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

2009-03-27 17:31 | 作者:dmk | 散文吧首发

“随风潜入,润物细无声。”姑娘的脚步总是很轻盈的。然而这个春天确乎比往年来得要迟。

早在去年年底,春的气息便随着春节步步紧逼。隆季节,没有纷飞的花,也没有凛冽的寒风。太阳公公异乎寻常的每日恪尽职守的放射着万丈光芒。

然而,这确教人担心。春潮过早的涌动,定会在春节期间酝酿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雪吧。人们在忐忑中迎来了“千门万户瞳瞳日”的盛大节日--春节。杞人忧天的故事再度重演,整个春节期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太阳一如既往的灿烂。

这样一直到了正月十六之后。接下来的几天,太阳忽然变得暴躁起来。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人们也卯足了劲儿比赛也似的拼命的脱衣服。穿着薄薄的外套,心中确实是春意盎然了--尽管野外一片狼藉--光秃秃的树枝、焜黄的野草....然而有着炽热的太阳,我们坚信,也许一觉醒来,窗外已是一片碧绿。

可惜的是,美好的总是愿望。这个世界遂意的事少,不顺心的事多。没过两天,也是一觉醒来,天气骤变。连着几天,去年冬日里不见的冻雨、冰雪、狂风大有“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之势,一下子全齐了。老天似乎要把冬天里没有逞威的余烈一股脑儿的连本带利的给补上。

于是,天空中时而下绵雨,时而下雪子抑或冰雹,偶尔飘着雪花,有时雷声隆隆,有时风声飒飒,夹着闪电....简直成了四季气候的大杂烩。

我很奇怪于这种天气。有时脑海里会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冬雷阵阵雨雪”的词句出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该不会让我们都去“与君绝”吧?

已模糊了季节,只知道加衣,加衣再加衣。野外的光景却更加有意思了:光秃秃的是灰的树木,黄枯枯的是草,黑赭赭的是矮的灌木,中间隐约着些许惨淡的新绿,点缀着三五朵零碎的还害着羞的小花。庄稼地里的麦芽在一边无精打采,那边的菜籽花笑的腼腆而含蓄--春天似乎是害怕了。

情况持续了半个月才得以好转。寒潮褪尽,太阳终于舒展于九天之上。人们又穿上了薄薄的春装。

再次来到了江堤,江边的柳树已缀满了鹅黄的绒子,春草也铺满了大地。庄稼地里麦苗郁郁葱葱,油菜花虽不艳丽也还算整齐,一片金黄。可惜的只是桃树、李树,枝上的花朵稀稀落落,只有绿叶成簇的疯长,好象它们是先长叶子再开花。连蜜蜂也不嗡嗡的乱飞---春天终于静悄悄的来了。唯一不能平的只是地上的落英和偶尔随风飘落的花瓣儿诉说着往年的繁华---那曾经“红的象火,粉的象霞,白的象雪”的热闹和喧哗。今年的春天让他们的激情和热烈悄悄的陨落,没有宣泄的眼泪,没有情人的叹息。他们在无情无尽的寒意中孤独的陨落!

这种陨落怕也是我们人世间的一大憾事吧?

二OO九年三月二十六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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