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最美丽的意外

2012-08-22 21:55 | 作者:愚者 | 散文吧首发

他对她说:我们相见恨晚。

她对他说:是我你不够勇敢。

(一)他·独奏者

他像是独奏者,静静独奏属于自己的曲子。

夕阳的余晖晕染着这个简单朴素的小镇,天际的云彩舒展着着黄昏落日时刻的美好景致。黄昏里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穿梭在热闹的街道,与那么多的肩膀擦肩而过,慕独自静静走着看着,脚步似乎停不下,却没有确切的方向。他仍旧走着自己的路。一条孤独寂寞的路。每天下了班,他都会独自来到这不算繁华的街道,随便买点吃的当晚餐,边吃边走,毫无目的地逛着。直到街道只剩下昏暗的路灯,和自己落寞的影子。

他,慕,26岁,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他一直在这家印刷厂工作,跟着老板从上海迁厂到这个小镇,他的生活是单调和乏味的,又或者藏着些许无奈。对于自己,他有些许的失望:这么多年了,他依旧只是个不起眼的打工仔;最初的爱情他没能守护;还有他破碎不堪无法挽回的婚姻。面对这一切。他只能选择默默承受。

(二)命中注定的噩

一场噩梦似的婚姻,让他的生活从此布满阴霾。

那年他22岁,他失去了他最初的恋人。不久家里为他定了门婚事,对方的家境不错,而且那个姑娘长得也很水灵。然而,慕并不喜欢她,依旧沉浸在失去恋人的痛苦之中。于是,他不愿结婚,不愿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因为他仍旧相信爱情。这样的决定遭到了家里人的强烈反对,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年少的慕离家出走只身来到上海,他想用这属于青期的叛逆行为来反抗这场没有感情的冰冷婚姻。然而年少的他最终还是没能反抗成功,家人来到上海找到了他,就这样他无奈地与家人妥协,被自己的家人劝回了家。不久之后,他与那个女孩在家人与朋友的祝福之下走向了婚姻的殿堂······

渐渐的,面对着这个既定的事实,面对生活赤裸裸的真实感,慕开始忘记那些最初的伤痛,投入到这场毫无感情基础的婚姻。他开始试着去了解那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女孩,渐渐的他开始发现属于她的美好,他对她是细心的体贴的或许没有那种属于爱情的浓烈情感。她对他是依赖的。婚后不久,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孩子的到来使得婚姻变的平淡,使生活变得繁琐。渐渐那种最初的甜蜜被生活的细枝末节所取代。渐渐的女孩变得焦躁,时不时地对着自己的家人大发脾气,但家里人都忍着让着,慕是个性情温和的男人,对于妻子的无理取闹,他总是细心地哄着。然而这样的包容并没有换取生活的平静和家庭的和睦。

那一次,慕第一次发火了,原因是妻子就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与自己的父母大吵了一家,甚至当着父母的面砸了家里的锅,父母伤心落寞的样子,让慕对这个脾气骄纵的妻子忍无可忍。面对丈夫的斥责和怒骂,女孩非但没有一丝的悔改,反而和丈夫越骂越凶。直到两个人都累了倦了。那次的争吵之后,女孩哭着回到了娘家。几天后,慕心中的闷气消散了,在家里人的劝说下,慕来到女孩的娘家,一顿好哄歹哄才将自己的妻子劝回了家······

有些伤痛就像是墙上的图钉即使拔下依旧会留下不可填补的缝隙。

那次大吵之后,两个人决定出去打工,将孩子留在了家里,试着换一种环境来调和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们一起来到了那家印刷厂,一起工作了一年,这一年是平淡的。然而平淡里却潜藏着不可预想的危机。那年之后,印刷厂迁厂到了一个小镇,他们跟着老板来到了这个小镇。在之后的一年里,慕的妻子不愿出去工作,每天就呆在家里看电视玩电脑。这使得慕对自己妻子非常的失望,让两个人的距离渐行渐远。面对这段几近破碎的婚姻,慕变得越来越来消极。消极的行为换来的只是可怕的恶性循环。

两人之间开始冷战。一个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键盘的声音;一张饭桌上,只剩下一个人吃饭的背影;一张床,各自拥被,陷入各自的梦境。这样的冷战渐渐恶劣。女孩开始自顾自的生活,自己做饭自己吃,剩菜剩饭宁愿倒掉也不愿留给慕。面对这样的情况,慕只是无奈的走开,渐渐的他也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他渐渐养成了每天在街头徘徊的习惯也爱上了加班······日子就这么勉勉强强地过着,尽管那些伤口总在某些时刻隐隐作痛。他一直期待着,一个能给他一线阳光的人······

(三)遇见

这场不期而遇是他噩梦里的一道曙光,还是,不过是一场可望不可即的海市蜃楼······

炽热的天让平淡的生活也渐渐蕴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热烈。繁忙的印刷厂里,也因暑假工的到来而变得热烈起来。玥,一个20岁的女孩,学护士的,模样娇小可爱,为了赚点零花钱而来到这个厂。玥是个勤快且善解人意的女孩,刚来不久便和厂里的老工友打成了一片。她总是热心地为工友们带早餐,打开水,帮着工友们排队买午餐。对于她自己的工作,她是勤勤恳恳的,每天第一个来到车间,就开始一天的忙碌。对于一些重体力的活,她也是能干就自己干尽量不麻烦别人。面对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慕的心里渐渐泛起波澜·····

工厂里的日子是忙碌的,那天是出货柜的日子······玥独自被留下来打扫车间,而其他人都去装货柜了。打扫完整个车间后的玥气喘吁吁地坐在空调下面休息。这时,只见慕推门而入,走了进来。在玥的印象里,慕是个工作认真却沉默寡言的人,因为打工这么多天她还没和他说过一句话,本能地她觉得这个大男孩的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正当玥独自想得出神的时候,慕走了过来,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身旁。

“小玥,能交个朋友么?”慕说着,心里有些忐忑。“啊,噢噢····可以啊。”玥笑着点了点头,语气里有一丝愉悦和轻快。“呵呵····那就给我个你的扣扣和电话呗!”慕笑着说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感悄悄涌上他的心头。“呵呵····行啊,那你记一下吧!”“嗯,你说吧····”“对了,听说你学护士的?”“对啊,在江苏学的护士,刚考上护士资格证呢!”“你学几年了?看你年纪挺小的啊,这么快就考上护士资格证了。”“我啊,我20岁,学了2年了,本来想去继续实习的,不过想出来赚点生活费就没去了。”“这样啊。这样也挺好的给家里减轻负担嘛。”“呵呵····还行吧,对了你在这里干了很久了吧”“嗯,对啊好多年了。”

“·······”“······”

那个下午玥和慕聊了好久聊了好多,从那个下午开始,他们的生活渐渐有了交集······

在和慕的交流中,玥知道了慕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她慢慢地她开始理解他的无奈,他的痛苦,他的身不由己······玥是个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开始安慰他,鼓励他,甚至照顾他。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习惯给他带早餐,习惯睡前和他聊聊天,习惯分担他的痛苦······这样的温暖让慕产生了依恋,他想拥有这份温暖,这份他渴求了很久很久的温暖······

(四)艰难的表白

对于一些人来说,爱情是奢侈的。

对于慕而言,玥所给予的温暖像是海洛因,让他不能自拔。他对她的情感有了变化,从淡淡的喜欢,到属于爱情的浓烈情感。他想说出自己的感受,可是却又是这么的困难。如果他说出这份情感,那么这就意味着他要放弃自己的家庭,可是如果选择不表达,那么他的幸福又该何处寻觅。面对这份感情他是自卑的,因为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他是有家室的,这复杂的背景给这份刚萌芽的爱情增添了太多的阻碍。

如果他勇敢的说出这份情感,那么玥是否有着同样的勇气来接受呢?面对家庭的压力,一个20岁的女孩是否能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来面对生活的困境呢?她很年轻很优秀,她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而自己呢,这么多年了依旧只是个打工仔,拿什么给她幸福呢?这些问题像是藤蔓紧紧地纠缠着慕,让他无法呼吸······

就在慕纠结痛苦的时候,身边的工友看出了他的痛苦,并鼓励他勇敢的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或许在爱情刚刚萌芽的时候,他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在他们的鼓励下他决定向玥表达这份潜藏在内心深处很久的情感。

那天玥的手表的坏了,慕细心的发现了。工友告诉他,表有表白的意思,于是他为她买了一块表。早晨他把表送给她,什么也没有说。玥默默地接受了。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刻,慕将玥拉到一边很认真的说道:“玥,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我会和她离婚,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次机会!”看到慕认真的眼神,玥沉默了许久才说:“我回去想想。”

(五)艰难的抉择

追寻爱情是需要勇气的。

慕的告白对于玥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一直都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份情感终于展露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竟是如此的不知所措。她很想给他安慰给他鼓励给他照顾,很想在他失落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她知道慕是个可靠的男人,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他是有家室的,如果她接受这份情感,那么她是不是破坏了他原本还算完整的家庭;如果她接受了这份情感,那么这就意味着她要成为一个孩子的后妈,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如果她接受了这份情感,必定遭到家人的反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反抗家人的反对;如果她接受了这份情感,她是否有勇气和毅力去和他一起面对生活的困境!这无数的问题像是麻绳一样将她勒得紧紧的,让她有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可是慕对她的好是苍天可鉴的,她也并不害怕和他在一起吃苦受累,她是喜欢孩子的······她试着去寻找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声音。最后一番激烈的挣扎之后,她决定将决定权从新交给慕。第二天的时候,她对慕说:“如果你能在下个月末办完离婚,那么我就给你一次交往的机会,我给你这个选择的机会,要不要你自己决定!”慕看着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于慕而言这是一次机会,一次争取幸福的机会!

(五)离婚

两个人好聚不好散。

慕一直都记着与玥的约定。回到家慕坐在饭桌旁点了一根烟,锁着眉看着只顾自己玩电脑的妻子,认真的说道:“我们离婚吧”一句离婚让妻子转向他颇有些诧异:“离婚!好啊,这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离婚可以不过你要陪我青春损失费,3年10万块钱,钱给我我就走!”

慕抽着烟,淡淡地苦笑着说道:“10万!娶你过门的时候我就花了10多万,你还想要10万!你尽到过一个做母亲、妻子和儿媳的责任和义务吗?”妻子只是笑笑说道:“如果不给我钱,我就不离!”面对妻子的无理要求慕只是静静地说道:“孩子呢,孩子你要吗?”面对这个问题,妻子没有吭声,长时间的沉默给了慕答案“好吧,你不要孩子,我要,孩子归我,你也是要出抚养费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这青春损失费呢!”“我不管,反正不给我钱我就是不离!”“这钱我是坚决不会给你的,大不了上法庭啊!”

说完慕离开了房间,独自出去了,他也需要静一静了······

之后的几天里,两人之间又回归到了之前的死寂,谁都不愿理谁······转眼之间快到了玥规定的期限,可这离婚的进度却是踯躅不前。慕开始彷徨,他的幸福他是否能抓住么?这场离婚是否真的难够换来这次抓住幸福的机会?他不愿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害怕,害怕这只是玥拒绝他的借口!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涌上他的心头!

(六)遇见·最美丽的意外

以为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最后,遇见的却是生命里最美丽的意外。

规定的期限如期而至,就想预料的那样,离婚没有完成。但那个女孩已经答应离婚,并搬出了慕的房子。虽没能完全办完离婚手续,但离婚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慕试着对请求玥在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可是玥没有答应······

玥告诉慕,其实她最近开始明白,其实她还是无法跨越那些心理障碍,她没有勇气去接受这份沉重的感情,她告诉他,其实她真的有拼命说服自己去克服那些障碍。可是她还是······

面对玥的拒绝,慕只是淡淡地笑了·····其实他自己也一直明白不是么,这份幸福他不属于他,可是他还是对自己说,或许可以的,或许行的。对于这个女孩带给他的感动和温暖他是感谢的,她是他生命里的一道明媚光亮,曾经带给他那么多的快乐

最后的最后,慕告诉玥:你不要难过,我们只是相见恨晚!

最后的最后,玥告诉慕:不!是我爱你不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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