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望嘉兴

2009-02-22 09:30 | 作者:杨子叶 | 散文吧首发

到过江南,流连于其剔透玲珑、秀美精致。想起嘉兴,却是因了阅读那篇《淡墨嘉兴》。那古镇,那长廊,那石板路,那黑的瓦、白的墙,还有那数不清的水巷小,和那缱绻不休的音韵评弹,无一不在脑海中延伸开,铺展成一幅水墨画。在江南的影影绰绰中,我的记忆恍惚中清晰起来,好一阵疼痛,雾起,泪下,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在北方之北,我有一友远在嘉兴,偶有闲聊,多是电话或者伊妹儿。记得快要过年时候,很久没有来往的友忽来电话,说是当了三个月的隐士。心惊,急问,朋友传来的却是淡然惬意的笑声。读了田恩先生的文章,才懂了友说的隐士其实是悠然恬淡的生活,而已,而已。

是不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尊佛?我不知道。友与我一样生长在北方之北,成年后因了生活背起行囊别了故乡,后来,友混的有模有样。江南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大凡流落在他乡的人们总是有着一种怀念故乡的情愫,这是没有真正离开过家的人所体味不到的,这话是友说的。所以,每每友说很想念家乡,一定一定要回家乡发展时,我总付之一笑,以为是友的矫情。我没有真正别离过家,自然不能切身体会。所谓的叶落归根,我也不能够真正理解这四字的切肤之痛。

友初定举家北归,我们都在翘首企盼着游子荣归故里。世事难料,就在友决定要回的日子里,友却患上了一种疑难杂症,怕是时间难以治愈,而且情况会越来越糟糕,很有可能鲜花来不及绽放就会慢慢枯萎。友遍访名医,花费不少,效果如初,不免沮丧,心灰意冷,北归的计划暂时也被突然袭来的此事耽搁下来。也许,北归,会成为友一个实现不了的想。

不敢想起嘉兴,其实是不知道该怎样用言语去面对宽慰友,只能默默地祝福着远在千里之外的友,祈祷着会有奇迹。就像我们明明知道不会有永远,还是期望着永远,永远。

我,或者田恩先生,或者大多去过嘉兴的游人们,都一样会记得江南美景,也都一样会陶醉在江南的景致里。只是在江南那淡定的面容之后,会有怎样的岁月斑驳和风沧桑,不为人知。就如擦肩而过的路人,带着面具的表情之后,又有着怎样一颗真实的心灵?友,还有和友一样行走在他乡的人们,不知道在美丽的城市和秀美的风景里,是否还带着各自的伤痛

生命尽管短暂,但不能在沮丧中度过。哭,日子一样会日复一日,笑,岁月一样会年复一年,所以,何不用微笑用平和的心态来走完余下的路途呢?

色已深,渐近凌晨,想望嘉兴。耳边再次回旋起友病后却依旧淡然惬意的笑声,惟愿细腻的吴越遗韵能陪伴着友走过人生最苦痛的日子。就像文章里所说:不隐于野,也不隐于市,只在一片悠然的淡墨山水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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