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迹的音律

2012-09-10 10:27 | 作者:海洛逸 | 散文吧首发

统州叔在南庄的湖边搭了个窝棚,没窗没户的就一间屋子。一张耙齿宽的小眼床,一个旧书桌上摆着那本翻成烂煎饼一样的《三国志》,吃喝拉撒这地势就住下了。 说实话,场南风景独好,视野辽阔,是个尽情发挥想象的地势。况且大叔一向是孩子头,说书讲讲蛮能糊弄一些人。远的不说,就我们家这姊妹四人没有不喜欢去的。

说书讲讲的倒在其次,大叔的嗓子那是我们这个家族的一绝,什么刘欢,什么田震,真要是不要技巧的喊上一嗓子,准保让他们咂舌瞠目,自甘认输。

那是哪年我忘了,大约四五岁的光景,因为和比自己大的小朋友打架,被他们的妈妈说得哭了鼻子,趴在水渠边迷迷蒙蒙的想着如何报仇,如何出气。。。

六月麦秸被石头滚子打碾的晶晶亮,场上一圈圈的铺满了铡过的麦穗头,一家挨着一家的,风拂着杨树,叶子发出沙愣愣的音律,芦叶从渠边延伸过来,伸长了脑袋的看着我,我越想越是自怜,不禁大声的哭了出来。

正在哭的肝肠寸断无法自解时,远远的传来转场的号子声,不时还有交叉的牛鞭响哨。

这吆喝如天籁之音,既没有词更没有句,但音律逍遥,恒古通今,似是放牧的童儿在溪水边撩起的水珠,又似风拂椰林霎时遥遥相觑,让人撑不住的阖上了眼帘,在清扬中飘飘而睡。似乎天地一切本就是这个样子。

上元节去家一趟想了好些儿时之事,又看了博友涛声依旧写的《老通辽回眸之十,小城叫卖》随手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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