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我一个人在路上

2012-09-01 19:38 | 作者:文凉 | 散文吧首发

天,山村。

从山村外远瞻山村,感觉凄楚绝望,尽是些山山水水,不见一隅繁华。脚下一条坑坑洼洼的盘山公路勾连着它紧紧依偎的大山,在我心里它大抵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进到村里后,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象确是别有洞天,西式的小别墅与锦旗飘摇的飞檐客栈辉映,古朴不失典雅,大气又不乏庄重。石板铺的小路两边,林立着各色店铺,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基础设施相当健全,也不乏KTV、酒吧等娱乐场所。

傍晚,是酒吧最爆满的时候。在景区逛荡了一天的游客,都会到这里坐坐,休憩一下,喝点啤酒吃点土特产,然后向台上的吉他歌手点歌。偶尔听得一曲老古典,颇有点西式沙龙的味道。

晚上,溪边的高地上会举行篝火晚会,大家围在一起做游戏,唱歌、跳舞、放孔明灯,侃着天南地北的话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鼓嚷着唱上一首,跳上一段。

这里多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民族特色这张牌肯定不能少打。民族特色充盈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手工制作的纪念品在这里买的非常好,尤其是一些小饰品更是青年男女的钟情之物。说少数民族能歌善舞这真不假,漂亮姑娘那么摆摆胯扭扭腰,就看的一些男人色相尽显。

上一座小城,会不惜把青葬在这里,陪阳光普照午后,陪夕阳挂在山头。

阳光普照午后,猫步走在单行轨道上,经过旅客稀落的站台,经过老旧的差不多应该进博物馆的机车。我的安静感染了头顶的天空,天空晕开一片迷人的深蓝色,怂恿着大团大团的云朵调皮的做着遮挡太阳的游戏。

夕阳挂在山头,暖黄的微光渗进窗子里来,像预约拍客手中的快门,把我慵懒的窘态定格在时光里。

山村的气温刚刚好,偶尔吹来些散闷的风。我住在一间木房子里,门对面的是一面三平米的大落地窗。远处青山掩映,近处溪水叮咚,完全不会觉得有丁点烦闷。

来的第二天下起了,而一下就是两天,我兀自窝在旅店里睡大觉。我在屋子里宁愿吃泡面喝矿泉水,也懒得挪窝出去吃点对身体好的。时光倒回到九十年代末,我俨然是个爱抱着收音机,窝在床上,熟睡的会把口水留在枕头上的孩子,我索性称自己“闭家锁”。

到哪都会格外注意一下报亭的位置,现在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报亭了,都能叫它小超市了。是那种铁皮屋子,底下带轮子可以移动,经办手机卡,买烟酒副食等等。那些杂志报刊被挤得紧贴在玻璃窗上,杂乱拥挤,我得瞪大眼睛仔细找我必读的杂志版期。

在路边摊买两个煎饼果子,抹着嘴大口吃着,腋下夹着本杂志,招摇过市。一边走,一边看看手机上那只不安分的企鹅有没有晃动,刷新微博,吐槽扔砖,各种评论,各种各种。

有几个童心未泯的孩子,会昂首挺胸走个遒劲方步呢?自己又不是领导出来视察,一介平头小百姓还是自然点好嘛,侧着走,倒着走,转着圈走,动荡青春的我们,好像就没好好走过路,从年少无知到晃晃老成,一路曲径而来,连记忆也是迤逦的。

我们讨厌过别人,也讨厌过自己,讨厌自己更多是在镜子的面前,讨厌自己的百分比多半是大于讨厌别人的。自欺欺人貌似是我们的本能,我们不断把幻想的自己拿来与现实的自己作比较,简单的生活变多了些磕绊,素淡的内心多了些耿介。我想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让生活起一点波澜,至少比活的像一汪死水好过得多。

有没有再疯跑过,像小时候那个担心风筝会落地的孩子,扯着线逆风奔跑着。风大的时候,我的头发被风扬的恨不得飞到半空中,看远方的风景,只是看远方的风景。手中的书呼啦啦的从右手边翻到左手边,又从左手边翻到右手边,始终定不下来要先从哪儿开始阅读。每次都发誓要把一本书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读完,可每次都是半途而废,禁不住想知道故事的最后结局,想看看每页漂亮的插图。

时间赶路,花时间看风景,离开一个待腻的地方,赶着班车飞驰在陌生的沿途,期许着人生另一番景象。但愿在年华美好时候遇见上心的人,发生一段无论平淡亦或曲折的小故事,就这样遇见了遇见的,我们在未知的爱与恨里进行着摒弃与选择。

青春年华里,我们多是不慌不忙的等待,等待爱情,等待机遇。学不会等待的人,不懂得等待的人的痛苦,很多人花很多年做着一个遥不可及的,却从未想过自己,想过自己该怎么努力把憧憬变成现实。哭泣,会产生两种结果,一种另人感动,一种令人怜悯,无论哪种,大把大把的青春还是要靠自己来打发,陪你的人会陪你,但不会长久。

离开山村的时候,汽车驶过了一站又一站,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祈愿着车开快一点再快一点,好像慢一点就会让心中泛起的眷恋堵塞了归来的路,堵塞了身后的山村。

一条宽阔的泊油路,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格外醒目,两排电线杆鳞次栉比的排过去,由近及远,由清晰到模糊,略显生气间或又突兀的冷清。天时地利契合得当,此情此景掺拌几阵疾风,疲倦感顿时杳然不见,但也不感觉兴奋,我像一个被遗弃的沙漏,在路上做着安静缓缓地流淌。

文/文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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