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个人(二)

2009-02-27 20:39 | 作者:晓枫 | 散文吧首发

10月份我回去聚会,见到许多故人。我们同学三年,我知道,有些人之间是有故事的。正如我想起的那个人。

他姓周,一个在班里很不起眼、甚至有点令人鄙夷的角色。可是,我从不这样。虽然没有打什么交道,但我们一直彬彬有礼,不亲密但也不疏远,在我内心里,甚至有点同情他。并不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好感,实在是因为天生内心的悲天悯人。我对一切我自认为值得同情的人和事都抱有与生俱来的想帮助的欲望。

就这样平平淡淡,没有丝毫风起浪卷式的捱到了毕业。

毕业的聚餐,令人怀念。礼堂里,到处都充满了悲戚但又有些壮烈的分别场面。这其中,也有些有故事的少男少女,在内心翻腾着的不仅是离别伤感,更是对故事中主人公莫测的未来的担忧和侥幸心理的作祟。而我,好无芥蒂,傻里傻气,心中纯净如水。非常尽职的和每一个前来和我到别的同学貌似亲热和难舍的拥抱着道别。

周来了,拿着酒杯,站在我面前,脚步不是很稳,样子有点滑稽。我想笑,但是又觉得这个想法与此时的场面相比,实在是有点大逆不道。我忍住不笑,尽量使自己的神态趋于正常。他突然使劲拽着我的手,还煞有介事的摇晃着,说道:枫儿,你可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你是个聪明、漂亮而又善良的好女孩……接下去的话我听得不太清楚,当时是在很吵。他也许怕我不在意他的话,伸出另一只拿酒杯的手也握过来,酒随即洒了一低,湿了的还有我们的手,我想抽出手来擦干净,但是他拽得很紧。我只记得他摇晃我的手很久,我还记得我像个大人那样拍拍他的肩膀,很宽和、很体贴。末了,还拥抱了一下,感觉自己想在做戏,很虚伪、很假。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搭着你坐单车,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他突然在我耳边说。

我这才想起他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搭我去医院看病,原因是他说他顺便也要去看病。现在想来,这是他的借口而已。

我有些愕然,还没有来得急表达什么,另一个同学凑过来,叫他去敬酒。他走了,而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再后来,我很快调往另一个城市,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9年后,再见到他,他已经是一个部门的主管,并且特意在他的办公室接待了我。我很不喜欢,因为我感觉到他在炫耀,似乎隐隐约约想像我证明什么……接下去,他带我们出去吃饭,坐在我身边,很殷勤但不失风度。

他的确变了,总之便得很自信,很豁达,交杯换盏中自如、流畅。

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同情和帮助的男孩了。

分手时,他说一定好好好聚聚,我打着哈哈拒绝了。后来,他特意打电话交待我朋友,叫他好好照顾我……

我有一丝的感动,真的。仅此而已。

哎,往事随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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