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写韵,不守起承转合

2012-08-24 07:22 | 作者:阿栋 | 散文吧首发

写韵,不只是起承转合,撷一朵桃花,或者投一滴露珠进来,不是造酒,却已满篇溢香。长长的行段,浓墨成字,悠悠远远,仿佛轻笛声响,陌上花开,上人行。三千里烟波江上,轻舟已发,发往江东,发往江南,它载着我的忧伤欢乐,一路不曾停歇,我用我的欢乐把酒高歌着,也用我的愁肠,分成两段,半储酒,半载轻舟复行行。东南有奇兮,所以万佛不朝西,他们都往你的方向过来,浩浩汤汤,一路走来,一路高声万岁。

流年,是,是,是暖风,是轻歌,也是我不守起承转合的诗句,风雪,暖风,轻歌悠扬,还有我五百年酣眠,一千年长醉,八千年长醒。为何醒来的时间要那么长,因为我在酝酿着,怎么才能把这世界收入眼中,给你画锦绣山河来看;又是为了什么,使我决意选择八千年长醒,不合眼,那是因为,美好稍纵,就会白驹过隙,从指缝之间溜走,我守着,生怕冷落了秋风叶,落笔不不能起承,不能转合,只能成殇。

喜欢,暖阳,喷泉,公园,燕子飞回来,绕着塔飞,它们是从驼铃声声的地方来,从细雨江南来,哪怕是在内战时刻,长江两岸,咫尺不天涯。渴望,沐浴恒河的水,沐浴海上的雨,沐浴海岸的阳光,沐浴国中四月风,这都不是我最渴望的,那个事物,悄悄地藏起来,等我跋涉万里,走过山,渡过河,到神殿唱歌,到教堂接受洗礼,还要敲几声木鱼,她来了,我若是那时候看见,必然泪流满面,谢天谢地。归来,我要步上高山,出去,我要远渡重洋,船不大,小小的,海风抚过它的帆,轻轻地吹过它每一寸木板,当初我从树林里砍伐木材,做木板,凿洞,一百日暴晒,一千次打磨,为的就是今天。

我有,我曾有梦,我还有梦,所以我驾着船只一直都在找寻着,白天的日光照在水面上,就向四面八方散射开来,晃的我睁不开眼睛,等天暗了,月亮升起来,神色的海面铺满白色的月光,我远远的看见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座仙山,就像蓬莱仙境,山在虚无缥缈间,那里有玲珑的楼阁五云起,所以里边一定住着绰约的仙子。我把船朝那个方向开过去,在金雀城的西门外叩响玉扃,有个叫做小玉的丫头打开门,听我说完,她问我"你找她什么事呀?"。

想说,对你,我的世界,大大的热烈,小小的热烈,我画出来,也写出来,淡墨写韵,朱砂的印泥跃然上来,我看了你好久,所以你要流传千年,直到沧海变成高山,洪流在地缝间消失不见。

这一路繁华,我做安详的梦,狂悖的梦;这一路高歌,我写忧伤的词,谱欢乐的曲;这一路看景色,我看见白色的花淡雅,红色的花热烈,绿色的叶清新,黄色的叶寂静。这一路起先没有色彩,后来我有了旗帜,有了马车,旗帜是你,马车是我美好的心情

我在热烈的地方停留,喝一口你泡的花茶,我也不经意间在荒凉里驻足,想着会有千般好,在我未曾到过的地方等着。可我一直都这么以为,这世上的千般好,终究比不了你的半口花茶。忧忧伤伤的故事挺多,就像海子的诗,当我一想到有你的时候,这些光影就会瞬间变了模样,变成五种颜色,红色的是玫瑰的颜色,黄色的是有知更的月,蓝色是湛湛的大海,紫色是海一样的薰衣草,也是游廊上结满葡萄的藤蔓,白色是你,是开放着的水仙花。

我也不知道究竟隐藏着什么事物在我不容易看见的神殿里,它影响我的理智,让我有了从来都没那么热烈的情感,我使出浑身解数,都以为你是奇女子,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的奇女子。我此生当感恩,感谢我有机会在巫月神殿的九区长阶上徘徊,那深邃的蓝色花潭,我看了一千日,之后我要起身前往女娲大神的祭坛了,去往那里拜祭千年,膜拜高处那蛇身的大神像,她安静的坐着,俯瞰着苍生和浮生,风调雨顺,天下泰安。他们说只有女娲后人才能在大神边上站立,为什么我看见你也在呢? 河阳城里飘起雪花了,明天早上我要第一个起床,请不要问我起床要干什么去,我只是随便走走,到大户家的门前,到贫穷人家的草庵,绕着街道一周回来,左右就有了两排脚印,右边是出去,左边是归来,等我在画廊桥上遇见你,雄鸡刚叫过三遍,那一时刻,山河寂寂,路边有一朵花开出了声音。

我想说这些年的故事里,所有美好的故事,清新如风,淡雅如菊。故事在非常时期发生,放进去我的生命里,唱着长歌,你乘着马车来,那风中流苏,在矢车菊开满两旁的道路上,美丽极了。千万次我看见你,在现实中,也在梦境里。我的天方夜谭只要没有终结,想着你就还在快乐的笑,所以我也笑着看山看海看世界。当我的热情化作十级风暴,平静心灵就会涌起热情的千万层浪头,也渴望千万次地把你淹没,我的不系之舟也在那里停靠。太平洋的暖风吹动我的头发,海鸟从那边不知名的小岛上飞过来,咸咸的海那么平静,我甚至有了潜入海底,取回来最美的珊瑚给你的愿望了。我也渴望我是火烈鸟,在国中寒冷的时候飞过来,在满天雪花的时候飞过来,停留下来,快速拍动翅膀,让产生的热量像火。我也想在烟花三月的时候到江南去,在古色斑驳的城墙边坐下来,安静地写诗,城外安静,一推开门,里边就能看到我多少世都在找寻的你了,城里头酒旗斜斜,车来车往,两百多年前我看见你,这一辈子,我也没有忘记,要不怎么两百年过去,我还是我,还是这样轮转着,月亮每个月都那么明,那么圆,和那年一样。我还是我,还是言语羞涩,还是有我大大的梦想,小小的仁慈,一点都没有改变过。

我是沉默,我是萌发,我是行走在彼岸的灯火,是亚马逊丛林里的颜色,是暖阳照在树丛,也是唱给你的葱绿的歌。有的故事我讲一遍给你听了,另外一些我千次万次的重复着。山前明月,后海开着合欢树的花,那是粉色的忧伤精灵,风一吹,遍地千丝剥落,我独自拾起一朵,悄悄地藏在衣袖间,也在云上飞天,一丝丝都散落人间。从来没有这样一种感觉,让我觉得我仿佛如出生,如新芽萌动,那是六月,那是绿色红色散播在世界里的季节。现如今那绿色却还印刻在我的记忆。红色热烈,是玫瑰,给我情感。绿色是希望,是荷叶,给我心情,六月的雨淡淡落下,狂烈袭来,我从鼾眠的梦中醒来,不撑伞,走出去,却看见你了。我朝那个方向走过去,慢慢的,却惊动了荷叶上的青蛙。

而那后来,是前年的某一天,之前我一心要做那把欢乐带给人间的使者,至于挥动伤痕累累的翅膀去播种快乐也在所不惜。当年远,年少好轻狂,那一天,一提笔就画完当年,焚稿,风起,旋转,上升,我也跟着手舞足蹈。砚上细水又扰我肠,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愿意虔诚地焚香,安静地难过。什么都不做,推开窗,广寒低绮户。远远的看着你,就像看一座城。静静的听着你,就像听一首歌。听见也看见了,静默地伫立在丝绸一样的夜里,我不说一句话。

那一天,我写下了它:

愁肠酒罢人胜轻。词语惊罢话更愁。楼上人空醒,天际月空明。

雾声生寒夜,歌舞罢青灯。解去青丝结,车马过冷川。

我有报期许,国中多梦绕。西风留旧冷,窗寒结冷花,留去人自知。如若千丝入尔梦,可否复可否?

可我要随时保持着预约的希望,就像在尚未看到芒花的此时,我会想总有一天我会驾着车子,在米色山峦的路上蜿蜒驱行。在尚未成熟的此时,我会想总会有一天,我在公园长椅里坐下,陪着夕阳剪影,把照片一页一页往回翻。在尚未走在路上的此时,我早就身未动,心已远,我的心放荡不羁,普罗旺斯开放着我钟的花海。在尚未看到彩虹的此时,我渴望着风暴大雨来临,雨丝有多么密集,那七彩就有多绚丽。在冷落的冬季,高山上有一处灵异地,凤凰花开,丝丝飘飞。山顶上白发仙人走来给我解惑,我接过经筒,披上袈裟,却更加专注地看你。

关于感情,我预约希望,所以欢欢乐乐远比伤伤感感强烈的多。车子在米色山峦的路上蜿蜒曲折,我的心情也随着山路蜿蜒了。看见你高兴的时候,我就高兴十倍,忧伤亦然。午夜梦回,小憩初醒,我特别想看见你,那是花开陌上,我像蜜蜂飞来。

所有的都那么美,那么美,我要和着音乐起舞,和着舞蹈唱歌,松鼠在树枝上来来回回,于是我对着树洞说秘密,在小木屋里等候,要是你来,我就告诉你它们把松子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偷来烤着吃,或者干脆酿酒,时间过去多少年,酒就有多弥香。要是松鼠没得吃了,就饿死它们算了吧,哈哈,刚好有肉了,给我拿来下酒。

今天日出的影子,是昨天傍晚的夕阳;明天的歌曲也有影子,是我夜晚偷偷写好的前奏。我要唱着歌,划着穿,小舟一泊千万里,泊到远远的地方,我们在楼台上品薄酒,唱高歌,琴瑟琵琶的声音一响起来,多键的钢琴都比它们不及。九载契阔,来世和今生的故事都刻在三生石上头,上辈子我是流浪,看花,看海,看世界,今生也必定然若无断离。上辈子我有我的河山,这一世我要教它沉船渡火起,换给我的小全部。淅雨听风声,小影印残雪,远远地看,山河起起伏落,那是渊薮,你若中意,我全都给你。

一年去一岁,明年,后年......只到永远,你若一直这样,就会惊艳了世界上的全部。还回去那个时候,我叫你孩他妈。历史上的今天,有一位大人物降生,所以今天我要那承梦的船在天空上任意东西,烟花礼炮散落人间,就是整个你的世界里开满了花朵。

这一篇《好事近》也给你看。

风静雨声歇,远外灯影雾叠。最是风冷雨后,乌有梦寒怯。

他日去往高山上,小影印残雪,归来宫门笑看,住江南长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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