了,而她的大学还没有起步,才是大学预科。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她那双单纯的眼睛透露着信任和依赖,我总不能告诉她:其实,现当代的很多的著名作者的作品都没有读的必要。但是,这些确实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说,她什么都不懂,刚刚来到这个学校。我说,多看点有用的书才是不变的道理。以后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当年,也有一个学姐这样关照我,在我刚刚入学的那段日子。此后,我相信了,,是可以传递的。

面对着眼前这个低我半个头的小女孩,何曾想过,她会成为心上的一道疤?

她喜欢穿着白色高领的毛衣,外加一个很调皮的外套。让人不觉得她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女孩子。她的发型一如桂纶镁在《不能说的秘密》中的那样,只是发之间留着几缕长发,被她编织成了两三个小辫子,搭在肩头。

你为什么还留着这几缕比较长的头发,我问。

她低着头,摆弄着她那小辫子,因为我不想和别人一样啊!

我的微笑随着她的手指,在她那几条细长而可爱的小辫子上荡开了。

的确,她是一个与其他不同的女孩子。从那以后,她没有再喊过我学长。她说,你好孩子气,不像一个大三的。我用笑容掩盖了心中的波动。她的脸上堆满了得意的微笑。

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先尝到了一丝幸福的暖流,后来却被花覆盖。缓缓飘落的雪花,一如她高领的毛衣,一如既往的洁白。

北风掠过心田,吹落思念的落叶。那张熟悉的笑脸,透过冰冷的地面,渐渐浮现在模糊的眼前。

幕降下的时候,其他室友都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娱乐方式去了。我关着灯,插上门栓,坐在电脑前写心情。

我害怕阳光,阳光下有太多的丑陋在肆意地登场。黑暗里同样有罪恶在上演,起码,我看不见。

回到了一个人的时候,一个人的地方。有时候痴痴地在想,就算是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会跑到西藏去,在那里等待天鹰将我带到天堂。听说,那里的纳木错湖泊是圣洁的地方,那里,可以听到神的耳语。

手机振动了两下,翻开盖,是一个微笑的字符出现在屏幕上。原来是那个小丫头给我的一条短信息:

不知道指尖的星光又绕去了哪里

空留着凹凸的缝隙吐纳夜的气息

我用花开来换今日之历

让幸福醒来寻找自己

我微笑着看完了。过了一会,又打开手机看了一遍,细细品味着文字所要传到的讯息和心情。

我掏出日记本记下了这段文字。的确,我没有看错。她有着不同于其他女孩子的地方。她的文字如同樱花怒放的声音,美得那样的随和。

从那一刻,我开始多给了她一分关照,比起对其他的学妹。以后交往的日子里,我不止一次的对她提起,如果不是你的文字,我不会注意到你的。她淘气地回了我一句,这样说,如果我不会写,你就不会把我当做朋友喽?

我没有回答她。很多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谁都无法料到结局,正如她美丽的绽放。

二、共事

生活本多是平淡的,很多人因为耐不住那份平淡,所以拼命地找出额外的事情来打发自己的时间

我想到了一句话:其实这个世界上大部分都是凡人,可是,更多的人知道这句话之后变成了凡人。

对于一个刚刚来到大学的小女孩来说,什么都是新鲜的。就因为,我的那句“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所以经常收到了她的一些问这问那的信息,有时候她也将自己的文字发过来给我。

而她发给我的文字,我都有记下来,在我一个封面很古朴的日记本上。从大三,我开始了记录心情。记下随时的感悟。偶尔翻开的时候,会惊讶于自己原来经历过这么多!

可能感觉到了自己将要毕业离开,对身边的一草一木多了一分留恋。她的出现,让我觉得自己还年轻。她老是抬着头,俏皮地问,我怎么觉得你不像一个大三的啊?顶多是大二的!

我偶尔回她一句,因为我喜欢带你这种小孩玩啊。但,更多的时候是不回答她。

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做一些很奇怪的小事。比如,我会捡起寝室地上的废纸屑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缕缕上升的青烟,感觉自己的思绪也随之飘散。寝室的生活,除了开水是热的,其他都是冰冷的,包括午饭。这样的生活,我已经过了六年了。所以,看到发光发热的东西,会感觉莫名的温暖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会做一些小事,有些是我回想起来都觉得奇怪的事情。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偶尔敲响我的电话。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笑着说,没事,只是想打你的电话。

校园里面有一条道路两旁排列着枫树,不经意间,地上已经落满了一层枯黄的叶子,踩上去沙沙作响。每次,看到有阿姨在打扫地上的落叶的时候,她都会埋怨一句,叶子好好的,干嘛要扫掉它们啊。你看,透过树叶间的灯光洒在路上的光斑好漂亮。知道吗,群星不怕显得像萤火虫那样。

深秋的时候,枝头的枫叶缓缓的落下。每一片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舍。她突然间抬起头来,望着我,我终于明白了泰戈尔的那句:“根是地下的枝,枝是空中的根。”我说,相比之下,他的《飞集》里面,我更喜欢的是那句:“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我们经常走在一起,有的时候只是为了走下去才走到了一起。常常在她的面前感叹自己老了。看着她那双如水晶般透亮的眼睛,总能缓缓地道出一些心事。

她之后发来了一条短信被我记录在那个古朴的日记本里:

别轻易感受那个字眼

路,还很长 #p#副标题#e#

每个举目四顾间散射的无奈都是对生命的回应

只是偶尔感叹一声短暂

微微仰着轻呼吸

带上一句话:生活就是天天继续

仔细审视她的文字,我觉得她是我无法了解的女孩子。她徘徊在我的知识范围之外。一直认为,文字后面总有着作者的心情的流露。我想像不起来她是如何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的。

偶尔,她还会发来一条短信,里面只有一个字,是在问好的。我的世界平静中有了一点点涟漪,在走之前,还能遇见这样一个有趣的女孩子。

愿意陪着她做一切看起来幼稚的游戏。包括坐在自习室里面,用一张小纸条传递着想要说的话。虽然,那个时候自习室里面只有我们俩。这个是小学时候玩的游戏了。

电话玲响起的时候,那个微笑的标志在屏幕上开始跳动着。她认真的语气,让我以为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她说,我想报名参加校第二届科技文化设计大赛的论文类的比赛。我说,好啊,既然你有这份心。她说,你说的哦,你一定要帮我哦,我写的时候,一定要答应我哦。我想象着她在电话那头的神态,不禁莞尔。丫头,有这样对学长说话的吗?

比赛的结果是,她的作品,一个预科的参赛选手的作品击败了其他参赛作品。事实上,那是我为她代笔的。花了我五个多小时,坐在电脑前不断的敲击键盘。外加一个上午的时间收集所需的数据。

她的论文题目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看“高校盲人”》,站在一个准大学生的立场上看身边的碌碌无为,没有方向感的大学生。她定义他们为“高校盲人”。看到她花了几天之后交给我的稿子实在不能用,而且交稿的期限就快到了。为了一个外人,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候调查了学校所有附近的网络娱乐中心,就为了有一份真实可信的数据总结报告

现在想来,自己真的为了一个外人做的实在是过多了。从认识她的那天,我决定了要用心地关照她,不要她重复自己走过的歪路。她在心中是一个小妹妹,也是一位欣赏的人。

种子发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啥时候播下的种子。

如果记忆都被隐去,人们是不是或活得更加的轻松。心里装上了太多的心事,走的时候就越发感觉累了。

我还记得她的容颜,看到参赛结果的时候她不高兴。我让思绪唤醒了所有的心伤。

我只是安慰她,就当做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好了。也在教你什么是做事的态度。在做事的时候,我可一点不孩子气哦。

她低着头,左手食指绕着她肩头的小辫子,不说一个字。

现如今,哪几条小辫子只存于记忆里和境中。

三、争论

从那次参赛之后,经常在学校里面的各个学生办报纸上面看到她发表的小诗和散文。有时候也会被诗社邀请过去作为特约嘉宾,与一些诗歌爱好者们交流心得。

她所取得的成绩是我在大一的时候不曾拥有过的。她的名字,频繁出现在校园的宣传栏里。可是,她一直有着那份无法摆脱的寂寞。就算在我的面前,她也很少开怀地笑过。

她在校园里,不算十分美丽的那种女孩子。她的美丽却如樱花一般,永远的热烈,没有过多的修饰,却是那么的平常。

夜深人静的时候,写下了这些思绪算是对于她的纪念吧。

有的事情,陷得太深就无法自拔了。陷入已是一种习惯,不想走出来,才是心里真实的想法。认识一个人一秒就够了,可是忘记一个人往往需要一生的欺骗,欺骗自己的真实感受。

幸福,就是做,爱做的事,用飞蛾扑火的方式。一首歌这样唱道。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看那云我就想往一个人的笑容

怀念初中那条穿插我一切因缘的路

很多时候我一个人在起很的黎明边走边唱

然后在居家灯火里疾步后退

我热恋着那两隅天角

她们是圣灵的纱窗

那里面有不被污染的美

每个清晨黄昏那令人神往的云头总留下不同的笑容

有些孤独是可以被灵魂勾走的

我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亦如她的文字。

一切都结束之后,人们心中往往留下的却是那些最伤的事。人是趋于伤的动物吗?

中文专业有一门课叫《文学理论》,我推荐她过来旁听,听完之后她迷茫了。短信中她问我,现在的文学真的是如那位老师所说的支离破碎了吗?

其实这门课就是运讲解一些西方的文学理论知识,用来分析国内的文化现象和作品。我觉得她一直追求的都是那种纯净的文学形式,笔端可以囊括整个心灵。可是在老师的讲解中,文学是可以被分解成那么具体的一块块的部分,如同眼睁睁看着一个屠夫在宰割自己饲养了多年的小白兔一样。杀了他之后,还把他的皮扒下来,按照生理结构将他的肉分装在不同的盘中。

我回答她的是:照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文学的确已经支离破碎了。很多学者作家自己学不出好的作品出来,就去研究前人的优秀作品。结果同一个作品被那些所谓的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去透视分析,得出来不同的结论。结果只能是混乱视听,将好的作品肢解得面目全非。而那些执牛耳的文坛领袖们却不愿将近几年发展势头迅猛的网络文学和武侠文学纳入文学的大雅之堂,认为那是有伤风化,是低格调的东西。我敢保证,等这帮老东西西归之后,中国文联换了新鲜的血液之后,中国的文坛才会重新振作。同时,还要重视,网络对当代文学的影响。因为它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平台。

她只是说,我的看法有一点道理。透过她的眼眸,我看到了一分难以接受。

和她走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聊及自己和她的事情。只是觉得她是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人,有时候陌生得让我感到可怕。

季的时候想念最多的就是夏日的暖阳,失去的时候才发觉那些人和事对你有多么的重要。以后,再也没有人跟我讨论一些无关生死,没有对错的话题了。

校园说来不大,可是我从没有在校园里面碰到过她。我属于黑暗的,她喜欢独处。常常跑到自习楼的最高层的教室去,一个人看书。她说,那里的人少一点。没有喜欢的运动,没有喜欢的歌手,没有喜欢的人。有的时候我觉得她连自己都不喜欢。唯一喜欢的一首歌是朴树的《生如夏花》,还是因为那句:“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喜欢回忆的人是痛苦的,而我却一直在翻找着记忆的柜子。交织穿插在往事与当下,所有的都在眼前重新上演一遍,依然寂寞的还是我。

月光细细地洒下来,似乎知道,怀念她的日子,就应该是这样疏淡的天,明朗的月,平安的夜。

我会呆望着天花板,一遍又一般地描绘她的模样。她一直是孤寂地绽放,而我,只是在一旁守望。不要让北来的风,吹散了她的颜色。

她发来短信,我猜想着她又准备说些什么。她说,我好累,突然发觉自己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我怜惜地看着手机,彷佛她那单纯的微笑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它能够传送我的关怀给她。

我严肃地说,你干嘛这样折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不对自己好,谁会来照顾你啊?

她说,我真的写不出来了,我好笨。我看到文字,心好疼。

我渐渐得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你了,或者根本不曾了解过你。在我看来,“文如其人”在某个层面来说是很有道理的。看到你的文字,会觉得你是个很细腻的人,会用毛孔感受阳光的温暖。可你的本人在我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冷,似乎什么也不爱。文字抒发内心的真情才是正途,你却是为了写出那样的文字才刻意去观察、感受,为文字而生活。让我有一种错觉,你在玩的只是一场文字游戏。等我有心情的时候,我也可以玩好。文字是为了表达感情而存在的,而你把文字变成了自己的主宰。

我将上面这段话对她说了。

手机沉寂了好久,之后,她发来了一条信息,任何人都可以那样说我,可是你不许那样说。 #p#副标题#e#

争论就此打住,她没有再说些什么。但,可以看出她不同意我的观点。

日子如流水平淡地流淌着。

她还会将她我文字发给我看,给我带来一份久违的感动,仿佛再次在梦中看到了一位久别的友人。

雁群是一场洪流

卷走那夏秋冬

无心错守

乍还留

空有浊鸣难销透

寒走月偷眸

回暮三春

终有

春暖花开时候

四、消散

没有特殊的事情,我们彼此不会约出来见面。我等着那份不期而遇,手机却成了我们的信使,很多时候拿起手机只为了看看她发来的文字。

那些文字我都将它们搬到了一个本子上面,用自己最漂亮的笔迹书写出来。

沉寂已久的心情,没人聆听。她不在的季节里,我突然也变得好孤单。缓缓飘落的枫叶,依旧如从前。那张熟悉的脸,已经唤不回,挥不去,刻在了心里面。

对她有两分喜欢,五分欣赏,两分关照和一分放纵。我不放纵她在面前的没大没小。一直在想,为什么对她的感觉那么的说不清楚。

偶尔,也会爬上自习室的最高层,找到她经常坐下的那个靠窗的座位,对着外面的灯光发呆。感受她留下的温度,在桌面上细细寻找,看看有没有她的字迹。

路灯,将寂寥的夜照得更加的苍凉。灯光下,不归家的孩子还在迷茫。他们的影子是那么的斜长,一直延伸到远方。

逝去的,只能铭记。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可以走的一干二净,无牵无挂,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哪知自己留在别人心里的东西,是用一生的时间都抹不去的。

随着时光的流逝

那些所有有关过去的记忆都已经渐渐苏醒

在我梦境里面的那些道路

被凋零的落叶所覆盖

当我们回望自己灵魂的深处的阴影

谁,还会生活在你的生命中

厚重的冬季里面,往往都会上演一些很浪漫的故事,韩剧是这样告诉我们的。滴落的泪水渗透了地面,往事慢慢浮现,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停不住的思绪在夜间得到了黑暗的滋润,开始疯狂的蔓延。

在那个冰冷的季节,她问我,北方的冬季是不是很冷,家在南方的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我说,下雪的时候我找你出来玩好吗?她说,好啊,我听到了熟悉的笑声,融化的飘落肩上的雪花。

约定总是美好的。有的人守着约定就可以等一辈子。那年的雪迟迟未落,像是老天不愿成就我们之间的小小愿望而故意戏弄我们一样。

我依旧关着灯写作,回到了最初的位置。黑暗里,点燃一团纸,火苗如同思绪上下乱窜,照亮了我憔悴的脸。她经常发短信训我,你这个就知道说别人,你干嘛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啊?有的时候你想得比谁都多。

我将手伸到火苗上方,感受着渐渐变凉的气流,如同她的呼吸,渐渐的离我远去。那些温度是她留下了的。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就没有人关切地问过我的冷暖。她的每条信息我都用心的去品味着。

没有在一起吃过饭,没有在一起看过电影,没有一起逛街。在夜晚,两个人保持着一公尺的距离,平行地前行。她将书包抱在怀里,冬日的夜晚,她瑟瑟发抖。我想抢过来书包的时候,她不让,她说,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不需要被人那么多的照顾她。我想,搂着她的肩膀前行,走过这个寒冷的季节,这个寒冷的夜,不让她再打颤。只是单纯的想法,没有去做。怕惊扰了她的洁白。

我们走过了操场,走过了校园里每一条漆黑的小路。去过校园深处的一个林子里面。那里白天空气清新,夜间树枝却显得那么的狰狞和阴森。

她说,我想杀人,却怕好疼。

我愣住当场。为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啊,丫头?

她没有回答,反问,你看,那些树枝像不像鬼魅啊?

曾今,对她说过,我喜欢她,喜欢会写那些诗意文字的她。坚定而诚恳,就如我对其他的女孩子说出喜欢一样。我相信,人是期待着被他人肯定的,所以我不吝啬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对于那些自己赞赏的人。

始终,那期待的雪花终就没有飘落下来。

我不喜欢自己写下的这个类型的文字,可我的心情就是同这样的。这类的文字适合用来回忆吧。被放纵的思绪,走得太远了,还能够回得了当初吗?

那一年,她对我说,学长,大学生活怎么是这样的啊?

你怎么喊起我学长了啊,丫头?

先回答我的问题啦,我看到她的眼眸不再清澈。

你什么时候关注这方面的问题啦。

从我们两个写那篇论文的时候的啊。

呵呵,你还记得啊。

回答我问题。

这就是现状啊,你我都无法改变。大学只是一个大的游乐场,一些大人在带着一群大孩子们在玩一个简单的游戏。游戏也有它的规则,校规啊,纪律啊。不按照游戏规则的大孩子将被处分。游戏内容美其名曰:高等教育,实际上教授的是上世纪的思想和观念。玩游戏的大孩子玩腻了,就出去上网、打球或者谈恋爱来打发时间。国内的象牙塔,更像个游乐场。通过高考的人才能拿到入场的门票。

她笑得那么苍凉,你太消极啦。

我无语。

她还是继续追逐着她纯文学的写作方式,我常常是她作品的第一个读者,也是唯一一个欣赏着。她觉得不必要把写的东西给别人看,可是她喜欢把她的文字发给我。

这两天看见地上的残花,想起我一直空着的:月影深处焚落红。她发来信息,觉得她还是没有变,执着地追求着。

我想了一会儿,回了她信息。昨夜星辰昨夜风,月影深处焚落红。落红不解桂枝意,夜半长叹对阙宫。不会写古诗,只是瞎编的。

她回答,不班门弄斧了,这也瞎编啊?

我说,我觉得古体诗和近体诗无非的是意境和韵律感。在对你的诗句的时候,我先想象自己就活着那诗句描绘出来的意境中,然后接着把你没有说出来的东西补充完整。在词汇的选择上面注意下押韵。其实,这些只是文字游戏而已。但是,作为一个玩游戏的人,我尊重文字。

她受不了我把文字创作说成游戏。每次都说你再说就不理你啦。那次也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讨论写作。在平时的谈话中,我口头上没有让过她一次,她每次都被我说得无言以对。结束之后,仍然走着自己的路,寂寞而坚定。

此生,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女孩子了吧。

确定离开,在那个鲜花怒放的季节。她请我吃饭,唯一一次在一起吃饭。她说,我要走了。跟家人说好了,他们知道我的性格,也同意了。你是我唯一的留恋。

我看着她的洁白的毛衣和她的小辫子,我的视线锁在了她的脸上,无力离开。真的想好了吗?

我会记得你的。她杵着筷子,头埋得很低。

丫头,以后对自己要好点。我不会换号码的,在大学期间。我不知道自己咽下去的白色的颗粒是什么东西,反正不像事米饭,米饭没有那么硬,那么难咽。

以后不要想得太多了,你会很孤单的。

我知道了。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信息。要不是曾今她写下的那些被我挪到本子上的那些文字和她送我的那个她自己用纸叠的“风铃”,我真的会怀疑她曾今来过这里。

那串纸风铃,从拿到手里就一直被我关在我的一个盒子里面,放在柜子里。很少拿出来翻看。

她是我的记忆里面最美丽的故事。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自己留下来是为了什么。从这点看,她比我勇敢。

她如樱花的花瓣,亦如一只蝴蝶的断翅,在空空地挣扎后,无奈而不舍地离开,去了那她一直在逃避的地方。肆意地绽放之后,悄然地离开,没有一点迟疑。

故事写到这里也该结束了。我喜欢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面品尝两个人的心事。

丫头,不管你去了哪里,希望你对自己好一点!

习惯用文字把心情实化,让思绪牵引着笔端,期望永远也没有停休,在一个人的夜里。只是,故事发展到这里,已经不会再有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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