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纪念

2012-09-16 23:46 | 作者:岚烟紫竺 | 散文吧首发

我们的纪念

很久没有写什么东西了,这次敲击键盘,屏幕上缓缓流泻的文字,却不是足够新鲜的。而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絮语,在这一刻,重新以一种带着背景音的方式响起,飘渺而真实。

我记得,在高二的一节自习课上,前后四个人发神经一样、兴致勃勃地开小会。末了,我拿出刚刚写的几段文字给他们看。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楚地把它们从心底念出来:

曾经坚信,情比友情重要,后来才发现,有些人只做朋友反而最美。就像远景隔了薄雾,飘渺、迷离空濛,那种景致最为雅趣。倘若薄暮揭去,怕是会生出诸多遗憾了。我不希望“爱”字脱口,便碎了那片薄脆的羽翼。最终友情折翼,爱情也扑棱棱消失不见。我不会忘记一个男孩曾经对我说的话:“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我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我知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我希望在他心里永远是最好的一个,所以,从不给他允诺,只应他“含着微笑打败叛逆的目光”,只回他“用小火悉心地煨炖友谊的热汤”。

就走到这里吧,让如花的笑靥印刻在彼此的记忆中,成为青里最闪耀的恒景。友情真的比爱情更重要。

这些话,这份感情,我对谁提及过呢?也许它是在很多很多个日子里,萦绕在我心头的丝线,就那么轻轻地、痒痒地纠缠在那里,而我,却没有一丝丝的勇气去拨弄它。并非不喜欢,而是这份爱,我害怕承受不起。因为,如果说,现在的感情所拥有的颜色终究会在被尘嚣包裹的世俗里渐渐褪色,那么,我宁愿现在就以决绝的姿态离开。即使,这个概率只有千分之一,我也要强迫自己不要去冒险。

是的,我贪恋感情最初的那抹亮色,纯真而唯美。尤其是在这样如花的年纪,我更加不希望它留下灰色的影子。与其这样说,倒不如承认我害怕受到伤害,害怕经受不住悲伤的结果。我承认我的安全感从来都是匮乏的,在人群中是这样,在黑里是这样,甚至于,面对感情,依旧是如此,而且,还有更甚的趋势……那么,假如只是,假如只是万分之一的不确定,我也做不到放任自己去搏一把。

因为在乎,我更加没有勇气去做……

巨蟹的安全感缺乏症从来都是没有任何来由的荒唐,因为,天性本就是如此。很不幸的,我也是如此纠结的巨蟹之一,所以,只能选择用一层坚硬的外壳来保护自己免受伤害。在你面前,我退去了那层外壳,我只是一只丢掉了硬壳的软体动物,没有任何的攻击性。所以,你说,我像天使,我的名字也是天使的名字。然而,我知道,真实的我并没有这样圣洁。在面对你的时候,我怎么能不感到羞愧呢?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你面前,我常常觉得拘束,只想要逃避。那不是我想要的!

其实越坚硬的外壳之下,内在就越是敏感而柔软。这一点,又有几个人懂得呢?即使是那样了解我的你也并不知晓吧……我常常自诩为超级乐天派,也尽可能地鼓励你乐观向上。那其实也是我保护自己的方式——仅仅因为不想被别人看穿。我鼓励你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我知道你内心阴暗的角落,我必须尽我所能让你乐观向上,这是我为自己规定的责任。男子汉都该积极乐观的,对吗?而你,也的确没有让我失望,你变得更加勇敢了,更加乐观了。当你对我说,受我的影响“人变得乐观起来,文旨亦开始积极向上”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开心!然而,很多时候,我其实比任何人都脆弱,需要安慰。可能,我过多的掩饰常使你忽略我的多愁善感,只很容易记住我的乐观和积极。也许,真的是我的错。所以,才使你忘记了,在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体恤我的伤痛和恐慌,而只是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住院刚好有时间偷懒休息,可以多看看书了。”也许,也是我假装的乐观使你忘记了,我的身体很虚弱容易生病。你以为我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就真的,在我住院的一个月里,再没有来过一个电话,甚至于,我何时出院你也并不知晓……

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心里界定了我们的关系。然而,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表达,才能做到不伤害你?我知道,在你的内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很脆弱的。鱼儿的敏感多情在你的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了,这也是天性啊。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到你的空间反反复复地看你为我写的诗。那排排灼烈的句子让我的内心起伏如波涛。我感动,甚至于会落泪。我从来未曾奢望会有一个人如此的在乎我,也未敢奢求这样灼烈的句子是为我所写。然而末了,我都会偷偷抹去痕迹,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来过,看过。是因为我要做出决绝的姿态,拒绝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做到“决绝”了吗?不,没有,真的没有!我不该在你暗示的时候模棱两可,为你也为自己平添烦恼。所以,这还是我的错罢。

有一天,突然看到你的留言:“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长久以来的顾虑算是打消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很奇怪的,却有很多不舍。只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是心灵上最好的伴侣。

你说:“琦儿,天使从来不说自己是天使。”为了你的那句“安琪儿”,我愿意一直做一个单纯的、像孩子一样的女孩

“当我们被岁月的浪涛翻复得晕头转向,却还留有最初的坚持、最初的。”你,还记得这句话吗?是写在送我的冰心书的扉页上。现在,我不得不给这句话赋予另一种色彩:我想问,在我们彼此走过很多很多的路,遇见过很多很多人之后,你还会不会记得我最初的模样?在你忆起我的时候,你的笑还是如最初那样温暖吗?

记得这首诗吗?《信仰》:不在高高的庙堂/也不在匍匐或合掌时的香火/空中是翅膀的天堂/信仰是心中的太阳/它很遥远却也近在身旁/你先要听见自己心跳的声响/从青丝到白发多么暂/更需要你山高水涨地跋涉/果实是花朵的信仰/飞翔是翅膀的信仰/如果你爱你就微笑吧/所有的阳光都会披在你的身上

希望你还能相信爱情,我希望看到你笑……

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也无论怎样,一定会幸福……你是君子,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我会祝福你,永远……

有时间的话,听听王力宏的歌吧,《你不知道的事》。也许,真的是一语成谶。也或许,偶然的重合总是更容易让人感叹。或许,在不久的以后,在某天的某天,我在脑海中浮现你的模样,嘴角就在不知不觉间挂上微笑,而别人不会知道,我的心此刻,正在为你把这首歌轻轻弹唱……

于我,只愿在在最深的红尘里守着自己,守住最初的萌动和欣喜;而你,永远是我斜格子里的光影,游走在梦与现实的边缘。“时光如水,总是无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这一串句子,我会永远为你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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