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印象

2012-09-20 15:19 | 作者:海边成长 | 散文吧首发

云上

5月7日,从宁波飞往昆明的B-2611客机伴着启动时的沉闷声,在航道上滑行一周后于20点30分准点在宁波机场起飞。坐在机舱里,观望着机翼上叶片的折起与舒展,穿过一道道云层,数分钟后便在数千米的高空中平静而安祥地飞翔着。此时,我那落定后的思绪开始向着幻般的,向着峰谷纵横、川流回旋的奇异高原云南静静地飘移。

云南是一个非常耳熟的地方,很久以前,就对云南有着一种向往,尤其对著名的玉龙山、大理和香格里拉有着一种近乎探秘的感觉,虽然通过网络、电视中对当地的纳西族等少数民族的人物风情略知一二,但对他们如何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原上生活却充满着迷惑……在有过些许的耳鸣之后,伴着同事们浓浓的乡音,我打开出发前才发到手的旅行社出团计划单,单上标有:昆明-大理-丽江的线路,并有玉龙雪山、玉水寨、新华民族村、石林等景点。鉴于经费与时间,尽管没有安排香格里拉等著名的景点。但我想,这样的旅行已足够我对云南增添一份美好的印迹了。

时代的快速发展,一些人士乘坐客机进行公务、商务洽谈、外出旅行已是很普遍的现象,但海岛人除了特别需要的才会选择乘坐飞机。一来整个舟山市也只有一个朱家尖民用机场,在岛屿之间尚未全面实现大陆连岛工程之际,赶到朱家尖乘坐客机总有不便;二来海岛人日常的出行已习惯于以船、车代行,相对来说以车代行比较实惠,“时间就是金钱”对经济欠发达地区来讲也许只是一种概念而已。

每次集体组织的外出旅游活动乘坐客机的位置大都是靠近机翼的地方,或稍前、或稍后、或正中,并且经常是坐在不靠机窗的地方,想透过云层的某一个间隙俯视机下的云层和大地的景致常常难以如愿,旅游社预定的机票恐怕也只能如此,但渴望满足的感觉还是占据了我的心头。这次出行依然是坐在靠近机翼的地方,座位是14F,一个靠窗的位置,略感欣喜,除了能看到起飞、降落时机翼上的部件导向转换,视线也能避开机翼,看到机下满目的云彩和天空中闪亮的点点星辰,这已足够我享受天空的云彩和大地的繁华了。

透过舷窗,但见高空云海如浪,推波助澜,时而合拢,时而封闭。透过如棉的云海,隐约可见山峰高低不平,云雾缭绕怀间、冠顶,云层给大地穿上了神秘的衣裳。

月光如洗,在柔嫩的月光映照下,那厚度不一的云层,又仿佛是大地色彩绚丽的纱衣,时而相拥,时而拂散。相拥时情意绵绵,密匝匝地堆积着许多情话,柔情似水,潺潺流动于晶莹剔透、白皑皑的雪原之上;拂散时形态各异、扑朔迷离,似是未曾谋面的。地面,时而可见灯光如絮,时而可见山岗如林,那白云遮挡月光形成的块块黑色的阴影也在大地的迷朦中缓缓移动……

年轻美丽的空姐和帅气的空哥时而推着小车往返于过道之间,递小吃、递饮料、递报纸,尤其是第一次看到衣着古色古香制服的空哥帅帅的样子展现在众人面前,看他温和文雅的一举一频禁不住多望了几眼,魅力无限,养眼、养眼。

古城

到达昆明已是接近深夜,在机场出口外迎接我们的地陪导游姑娘一脸的灿烂,给来自岛城的我们带来了七彩的花城的笑容。来不及欣赏昆明的夜,地陪姑娘便把我们一行送到一家星级宾馆,但见宾馆面前盛开着枝叶繁茂的红色、紫色的花,那夺人眼球的花瞬间吸引了我们,探问之后方知是“三角梅”,我在惊叹于她的艳容之时,也为自己不识花种而惭愧,试想接下去的云南旅程一定会有一种独具的清香伴我行走。

或许是途中的视觉疲劳引发了我的睡意,或许是一份微微的醉意,昆明之夜我竟然睡的很熟很香,同事轻轻的酣声伴随着我轻轻入梦。

竖日清晨六时时分,一阵急促的电话把我叫醒,随同事去餐厅早餐,或许是住宿的人群都要早起直奔神话般的玉龙雪山观光,等我们到餐厅之后,竟然餐厅里找不到一张席位,也没有多少可口的食物可供享用,只有曾听导游说起的“云南十八怪”之一的“过米线人人”,伴有各种佐料的米线还是丰盛有余,但却不符合我们一行多数人的口味,我不得不回到住外拿些在岛城特意准备的一些香干和海鲜食品供同事们作早餐食物。独特的海域已形成独特的饮食习惯,海产品的富饶也骄养了海岛人的食性。

一辆极为普通的BUS把我们载到西依苍山,东临洱海的古城之外,但见古城墙上爬满了历史的痕迹,据说此地曾是云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外除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酒楼和水果摊位之外,还是那满目盛开的“三角梅”和一些绿葱葱的树木,此时,红色、紫色的彩艳早已盖过了绿的葱茸,把古城装点着格外醒目,真可喟“香风满道,芳气袭人”。走过城墙,两只石狮紧紧地护卫着城门,飞檐翘角城楼,吸引着不少游客争相拍照。一些“金花”们竞相花开,拉着游客拍照留念,有感兴趣的,也有不感兴趣的,或许人们想要留住这古城的厚重,或许只为留下那么一点欣喜的痕迹。走在青石铺就的街道里,珠宝店,古董店,扎染店,画廊店,琳琅满目,目不暇接,彼些同与不同的兴趣,加上拥挤的人群,早已冲散了原本聚在一起的同行人,三五一群倒也不失浪漫,见到不同风格的店铺进去注视一番,却没有任何购物的欲望。但听葫芦丝音乐《月光下的凤尾竹》声声入耳,令人心旷神怡,百听不厌。

或许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或许“洋人街”只在夜幕下才会散发她应有的气息与魅力,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国际友人洋洋洒洒地走在大街上,或许他们正在梦中回想夜的浪漫。

雪山

去云南旅行之前,就听朋友说起,如果到了云南不上玉龙雪山看看海拔4-5千米高山上的雪景,就意味着没到云南。也有博友说起,去雪山一定要去大雪山。对久居岛城的我来说,“雪”始终充满着诱惑。雪的洁白,雪的飘逸,雪——自由的灵魂,经过人生漫长岁月的践踏,那样的圣洁或许只有那么一点一滴残留着。或许也只有那份残留的圣洁容我想象。

集体性质的旅游,限制条件中除了旅行经费,还有时间的限制。说心里话,对于不常出行,有时候就是有机会出行,也不能尽心旅行的我来说,很少在意旅行目的地的风景有多美,我常常困惑于“身不由已”。因此,只要有机会得到批准外出,对我来说兴致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而想好了要出去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外出时,或许那一日我会到岛城中最有“摩力”的磨心山上去登高望远,去听一听缭绕的佛音。在一遍遍的聆听中,让高山上的酣畅的海风,如水般涓涓流淌,让一丝不安与骚动随风而逝。

沿途,我常常会跑到前面,坐在相当于副驾驶的位置上,偶尔与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机说上几句解解困乏;偶尔与身后的同事用刚从导游那儿学来的几句生硬的云南话开上几句玩笑。更多时候,我欣赏着一路灿烂“三角梅”和身材细长、异常高耸挺拔的桉树,还有那些永远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沿途,我越视着在大片大片的农田上那三五成群、腑着身子忙着插秧的妇女们和三三两两在路边戏耍的孩童们。或许是因为导游一路的提醒,农田上辛劳的妇女引我一路注视,她们色彩艳丽的衣裳象我一路观注的“三角梅”迎风而笑。据说,她们的地位不可动摇。

到玉龙雪山之前,导游先把我们送到了雪山之下均是当地群众演员的“印象云南”演出之地。宽敞的有些空荡荡的草原之中竟然藏匿着这般神奇的大型舞台,这是我未曾预料的。在深红色土壤筑成的背景前,数百名来自云南各地少数民族的青年阿哥、阿妹用他(她)们粗犷、优美的姿体语言演示着一个个对于游客来说似懂非懂的故事。整齐划一的动作,执手相牵的舞蹈让我振撼,让我暇想起远古时期那些游牧人群的悲怆与豪情。他们浓烈的长发印证着他们永远是雪山的儿女,他们粗犷的雄性的嚎叫,她们尖声悠扬的歌声紧紧地环绕在雪山之峦,他们有玉龙雪山的护卫,他们有着雪一样自然的生命,令人敬畏。

走出“印象云南”,粗犷的声音久久不能散去,正如草原上随处可见的姿态各异的低倭的松林和一路的悬崖侵入视线。站在雪山之下,静静地等待着上雪山的缆车,透过人群的缝隙,观赏着不远处的积雪的山峰,也观赏着身边拥挤的人群兴奋谈笑的脸容。巍巍的山峰与皑皑的白雪紧紧相拥着。天很蓝,空气中透着几份凉意。这就是闻名遐迩的玉龙雪山吗?

坐在慢慢向着高处划行的缆车上,腑视着脚下时而苍凉,时而松散的的,古老的林木,有的朽的倒戈着身子,有的依然如故的耸立着,它们也在演绎着生命,或或长,或悲或喜。仰视雪山,太多的雪聚在山顶之上,就如太多的人心向着高处。走出缆车房,一阵寒风恰巧迎面吹来,不禁让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身边上的有的开始吸氧,有的把租来的衣服裹的更紧。我缩了一下身子边置身雪间,眼前苍茫的雪姿,突然使我想起北方的天,想起北方浓厚的积雪,想起雪的富态,想起雪的绮丽容颜。

玉龙雪山的雪是可以骄傲的,我感受不到你真正的体温与气度,只能站在远远的山脚之下目测你秀雅的身姿。

酒吧

一个城市的城市化发展水平有许多体现,高楼云集、商业集聚等等,而在云南丽江古城我却看到了这座城市的休闲文化之美。在享受了丽江古城酒吧的几许狂乱之后,那些如水的艳影永恒地留存在印象之中。

走近古街,一座大型的木质抽水车在迷朦的灯光中轻轻转动,齐整的叶片自然地煽动着一片纯清的水域,一些鱼儿在水中风姿绰约地漩游,瞬间便把我的思绪拉到了远古的男耕女织时代。她,象极了一个如水的女人,自然地散发着些许的红晕与体香,丰饶的体态没有一丝臃肿的感觉。

走在石板路面上,常藤默诵着如诗的风情,一串串留下游人意念的红布条在微风中摇曳,耳旁几许悠扬的歌声已渐近地响起,那就是云集了“一米阳光”、“千里走单骑”的酒吧长廊吗。一条长长的石板小路,一尾沿线而去的小溪,一些看似古里古怪的商家店面,一阵强似一阵的对歌声,充盈着整个巷道。在不知是炽热还是燥杂之中,走过了一个又一个标有“一米阳光”或是“千里走单骑”的酒吧,我不知道是在欣赏酒吧门前吧女们艳丽的装扮,听她们热情的招呼,还是在听酒吧里传出的有节奏的拍桌声,但我知道此时的我是极为需要这份燥杂的感觉,这是我从未谋面的浪漫性情。

与同行的朋友进了一家小小的酒吧,抬头望望灯光闪烁的屋顶,那里竟然挂满了各色酒瓶,我生怕那些酒瓶在激越音乐的摇荡声中一不小心堕落……“酒干倘买无、酒干倘买无…”那些空酒瓶莫不是都挂在这里了呢。咱也为酒吧增添一些空酒瓶吧,进来的同行们不论男女一人一瓶,四五样下酒菜桌上一放,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咱们敲吧”,或许是我说的,或许是同行人说的,话音没听清楚,敲桌子、拍板凳的声音便随着音乐响了起来。拍拍脑门,哟,这样自由、放肆的敲击声应该也是远古的吧。镭射灯自顾自地不停地摇曳着,照射在小小的舞台上,酒吧主持人时不时地用一声声激昂的高音挑逗着顾客,身着各色民族服装的“歌星”们风情万种地舞动着,动情地唱着一首首激情有余的歌。一位上了年纪、明显是男扮女装的歌手,据说还是当地一个有名的艺术家,身着纳西女子服饰的姿态虽然有些丑陋,但闭上眼睛,听他的声音却是那般清脆、迷人。几位调酒师的上台又为酒吧增添了应有的气氛,主持人激情地配合着,不时向顾客拍买着刚刚调好的鸡尾酒,少男少女和分不清是情侣、朋友的人们一浪高过一浪的互相竞拍着,直到喊破底价主持人才偃旗息鼓。酒吧是互动的,看到些许人跑到只有几平方的玻璃台面上随着DJ狂狂的声音拼命摇摆着,我们一行也挤着下到池里跳将几下,灯光是艳色的,人影是晃动的,面目是微醺的,节奏是欢快的,舞步却是迟暮的,到这时才感觉依然少了一份激情,除了摇摆还是摇摆,没有水样的扭动,没有鱼样的游走。酒精没有到位,激情之火没有彻底释放,敲桌子、拍板凳的声音一直在脑海中盘旋到子夜。

走出酒吧,认识的人还是这样几个,陌生的脸庞匆匆如流星般划过眼帘。那个已经有点松驰的活力,那份属于暂时的自由与洒脱,成为一种记忆,一种情绪,渗透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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