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青春

2012-09-28 21:56 | 作者:野尘儿 | 散文吧首发

来时去,去时来。

四季,宛若深里把几首耐听的歌曲拉进了列表之后又设置了循环播放的,或许,你听着听着,就沉沉睡去了,但是他还是会不断的播着。

然而,人生不如季节,走了一段就别了一段,不能回头,回头就是悬崖。

有人说,在昆明每个季节都是天,你几乎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老去了的。我没有去辨驳他,没有告诉他缺乏了思维的活动当然就没了时间的触感,那样我就打扰了他。但是,我又是多么的羡慕他。

而很多时候,我又是害怕的,我怕我停止了思想的活动,直等到某一天鬓白如霜、形如枯槁了才惊觉,那样我会茫然,会不知所措。

因此,我心甘情愿的疼着成长,而不选择迷迷糊糊的就到了行将就木的那个点。

上马哲的时候,老师冷凝着藏在厚厚的镜片后凹陷的双眼悠长的说:“人啊,来到了这个世界本是很荒谬的,你不能解释你是怎么来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像一粒尘埃一样。”有时候,宿命还真无法解释的,我告诉他们说:“我希望在半百之前死去,那样,我都是年轻的!”但是,那仅仅属于如果可以选择,不过是一个假命题,而且,想想要怎么死的时候,心就抽凉抽凉的。从此,这么深奥的问题我不敢再去提及。

九月了,秋天了。铅色的天空挂得高高的,风偶尔吹着,但不显肆虐,反倒是显得更加深远和寂静,让我很容易想起“远方的风远比远方更远”来了,然后奔上山岗,力及“只身打马过草原”的羁荡和上尘的素描一样的孤寂

其实,走过的不只是季节,或者说季节不只是走过了,他还带走了许多人的童年,带走了青春;带给了很多人成长,带来了苍老。也就在这来来去去的时间里,我的青春很快也苦瘦如柴,像这秋天一样,灰蒙消瘦。

我开始慌了,乱了,拼命的往记忆里打捞着。

忆逢青春,听来欢声笑语,听来寂寞哀愁。欢声笑语是先在的,寂寞哀愁是感慨回不去而生发来的,因为,在青春里,叹息声也被笑声淹没。纵然悲伤,也那么的小调,那么的暂,晃一下就过去了,没有什么是真大不了的。

想着回去,终究是为了某些人,某些故事,那些打动心的、打湿心的一幕一幕,那些纯洁干净的友谊、青涩无猜的恋情。

那天,和一个老同学坐在操场边的草地上,日光落满了每个地方,我看着军训的新生们练习各种曾经我也做过的军训项目,揪心的觉得:年轻,一种实在的好!我瞬间顿生一种难以遏制的渴望,但忽地又失魂落魄似的张望,抓不住看不见的原来叫做失去。

原来,因为流连,太美丽的东西又那么的容易让人迷失。

军训中间休息的时候,歌声想了起来。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总是不能懂不能觉得足够。”是的,我们总是奢望美的时光没有期限,但是我们注定不能给时间配一把合适的钥匙去开启这把古老的锁。

“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明白笑着哭最痛。”明白了不得不失去是一种痛苦的体验,曾经的我们都是哭着哭着就笑了,现在我们却笑着笑着就哭了。

好比烟花易冷,韶华跑不过流年。成长就算刻骨铭心,然而却又不得不承认。或许,这一站也是下一站的难以割舍,又何忍心呢?在坐看残阳渲染校园的时候,我劝问着自己。

“能够被失去是不是都不能叫做永远?”我问一个网友。

他没有回答我,他只是告诉我:“双手抱住自己,你就可以疼一疼自己;放开双手,万物都在拥抱你。取暖回忆,总会降温;向前看,你可以任意加柴。”

我像一只饥饿的骆驼,把他话当成了食物慢慢的咀嚼,一黄昏一长夜的回味。

行走在校园里,丛林间的格桑花一簇挨着一簇,煞是美丽。

一年四季不停地轮转,那么多的花儿此谢彼开,我发现我们总是易于感慨于花瓣零落的哀伤,没有发现之后挂上的果实,想起了黑格尔说的话:“果实是作为植物的真实形式出现从而代替花朵的。”成长,应该也是理性的必然吧,那么,我也不拒绝了。

每个人青春都不一样,就像在那兵荒马乱的年头里,也许平淡无奇,也许可歌可泣。安然的,纵然可贵;至于无可安放的,就留在风口吧,也不去猜它被刮往何地。

曾陪我的那一段岁月,叫做青春。属于这里的安魂曲缓缓奏起,我拈花淡然一笑,浅浅地和着。

你,再见。

再也不见。

而我,醍醐灌顶一样的茅塞顿开,将一切看开,而且继续盛开,痛着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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