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旧的怀旧

2012-09-02 20:49 | 作者:又见炊烟 | 散文吧首发

其实,不想去怀旧

其实,不想写这些怀旧的东西。

老是去回忆,就好像显得我的过去有多么沧桑似的;也好像显得我过去的生活有多么五彩缤纷似的;又好像显得我念念不忘某个旧人、某段旧情似的。其实,我就是世界上最普通的那个男人,和绝大多数的凡夫俗子一样,踏着岁月的足迹,从无忧的童年,经过青涩的少年,到躁动的青年,然后到平淡的中年,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青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所谓的回忆了。

过去的一切,就是无法重构的经历。随着岁月逝去,有些事情过去,就成为过眼烟云,然后消失无踪了。有些事情过去,会沉淀于记忆之中,就成为回忆。现在回头去想,当初曾经那么的轰轰烈烈,当初曾经那么地占据我的心灵,可岁月一下子就把它们遮蔽了。

书柜的秘密

一时的心血来潮,几个月前,我打开了那个锁了二十年的书柜。

当然了,里面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是几本日记本,一摞情书,几件小玩意。已经微微发黄的纸张,记载着二十年前那些躁动的痕迹。说实在的,还得感谢那个没有手机、没有伊妹儿的年代,让我留下了这些青春的记忆。不知为什么,虽然一切还是历历在目,但我已经不想也不忍去重读这些稚嫩而火热的文字,所以又一把锁,重新让它们不见天日了。

直到现在,心里还是一直有一把火把它们全部烧掉的冲动。可也会反问自己,回忆,可以烧掉吗?

我承认,我就是当年那个传说中的良家男孩

突然想起,在几年前,在看了我若干篇最早的日志以后,为了让我重新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也是为了帮我重新找到正确的人生道路,某人这样教育我说:别以为自己过去像个情圣似的。当时我就懵了,情圣?一个多么伟大而崇高的词语啊!我的理想,有过这么伟大吗?我过去的形象,有这么高大吗?所以,我当时的唯一想法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至今,我依然耿耿于怀,觉得是我严重玷污了这个词语。扯这个话头,其实是想说,怀旧,并不是代表那个年代有多么美好,也不是代表那个年代的美女有多么好。我只是,怀念那个年轻的我。

近来流行一部电影,叫《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一看到这个名称,我的惭愧之心油然而生。因为在那些年,我是个害羞腼腆的男孩,没有和女孩搭讪的勇气;而且我也是个很宅的男孩,所以缺少和女孩们套近乎的机会。高中的时候,曾经暗恋过一次。但当暗恋的女孩对面走过来时候,我只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过,然后偷偷瞧一瞧她的背影。用现在流行的话讲,我只会闷骚。后来,同学看见这个女孩和上一届的男生抱在一起,我那份见不得人的暗恋之心顿时灰飞烟灭了。再后来若干段或深或浅的感情,都是有些女孩主动的结果。所以说,把这么一个安分守己的良家男子和情圣扯在一起,是极其不人道和不道德的。同时,也会反过来问我自己,这样的青春,丰满吗?

关于女孩的回忆

是不是,怀旧就要扯一扯所谓的风花月之事?

关于怀旧,有一副唯美的画面一直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那是在1991年,我读大学的第一个天。在学校的会堂,第一次单独和一个女孩子看元旦晚会。其实,我不喜欢看晚会,这种习惯一直保留至今。但这次是因为有女孩陪,而且还是长发飘飘的女孩(我对女孩的长发有偏好,至今固执地认为女人必须是长发的)。突然,舞台出现了两个拿着吉他,身穿白色连衣裙,头戴花环的女孩,开始弹唱齐秦的《玻璃心》。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在优美歌声的感染下,那种美,震撼了我。

二十年过去了,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已为他人妇;而那两个女孩,她们不会知道,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记住了她们二十年。

二十年过去了,你们都安好吗?

我不是怀旧,我是要记得

有人说,一个人最好记性不要太好,否则回忆越多,幸福感越少。但我一直认为,现在的这段岁月,虽然只是平淡的流年,可在若干年以后,也将成为我的回忆,而且是美好的回忆。所以,我的那些小小的怀旧,并不是我对现实的不满,也不是代表我现在不幸福,而只是一种情绪,一种对已失去年轻岁月的感慨。

也许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所以我怀旧;也许我本来就是怀旧的人,因为怀旧,所以重感情。可还是不得不承认,怀旧是个很煽情的词。那些旧时光,在我心底最深的地方,让我写了一些怀旧的东西。

最后,像德国艺术家安塞姆•弗那样,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我不是怀旧,我是要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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