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不欢

2009-03-17 10:28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我不懂,这个故事曾经那么美的一切,为什么结局却变了味道,酸酸涩涩的。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看到类似血腥的场景,只要看到,浑身就会不停的抖。我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某些人的离去,某些人的眼泪和我们的过去

那时的我还是个初中生,懵懵懂懂的小孩子。在现在看来,真的是个小孩子。当时,我是我们学校的特长生,是我们学校引以为傲的优秀。所以,不光我的学习成绩多么烂,多么糟,学校还是把我当掌上明珠一样捧着供着。我会毫不费力地捧回大堆大堆的奖牌奖状,和那些什么“十佳青年”“少年英才”的破称号。我不懂,为什么那些老师看见这些,脸上会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我只知道,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刺激。

在这个社会,找刺激很容易。我开始和学校一些同样有着坚挺背景的人一起出去玩,去KTV,去酒吧,去一切学生不该去的地方。那段日子,我像掉入一个大染缸里,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直到遇见他。

和他就是在酒吧认识的,刺激的邂逅。我那时还很胆小,看着跟我在一起的那些人们拿着酒瓶在场子闹事的时候,我充其量跟在后面骂几句壮壮声势而已。就那天晚上,我们一群人玩疯了,跑到台上,大玩吉他,底下有人轻蔑的哼了一声,一步跨上舞台,抢过吉他,一首首的炫耀。连我们校乐队的吉他手都说:“真他妈自愧不如。”娴熟的技巧,加上姣好的面孔。一眼,我看见他,刹那间,心,“啪”的一声,我的里人,你怎可以如此完美?

下了场,我给他一杯薄荷酒:“怎样,加入我们校乐团?”

他浅笑,“不用了吧,我已经是了。”

“嗯?”我诧异。

“你是那个弹钢琴的林一一吧?我是韩嘉琦,新加入乐队的吉他手,可惜我们不是一个乐团。”

“啊?我怎么没见过你?”我更诧异了。

“哈哈”他大笑,“你已经快一个月没去乐团了,怎么会见过我。”

我再一想,对哦,这些天,为了出来玩,已经好久没排练了。

就这样认识了。从认识他之后,我就一直去排练。他是电声乐队,我是交响乐团。分两间音乐教室。每天每天他们那边都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吵得我们安静不下来排练。有一次,指挥狠狠地对我说:“林一一,去!让他们给我安静!”“哦!”我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一推开门,好家伙,声音响得要命,耳膜都快震破了。就在这时候,我看见韩嘉琦,我冲他招了招手,做了个“嘘”的手势,他做了个“ok”。果然,声音小多了,我大喊,谢啦!他笑笑,说:“晚上去网吧么?我去唱歌。”“嗯,好。”

晚上,他是主角,一首又一首的唱着。我在底下听的如痴如醉。心想,如果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

他唱完了,我们走出酒吧,那么安静的晚,只有几盏昏黄破旧的路灯,照在我们身上,影子被拉得老长。忽然间,他说:“一一,我喜欢你。”我看着他,愣了。他也看着我,一直一直,深深地看着。心,一下子就乱了,蒙了,傻了。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我抱在他怀里,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擦香水了?”他瞪大眼睛,迷迷瞪瞪的说:“沐浴露算么?”我哈哈大笑,差点背过气去。

就是这个连沐浴露和香水都分不清的人让我的如此之深。也是这个喜欢吃薄荷糖的男人最终薄凉的离开我。

以后,我们俩个在校园里成双入对,艳羡旁人。幸福总来的太匆匆,我算明白这句话。他很快成了校园里的名人,小女生一大帮一大帮的追着他要签名。我问他:“怎样啊?有顺眼的么?”他会一把搂住我,刮我的鼻子:“花痴,本少爷就你一个。”他只对我自己刮鼻子,他说:“这个动作只属于你,我的花痴。”

可是有一天,我看见他跟一个女孩有说有笑,还刮她的鼻子,更可怕的是这个女孩是我最好最好的姐们。我看着这个只属于我的动作,一下子就火了,我跑过去,一下子把他推到一边,指着他骂:“韩嘉琦,你丫活腻味了是不是?”那女孩看见我,说:“一一,我们……”我立刻把头转过来,“别他妈以为你是我姐们,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你要真是我姐们,就别抢我男朋友!你要不信,咱俩就试试!”

从那以后,我很久很久没去过乐团。晚上还是去酒吧看他演出。白天,我们一样一起吃饭散步,晚上,他去酒吧,我也去,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后来,后来,多么无奈的一个词。

后来,我终于看见他和她在一起,我看见他满脸宠爱的把她搂在怀里。我痛苦的把手里的酒一下子灌下去,满眼泪水的去找他。临走到他面前,我用手背恶狠狠地擦去泪水。我上去用我最大的力气抽了我曾经最好的姐们一大嘴巴,我骂她:“那天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清啊!你耳朵聋了!”她也火了,反手回我一个,我没躲开。“我告儿你。林一一,你他妈别那么把自己当回事,韩嘉琦早就不想要你了!”我转身抄起一酒瓶,朝她头上砸去。我终于敢付诸于行动,我恨她!酒瓶碎了,是韩嘉琦挡的。头上的血滴在地板上,他冲着我跪着:“一一,求你了,别难为她,是我对不起你。”我那么爱他,看他这样,我真不忍心,后来一想,我最爱的人是跟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我凭什么忍这口气啊?我狠了狠心,把他推一边去,我背对着他,就那么哽咽着说:“韩嘉琦,其实,我心特疼,你知道么?可这事真不怨我,咱俩就这么完了。”我又抄起一酒瓶对我那姐们抡过去,混乱的场景,我像疯了一样,哭着,闹着。一直到后来警察来,韩嘉琦送医院了,我在拘留所关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从警察局出来,忽然发现早晨的风好凉,我往上竖了竖风衣的领子,不知不觉,已经秋天了,满地的落叶,萧瑟的飘零着。我去了医院,买了他最爱吃的薄荷糖,满满的一大包。到了病房,他睡着了,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我给他压了一张纸条:

嘉琦,九月薄荷凉,我对不起你。

我眼泪滴滴的落在床单上,圆圆的渍,是爱,也是恨。

很久很久,我离开这个城市,不再吃薄荷糖,不再去酒吧,不再喜欢吉他,甚至讨厌刮鼻子这个动作,讨厌秋天。

很久很久,多么永恒的一个词。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经历了开头,经历了过程,却没有经历结果。甚至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至于结果,我早已不想知道了。

到现在,我一直是一个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我明白。无爱不欢,有爱更伤。我懂,一切我都会遗忘。我懂,我不能一直把一个人埋在心底。我懂,即使一个人,也要清醒决绝的走下去。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翻过他的枕头下面,在他的枕头下,我还留了一张字条:

无论我再活多少年,再爱多少次,我知道,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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