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样子

2009-02-24 18:44 | 作者:山中半雨 | 散文吧首发

我不清楚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应该是一场大戏吧.先要有铜质的锣钹轻轻地击响,然后是鼓声和进来.当鼓声渐渐清越如嘈嘈切切的急,那锣铍也就激昂了起来.响器的声调在看客焦急的等待期许中越扭越高,突然在某一个制高点上戛然而止.低回的弦弓恰到好处地响起,咿咿呀呀,婉婉转转.低垂如的帷幕缓缓开启.背景是新月如钩,山如黛或者是古寺幽深,或者是断烟雨,伞如花.一场浪漫的爱情就这样开始.

想着这样的一些人和事,越发不能入眠.我最好的睡眠留在了那洒满了月光与星芒异或是喧嚣城市的灯光的一小段石阶上.现在我像一个哲学家似地找不到自己的睡眠,而我分明是个寻常不过的普通人.

千年的老故事里,爱人还在无望地等待.而我能等来什么吗?

牛郎、织女隔着银河,前路迢迢.鹊桥已经老在了时间里,朽了的枯枝载不动沉沉的相思,正节节坍塌.董永在槐荫树下一睡经年,爱情把一个勤劳的青年变成了一个痴情郎,却不可能等来七仙女的第二次下凡.只有那两只蝴蝶依旧唱得深情,此刻它们正在穿越丛林,去觅那滴着血的玫瑰,但我不能不为它们担心:蛹破蝶出,孤独的蝴蝶扇动双翅,哪里是归程,何处是故乡?最后它们落在了一把提琴的弦上,一场化蝶才算得了正果.这时我隐约记起还有一条白蛇在雷峰塔下徒劳地挣扎.她所有的幸福痛苦皆来自那一场虚假的爱情,来自西湖断桥边雨幕中致命的邂逅.那一柄适时开放在她头顶的伞花遮住的不仅是那飘洒的雨丝,更遮住了她眼里的慧光.她以为自己握住了爱情,她不知道许仙的爱情敌不过法海几句居心叵测的忠言,她不知道他们的爱情敌不过一杯端午的雄黄.水漫金山,舍命采得灵芝来,都不能改变她万劫不复的命运.

就像我虽然不清楚她的样子,但我还是被那眼神灼伤,还是丢失了睡眠,然后慢慢丢失了自己.我知道它们都丢在了时间里.如果时间是一条河流,那么一网下去,总有些鱼虾水草,总有一鳞半爪.而现在我只能空手而返.我知道时间走过渐渐古老的村落,走过斑驳的老墙,走过石阶前的绿苔,我知道它停留在所有的事物中,但我永远不能握住它,我甚至不能握住自己瞬间的心情,记下的只是一些似是而非、杂乱无章的东西,如此而已.

现在所有的门都开着,空空荡荡.空空荡荡的门里到处都是时间的眼睛.它悲悯地看到江边独坐寒风中的我,微微地叹息一声,然后掉头而广去.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你似乎永远只是水之湄的伊人,我朔流而上、顺流而下都无法感受到你那美丽的温柔.只有你的身影在蒙蒙烟雨中渐渐远去.

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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