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续写中)----“睡了”嫂子的妹妹(18)

2009-02-18 19:42 | 作者:凌儿 | 散文吧首发

“在这样的情况下,好的女娃,喜欢我们当兵的而又漂亮的妹姬,就成了我们向往的想和心中的的女神!我当兵那会,有个年纪和我相仿的表姐刘玉兰,当时在株洲市宾馆当迎宾小姐,长得很漂亮。人在远方和他乡是分外思念亲人的,也渴望得到亲人们的支持、鼓励和抚慰。在这样的情况下,表姐应我要求,照了几张艺术照寄我,收信那天,我成了最幸福的人!为啥,中队中所有没有女朋友的战友全挤在我们班,一个个轮流一睹我表姐的芳容呀,更有格外的,抓着照片就亲个不停,边亲边吼:‘妹儿,爱死你了!爱死你了!’——当时把我急的,好像我表姐真的被他啃了样,当下就抢了回来,一看,气得不得了,真想打他!”说到这,我有意停了下来,偷眼看她有何反映。

“继续港哩,看我么家?你为啥咯大的火,要打他?”她托腮问。

“因为那照片上,被他啃得尽是口水呀!”我咬牙切齿地说。

“哈哈哈!”她大笑。

“抢回来了,那个都不给看哒,我把表姐的照片好好收起,放在我贴身的衬衣口袋上,当晚躺在床上几次拿出来看,看了又收起,收起又拿出来。最后,与表姐在梦中相见了,梦到自己回家了……可第二天起床号一响,我爬起床一摸胸前口袋,噫,怎么扣子打开了,再一摸,妈哟,表姐丢了!当下急得想哭,忙挨着问班长及班上的战友,都说不见,把我急得直跳脚……”我说到这,玉香又是笑得前俯后仰的。

“照片肯定是被那个偷去了,后来哩后来哩!你莫卖关子嘛,港下去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又催我。

“你还多灵范(意为:聪明)的,就是咯样的,还真被偷了。只是,等我晓得答案时,已经是一年后了,那天,班长要退伍走了,他在收拾行李时对我说,唐元,班长对不住你,班长很杂皮也很不地道,更是个色狼!就在我不知他话从何港起时,他将上衣的军装解开,然后又将军衬衣的上口袋扣子解开,从中掏出几张已经被揉成焉菜的照片出来——我的天啊,那竟是我表姐的照片!班长有些难为情地笑笑,说,不好意思,你表姐,不,是你表姐的照片被我蹂躏成这样子了,实在对不住。今后你见到她,请代我向她说声谢谢,感谢她一年来,夜陪伴着我!”说到这,我微笑着,不语。

玉香也不说话,眼睛一眨一眨的,似是有所思。

“当兵真不容易!”过了半晌,她突然冒出一句。

“那你们那个连队的领导呢,他们不是有结婚了的么?他们的老婆对你们好不?”她又有了新问题。

“当时,连队100多号人中,只有指导员和队长结了婚。指导员是农村娃提干的,娶的也是农村的妹姬。队长是广元本地的人,娶的老婆是个中学的老师,人长得好看,还会唱歌跳舞,我们最喜欢她来,对了,他们还有一个同样长得鬼灵精的女儿,也是爱人得很!”提到嫂子们,我的谈兴又来了。

“那个指导员的老婆怎么了?对你们应该不错吧?”玉香也来了兴致。

“屁!恰恰相反。长得好胖的,典型的农村大妈这一级别。人又小气得要死,我们山下监狱集市有买水果的,她提个菜篮子下山买了回来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我们看到要吃——呸,我们才不稀罕哩!还有,她来部队后,就让指导员把我们连队活动室里的大电视机搬到他们房间,他们夫妻俩个关着屋子吃着花生瓜子在里面看录像带,吃饭还要通讯员去送。吃要吃好的,她一来,我们的伙食就孬得很,因为,瘦肉之类的全给她吃了呀!人长得丑,做出的事也丑,她每次来,我们都像见了苍蝇样,反感得很!”虽时隔多年,不知咋的,一说起指导员的老婆,我就生气。

“啷个会咯样哩?真是给我们乡下人丢脸,那个队长的老婆么样呢?”她紧了紧披着的外套,又问。

“那个嫂子呀好着哩!她每次来,都要打电话给队长,队长再告诉山下的观察哨,观察哨的兄弟再告诉其他战友,于是,全体战友也就都知道嫂子好久来了。盼她来,就像盼亲人一样。为啥?有搞呀!有啥搞?有好吃的呀,哈哈。她每次来都是打的来,车后面一来就是一箱红富士苹果一箱皇帝柑!我们不能白吃呀,于是观察哨持枪拿望远镜严密观察,我们便在班长、老兵的指挥下,拿洗脸盆接水龙头,将上山的285级石梯冲洗干净,那规模就像支队首长要来。嫂子来了,首长是观察哨打来电话通知队部,然后值班干部派出三四个先锋队员接驾,我们呢?由值班排长统一列队,戴帽,扎武装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依次下推至进山口——穿着时尚的嫂子在衣着的衬托下更加妩媚漂亮和动人,她的女儿也是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一样。随着排长一声:‘嫂夫人到了,开始!’——哈哈哈,我们便按预演方案一齐吼起来:‘嫂子辛苦了!’,那声音惊天动地。随之,排长又拖着长声吼:‘向我们伟大的嫂子致敬!敬礼!’——‘啪啪啪’,一排排挺拔的士兵就像一排排挺拔的白杨,一个个微笑的笑脸就像一个个阳光太阳,一个个军礼就像一面面飞扬的红旗——还有什么礼遇超过这,还有什么礼仪超出这?这或许就是作为一个受官兵爱戴的军嫂的最高荣誉!这或许也就是只有军嫂才有可能享受到这一殊荣!”兴之所致,我的心情也随之激动起来。

“哇,真羡慕她!”玉香听得出了神,禁不住发出感慨。

“她就像我们的姐姐一样,她一来,我们当天晚上,就点起一堆冓火,我们围火而坐,尽情地看嫂子为我们带来的精彩表演,她的歌唱得蛮好听的,直钻耳朵,舞也跳得好。中队的好多老兵或是胆大的班长,就会笑嘻了邀嫂子对唱或是跳舞,队长也不吃醋,笑嘻了。嫂子也不拒绝,来邀必受。他们的小女儿婷婷也不示弱,也给我们表演,歌唱得有板有眼,舞也跳得不错。我们还起哄,要队长和嫂子对唱《知心爱人》、《迟来的爱》、《萍聚》、《纤夫的爱》等歌,队长一脸幸福,态度比任何时候都好,都好说话。他最搞笑最槑的是,有一次,他同他老婆唱《纤夫的爱》,当她老婆唱到:‘小妹妹我心有所想,俺嫁人就嫁哥哥这样,每天晚上对着月亮,梦见哥哥在身旁,地上花儿为谁开放,水中鸳鸯为谁成双,丢块手绢在风中,风吹到哥哥身旁’时,他在一旁居然乐得直流口水还浑然不知。”说到这时,玉香又“卟哧”一声笑了,我也大笑起来。

“然后呢?你莫停嘛,港啰!”说着,玉香放在被窝里的脚踢了我一下。

“然后,然后,你真要听?”我有些迟缓,欲言又止。

“要听要听,港啰,讨厌,老是卖关子。”她嗔怪着。

“后来嘛,大家尽欢而散。几个调皮的兵,包括我,几个待其他战友洗漱睡了后,悄悄地摸到队长宿舍外面,听人家两口子的悄悄话。先听得嫂子将女儿婷婷安顿好后,进内屋笑着问队长咋搞起的,啷个流了口水?队长就嘿嘿地笑着亲嫂子的脸小声地说,你唱得咯样勾人,啷个受得了?又听嫂子啐了队长一口,悄声说,瞧你那熊样,没出息。这时,又听队长边脱衣服边笑着说,在你面前呀,我永远都没有出息。至于熊不熊样,等下你就知道了……之后,是蜥蜥唆唆的上床声音,后来就传来了队长发起进攻时沉重的喘息声和嫂子兴奋的呻吟声。哎哟哟,那声音对于青沟子娃的我们来说,简直是生平第一次听到。不知过了多久,我们中五班班长竟然大吼了一声,一下子把我们吼回神来,也吓惨了,赶紧散了,哈哈哈!”想起当年的荒唐事荒唐举,我不由乐得合不拢嘴。

“你们好坏哟,流氓。嗨,那个班长吼什么了?”玉香咯咯地笑着小声问。

“你想知道呀?哈哈,你猜猜?猜不出,好,我告诉你,他大吼的一声是:妈哟,老子憋不住受不了了!”我说完,脸红了,但还忍不住想笑。

玉香脸也红了,但没笑,但我感觉她的脚不知何时移到了我下身的敏感地方。

我周身腾地一下像被燃烧起来,动了动上身,眼睛盯着玉香出神,玉香也望着我,火,火,烧得我周身通体发烧,只觉得喉舌干燥,玉香身体瑟抖,脸绯红,我不由失去控制,坐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她下意识地用手轻捶我两下,我没理,喘息着将嘴赌在了她的嘴上,同时,按熄了台灯……

颠鸾倒凤,倒凤颠鸾,一夜都在“冲锋陷阵”,一晚都在“凯歌高奏”!人生四大乐:“久旱逢甘,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日,洞房花烛夜。”——想必是古人有些扭捏做态,依我之见,洞房花烛夜就算不排前一名,也该排第二。

第二天起床时,头晕得很,玉香估计也差不多。等我们起来时,已经是上午10时了。想着昨晚我们睡的可是哥作新婚的新房新床新被,这时想着才觉有些对不住他了,赶紧清理和打扫战场。

待到我们刚打理好,哥和嫂子回来了——原来他们昨晚在媒人张光敬夫妇家玩了一夜的牌。

嫂子一见她妹在我家,顿时惊讶不已,赶紧拉着玉香进屋问话。为掩内心的愧意,我也主动同哥搭讪,以转移注意力和火力点——还好,实诚的哥并没有察觉不妥之处。

不久,嫂子同玉香出来了,玉香脸红扑扑的,而嫂子看我的眼神却感觉有些怪怪的,大家一时无语,纷纷各自洗漱。妈和继父听得声响,知道我们回来的回来了,起床的起床了,端来了早餐。

吃饭,虽有说有笑,但总觉气氛有些装出来的味道。

吃完饭,嫂子嚷着要回家。

我和哥不便强留,只好各自打发摩托车,一前一后送她们姐妹回家。

在摩托车上,我明显感到玉香脸贴着我背,双手怀抱我腰,且抱得很紧很紧,仿佛怕我跑掉一样。可我心里很乱。

送到她们家了,哥留了下来,张书记本欲留我吃午饭的,但我一见嫂子阴沉的脸,自感无趣,忙推口说今天约了一个战友,改天再赔他酒。张书记信以为真,放我走了。

回家途中,我顺便赶往十亭镇,找了家打字店,将揣在怀中的黎宏伟的提干事迹材料和报道他的通讯文让小妹打了,同时拨通总队黎宏伟的电话以告知,校对无误后,让她发伊妹给了他。他收到后,感激不已。办好他的事,我往家走,但一路都是胡思乱想。

回家后,妈和继父笑嘻了怂恿我娶了玉香算了,说咯好的姑娘你还挑个啥,抓紧定了好回部队。妈他们的话,让我的心更乱了。

我没有理妈他们,径自回屋补磕睡了。

吃晚饭时,我起来了,哥也回来了,他带回了那方的最新消息:张书记要求哥同嫂子尽快办订婚酒,同时,还让哥捎话给我,只要我没有意见,他家愿意将玉香许配给我,姐妹俩的订婚酒席可合在一起办,以后结婚酒席也可如此办理!

妈一听,当即雷倒,又像是乐得中了500万,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连夹菜的筷子停在空中有分把钟也不知晓。

后来,她在继父的提醒下才原神回归,忙激动地对我说:“元呐,咯蛮好嘛,你冒得意见吧?你小子真给么妈长脸!”

“么妈,要不得,我不同意。哥订婚冒得问题,明天哥去一趟那边,就说请他那边定日子,我们这准备就是了!”我扒完最后一口饭,说。

“你咯哒家伙要气死我哟,咯好的妹姬你都不要,你要打流?!(意为:当流浪汉)”妈一听我这话,“啪”的一声将筷子打到我头上。

“哎哟,么妈,你咋打人哩!”我捂着被妈挥着筷子像下冰雹样打在我头上生疼的脑子说。

“打死你咯个不听话不想事的家伙,你以为你还细了(意为:小),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咯样让我操心!”妈站起来,说着,又要挥着筷子打来。

不能老是这样白挨了,我躲,我闪,我再闪,妈的筷子落空了。

“么妈,你听我港嘛。我的事,真不要你操心,也真不要你打湿脚。你不就是想媳妇嘛,哥的咯个马上就进屋了,我的也快得很。咯样吧,我给你老人家保证,下次我回家时,一定给你领个媳妇回来,如果你要还是不满足,那我就连媳妇带儿一起给你抱回来,咯下,你该满意了吧?”我边躲边忍着痛笑着对妈说。

“你一哒石头丢咯远,我不管,你白哒死切,送上门的,你不要,偏要那些不切边际的!”妈不依不挠,还是要我就范。

“么妈,你总哒咯样,我明天就回部队去!你啷个是一根筋呀,我说哒下次回来给你找一个就找一个嘛,你莫要逼我嘛,我的事我心里肯定有数嘛!再说,我给你港的,好久没有算过数?你要相信我嘛!”我也毛了,对妈吼道。

妈也许是被我震慑住了,也许是相信了我,火气消了些,只是赌气地骂道:“真后悔生了你么个臭崽子,要活活气死我!好,好,你们的翅膀都硬了,管不了了,我也懒得管了,听(意为:随)你们的切!”

我趁机跑到哥那,俯耳对他说,我上姐姐家去了,并要他劝下妈。

然后回新屋,换了双鞋,走了——去姐姐家去。

当晚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哥也正洗脚准备睡觉。

我说:“哥,你明天去张书记家,让他定日子,还有,要来好多人,我好安排。”

“这恐怕也要花二三千哟,再港,订了婚,就要送彩礼,哪来咯多钱哩?”哥一脸忧虑。

“你莫管,够了。我才到姐那,取了我存在她那的5000块,实在不够,我也有办法,抓紧办好你这大事!”说完,我也打水洗漱去了。

第二天,哥照我说的办去了。

我主动跟妈和继父商量,哥订婚要请哪些亲戚,大概要办几桌,要打发些什么东西。妈还想劝我,见我眼睛一瞪,只好叹了口气,作罢。然后,我从村中的厨师处要来了办席的酒水数量及菜单。

哥回来时带来了张书记所定的日子——紧挨几天最近的日子。然而,就在当晚,哥接到他公司打来的电话,让他第二天赶到公司上班,说是有几处工程已经开工了,要他这个技术员盯着,别让质量出问题。

哥又慌了,见此,我说:“放心忙你的工作家里有我,天塌不下来,一切计划照旧!”说着,请来继父和妈,作如下安排:让继父和妈打电话或是亲自到该请的亲戚家通知;我通知姐,让她同我一起到集市采购酒席所需。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但仍各自按安排行事。

采购完了所需物什,满满的一大挑,足有近200斤。乡下的路经雨水一淋,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半天都抽脚不出,任你是武警出马还是陆战队出头。姐开始还同我打伞,但她给我打,她就要被雨淋湿。我火了,将穿在迷彩服上的军用雨披裹好箩筐中的物品,冒雨往前冲,但行进速度仍像蜗牛,最倒霉的是,在翻一个山坡时,一脚踩滑,竟然摔了个嘴啃泥,一身衣服没有一点干处。

终于到家了,洗澡时,发现肩膀处生疼,一瞅,妈呀,皮全被扁担蹭烂了,脚也是泥沙挤进去了,咯了几个大血泡。

婚礼如期进行,酒菜丰盛——酒是我执意要用当时流行的三星“金六福”,哥本意是用二星的,我没听。菜也是很扎实的,包括鱼,全用大草鱼——我对妈他们说,我们家十年来一直有如落后挨打的晚清政府,今朝哥的婚事就好比是抗日战争,唐家的天和实现唐门的伟大复兴就要从此事开始了!

订婚席上,我忙完后主动给张书记敬酒,张书记高兴地说:“你咯小子,知道不?我进你家屋堂,第一就是来看传说中你写的那幅对联,好啊,有气魄,可要好好做到哟!”

我点头称是。

一杯接一杯,人生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十年了,多少屈辱多少心酸,今朝借杯中物一醉愁肠吧——再说,我不是曾答应过张书记一旦哥的婚事成,他上我家,我必同他好生喝一回么?我当践约。

坐在另一桌的玉香见了,几次来拦酒,我佯装不知,只是频频碰杯。她又在桌子下脚踢,我闪我躲,有几次没躲到,还是被踢到了,生疼,可见她有些生气了。

酒席散了,端上水果点心,沏上好茶,进入主题说事。

首先是男女双方父母表态对这门亲事的意见,无。进入下一程序,当事人男女双方表态。哥是实诚人,一句“我没意见”就完了。可轮到嫂子说时,她却对着哥说出这样一番话:“按我们那边的规矩,三金和鱼、肉除外,女方彩礼大都是15000块左右,可我到你们家却被你老弟砍成了8000块,当时我不在,是我喝了两杯酒后作的主也就算了。还有你们家虽然是有一幢楼房,但有两个崽要分呀,这就等于说,我嫁到你们唐家屋里,只有半幢屋。另外,你们家负担还是蛮重的,两个老人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老弟,这些今后都要我操劳……唉,不说这些了,我之所以同意嫁过来,主要是看在你咯人蛮老实的,是个过日子的人,又读了一肚子书……”

她说了这许多,哥竟然无言以对,把我急得,只感觉血往脑门冲,你啥意思,嫁我家是施舍不成?还委屈了你?你本不愿意么?天下的女人又不是你一个,看你牛的?!

我忍不住了,插嘴道:“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彩礼8000是我同叔商量后定下的,当时你是不在,可未必叔事后没有告诉你?你当真不知?楼房你说你只有半幢,有一定的道理,谢谢你还没进门就想到我这个做叔叔的了,可我告诉你,只要你敬我妈,这房子我不要了,一片瓦也不要,还有这家中的一切,包括一草一木我也不要,全给你。我家负担重?是重,你也知道为什么负担重,要不是负担重,我哥堂堂一个大学生也轮不到今天才娶亲!我要告诉你一句话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看了我们新屋前贴的春联,我给你说,三五年后,你再看我家是啥样子?退一步讲,谁家没有老人,你家没有?我们谁都有老的一天,‘养儿防老,积谷防饥’,父母老了,子女不养,谁养?你还当代课老师,这些最起码的道理,想你该懂,为人师表者按理不该说这些。再有我这个老弟,今天当着咯许多亲戚长辈的面,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的事不要也不用你们管,不管我今后在部队是留是走还是今后结婚。你说我哥是个过日子的人,那就对了,你就只管和我哥好好生生过日子!”

“唐雪辉,你看,还冒嫁到你家,你老弟就咯样欺负我,今后怎么得了?!”嫂子听了我的话,有些发泼了。

“姐,啷个能说我欺负你,叔,你来评个理,我说得咯些是不是欺负她了?”

我将话抛到她爹张书记处。

“妹姬,莫要胡球搞!凡事要讲道理,冒得意见就冒得意见,不要出尖!(意为:过分)”张书记脸一沉,正色对嫂子说。

嫂子这才收了疯,此时的我,顿时有一种不祥之感,如此厉害牙尖的媳妇,妈和继父怎么是她的对手,今后又怎么与她长期相处?

接着,是给女方结婚用的彩礼8000元当面交付女方,还有三金也是。然后,分别是给女方来人的打发——直接给红包——这些钱中,有3000元是我打电话向成都的战友们借的,让他们直接将钱打我银行卡上。

最后,在一阵雷鸣般的火炮声中,张书记女方众人离去,我们相送很远很远才返。其间,玉香趁上茅厕之机,慌问我:“你好久回部队?今后还回来不?要我等你不?”我正要回答她,不料,她姨过来了,没说成。

此时,要走了,我偷个机会塞给她一个纸团,上面有我对她的答复:“玉香,对不起,忘了我吧!我不会回来了,你也不用等我,找个爱你的人嫁吧!我向来很崇拜主席老乡,今借用他老人家一诗作答: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订婚酒后的第二天,哥去嫂子家接她过来吃饭,因为,公司那边走不开,在催。

嫂子来了,见我就骂,骂得很难听:“你们当兵的都是兵痞,都是些不负责任的杂皮,吃了果子不记得树,尽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一听,也是火冒三丈:“你咋能这样说,你忘了98年抗洪抢险时我们当兵的冲在前头的事了,你好生看看,每逢大难大灾之时,那次少得了这些当兵人出力?你说我们是兵痞,我们痞了谁呢?你叔叔曾经也是军人,打越南牺牲了,他也是兵痞?我们对哪个不负责任了,又吃了哪个的果子不记得树了,哪个又忘恩负义了,你莫要像泼妇骂街样!”

“还好意思反问我,那好,我给你挑明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睡了我妹子玉香?”她的气势汹汹让我想起了中央电视台赵忠祥主持的《动物世界》中的母老虎,不过,她这一问,顿时把我的反击火力给压下来了。

“是的,我是和她睡了。”我回答得很小声。

“那咯样港就冒冤枉你了。我问你,你睡了她,不娶她,是不是不负责任?只图你的快乐,事后不买帐,是不是好比吃了果子不记得树?你都咯样做了,是不是杂皮,亏你还是当兵的,当兵的干了这样的糟蹋良家女孩的事,算不算兵痞?”嚣张之极,她边说边用手指我鼻子大骂。

平生遭受如此大辱,我也气极,禁不住也吼道:“你真是个泼妇!你晓得不,我是跟你妹子睡了,但绝对没有和她发生真正的那个关系,因为,那晚她‘大姨妈’来了,这说法还是她告诉我的!你要不要知道我睡了你妹妹,却不愿娶她的原因么?你想知道,那好,我告诉你!”——闭上眼,那晚的一切又在我脑海边回放——

那晚我按熄了台灯,疯狂地吻着玉香,她象征性地挣扎下后,一切便归于配合和默契,甚至还可以称得上迎合,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君有情奴有意”吧!

焕发着青春芳香的洁玉样的身体,对只要不是太监的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即便是有毒,也会让人奋不顾身。

就在怒吼的“机枪”即将开火时,玉香却一把紧抱住我,喘息地小声说:“别,不行,我来‘大姨妈’了。”开始,我还不知其言所指,她轻声告诉我后,我才知晓女性的这一特指。用手一摸,果然是。

我一下如霜打的茄子,顿时没了激情。玉香觉察到了,趁机与我换了个位置,趴在我身上毫不吝啬其香吻,轻轻地、酥麻麻地吻着我的肌肤。我战斗的欲望又重新振作,她像一条腻滑的鱼儿一样,一下缩进了被窝……

“战事”结束后,我微笑地问依在我怀中的玉香:“怎么感觉你的动作这么娴熟呀,有点像行走江湖的老剑客。”

“你坏死了,咋咯样说人家。”她脸红了,轻声说。

“这恐怕不是初战吧,动作那么老道,那么有经验,我不知道的,你都知道。”我本是调侃地说说,虽然意识到玉香可能已非处子之身。但出我意外的是,同她认识以来,一向被我看来聪明内秀的她这次居然是如此地槑,她居然承认了她已不是处子之身,说是不想欺骗我,只想对我坦诚她的过去——槑,绝对的槑啊!

她告诉我,她在广州打工时,一人孤身在外,工作压力又大,为此她感觉很无助很孤独寂寞。而偏在这时,一位同公司来自湖北的的打工小伙子闯进了她的视线,他对她很是关心和爱护。下班后,经常约她看电演或是公园散步。尤其是有一次她生病后,是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她将她女人的第一次给了他。

后来,这位湖北的小伙子因与公司的经理不和而辞职,走时要带她一起走,可她不愿舍弃这份工作。在爱情和饭碗的选择中,她痛苦地选择了饭碗。

之后,又有一位广西的小伙子进入她心中,在她回家过春节前,他俩一直保持着同居关系……然后在家时,又与我结识,她感觉我才是她一直以来梦想中的那位老公对象。

听完她的述说,我惊愕了,同时,也陷入长久的沉默。

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有染,虽然她长得不错,也合适做老婆,但对于了解了这些的男人来说,你会说你毫不介意么?笨蛋才会!

玉香,你为什么要跟我“坦诚”这些?——你知不知道,每个人心中都藏有一份不为人知的隐私,有时,善意的欺骗胜却你这种看似无私的坦诚!笨啊,笨到头了,你不知道,爱情是自私的么?它容不下半点瑕疵么?你不跟我说这些,或许我真的会娶你作我一生的爱人,可现在?心里接受不下呀!

“你怎么不说话?”玉香轻问道——又槑了不是,这还用问?

“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退伍回家了,我们的事成了,你说我们今后怎么生活?”我避开她的问话,换了个话题。

“那也冒什么呀,我俩就一起去广州或是深圳打工,你们当兵的出来找个保安的工作是很好找的,你个头这么高,说不定,还能当保安队长,一月能挣到2000块呢?还有,我给你说呀,这几年,我打工都攒了20000块了……”哦,玉香,你怎么了?今晚的你还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回答于我而言,是多么的失败和糟糕?亏你说得出,身穿军装手握钢枪,那是保家卫国,回地方身穿保安服腰挂警棍当保安,那同看门狗有何区别?你为什么不说点别的,比如说:“你有那么好的文笔,你完全可以进报社当一名好记者呀”,如那样回答我,我或许会重新考虑的。

差距,现实的差距,决定了我们只能是有缘无份,错错错,都是月亮惹得祸,不不不,都是妩媚的灯光惹得祸,那样的灯光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再怎么心如钢也成绕指柔!

听了我的诉说,嫂子也是长久的沉默,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只是,我知道,今生再无颜面见玉香了,对不起,深深地对不起你了,也再无颜面跑到她家嚷着要喝她爸的人参酒了,也再不会有那和谐的原生态乡村炊烟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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