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铁血云巅

抗日之铁血云巅

为纪念滇西反攻的中国远征军国军兄弟们而作

【序】

“我们不是空军，却飞得更高，我们不是特战队，却跋涉的更险，我们只是一群普通的中国士兵，却书写了一个不可逾越的神话……”

“我们战斗在海拔3000多米的云巅，我们将热血洒在山涧，我们是中国远征军！！”

“委任状：着余光赫任国民革命军远征军第五十四军198师592团上校团长，即日率部开赴怒江！”

“是！”那个年轻的军官接过委任状，按军人的常例向长官敬了一个军礼。

“光赫啊，你可是陈诚长官亲自推荐的啊，远征军长官部决定任命你团作横渡怒江的前锋团，你有什么要求？”

“感谢长官们的栽培，光赫没什么要求，此次渡江我团必能一举成功！”

“很好，余团长，我在后方恭候你的佳音！”

“是！”

……

“小马子，部队都集结好了吗？”余团长问他身旁的勤务兵

“嗯，而且各营连的渡江的竹筏也都征集好了。”

“这一次渡江，要做好血战的准备，去通知各营连长吧。”

“是！”那个叫小马子的勤务兵刚转身要走

“……等等！”余光赫想了一会，突然说：“让老孙头的那个连在全团最后，押送一些必要的重武器吧……”

“是！”小马子转身跑掉了

余光赫带着团参谋们一深一浅的登上密布着原始森林的高坡，在这里不但能观察对岸，还可以听到汹涌的怒江的咆哮声。参谋们大多是南方人，可看到这样的水势也都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怒江，名副其实，它是中华大地上最暴躁的一条河，再坚强的战士一看到这幅景象，心里也肯定没底，54军的弟兄们要用竹筏强渡，不用说前面有没有敌军埋伏，只是渡江，就足够使人望河兴叹。可军令如山，卫立煌总司令的作战命令已下发到各团，蒋委员长的电话亲自打到198师师部，战机容不得余光赫他们拖延。

“传令，团长带头渡江，各营连长跟上，再是各排班长，再是战士，当长官的一定要以身作责，帮助战士们克服恐惧，违令者，送交军法处！”

“是！”

一声令下，余光赫带头渡江，第一条竹筏上荷枪实弹，高参们都捏着一把汗，随时准备遭遇敌人的突然攻击，滔滔江水仿佛要把所有人吃下去，一旦掉入水中，就会被水带到千里之外……

竹筏潜行着，怕弄出一点动静惊动了对面的日本人，“快到岸了，登岸后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团长高呼。对面的葱葱郁郁的草树是天然的掩体，当竹筏出乎意料的平安到岸，那几个手持汤姆森的团部参谋们迅速离筏，惊魂未定的他们仍然要小心丛林中的暗枪。

竹筏一条又一条的平安靠岸了，一个连，两个连，三个连……592团全部平安靠岸了，于是后方的几十万人开始跟进……

“计奂，后方怎么样了？”团长向身旁的参谋长询问道

“报告团长，几十万人几乎全部安全渡江！”

“……嗯，计奂……”

“团座？您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虽说我军是奇袭，可怒江过于安静了呀！！”

“过于安静？您是说……”

“报告团长，刚刚接到师部命令，命我团向高黎贡山挺进，乘胜进军！”一名传令兵立正报告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余团长转过身对参谋长说：“现在我们只能依照命令行事了，命令部队，不要松懈，保持高度警惕，向高黎贡山挺进！！”

“是！！”

……

592团的国军兄弟配合着右翼的598团小心翼翼的行进，余光赫认为，一切谜团的答案都在高黎贡山上，这里草树茂盛，绿茵茵的，山路又极其不好走，大军行进速度并没有预想的快。

“团长！！”

余光赫回头一看，只见那人黑不溜秋，满脸银色的胡渣，深深的皱纹挤在一起就像是刻上的，分明是根老干柴。“哦？孙连长……”团长一直对他很客气，毕竟当兵四十多年了，也混上了个连长，团长自己才二十多岁。但其实大家私下里都叫他老孙头，因为他也够老的，当然他也默认了这个不太威武的外号。

“你……为什么把我的连放在最后？！”

余光赫本来是好心，见老孙头这样懊恼，也没把自己本意说出来：“嗯……哦，我想高黎贡山还有两千敌人，万一和敌人遭遇，那些武器就太重要了，我在十八军的时候就听说这五十四军有一个当兵四十多年的老连长，身经百战，我觉的孙连长你经验丰富，所以……“

老孙头听着听着，竟乐开了花，小眼睛一眯，皱纹挤得更深了：“哎呀！团长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新官上任三把火，跟以前的团长一样嫌我老，瞧不起我呢！”

余光赫从心底感觉到这个老战士的热血仍旧沸腾，他对战斗的渴望毫不逊色于他这个学生出身的团长。老孙头性格有些怪，但人还不错，听到这个小团长对他委以重任，不觉得喜欢上余光赫来，索性和团长牵着两匹马并排向前行军，一路上嘴皮子闭不上，给余光赫和他身后的勤务兵小马子讲故事：从他老家在东北，年轻时是个猎手，枪法很准，到后来参了奉军，中原大战的时候又稀里糊涂的跑到了老蒋的队伍里，后来又稀里糊涂的跑到了54军……

终于，他扯到了和滇西反攻沾点边的东西：“哎呀！要说咱们走这路，可不得了啊！我听滇军的弟兄们说，这里可是当年诸葛武侯南下的地方，七擒孟获啊，深入不毛啊……”

“唉？有点意思，我还真不知道这事。”老孙头的讲话终于引起了余团长的兴趣。“诸葛亮啊，当年为报知遇之恩辅佐刘禅，为保蜀汉社稷，南下平叛，我们今天也是为保社稷，保的是中华民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社稷！”余光赫突然跳上马，振臂高呼：“不驱尽日寇，我等誓不还乡！！”士兵们也跟着高呼，一时远征军战士们士气高涨。

老孙头在一旁喃喃道：“小团长知道的还不少嘛！”

“那当然了，”小马子在一旁神气的说：“我们余团长，可是中央军校毕业的，当年被陈诚长官相中，点名去了陈诚长官的卫队，后来又调去十八军做高参，还在大上海、南京城打过鬼子哩！！这不，一到我们五十四军来就是团长！”

老孙头沉默半晌，不悦的说：“他来当团长，是他命好！可他是娃子，要是他能带我们团第一个攻破高黎贡山，我就服他！！”

“好啊，孙连长！这个赌，我跟你打！！”马上的余光赫说

他虽这么说，心里倒想这个老孙头果然是脾气最怪，让人哭笑不得。

“团长，尖兵班班长赵明安到！”

“赵班长，前方有什么情况吗？”

“是！很奇怪，前方两百米处有一大片林子被焚毁了。”

“是人为的？”

“像是，只有那方圆一千米处，本来被丛林遮盖着的，现在视野辽阔的很。”

“不好，”余光赫紧张起来，“那是在为火力点扫清视野，焚毁我军的自然掩体，敌军可能有准备，我们的计划很有可能暴露的了，快，给师部发电！”

“等一下，”张计奂阻止道：“团长，现在我们又没有遭到阻击，贸然报上去，不太好吧？”

“要是受到阻击就晚了，让我的兵去仰攻那么坚固火力点，况且山势陡峭，会死多少人？！赶快发报！”

“报告，师部来电：此次行动是绝密，高黎贡山只有两千日军，命你部迅速向敌人发起进攻，务必尽快疏通道路，保证大部队的前行！”

“什么？不用侦察一下，就贸然进攻？！”余团长愤愤道

“团长，如今我们只能执行师部的命令了！”张计奂参谋长说

“好吧，命令一连，二连，尝试性进攻！”

“是！”

……

余光赫亲自走到前方两三百公尺处，分明的看到了敌军的交叉纵横火力堡，而且山道高远，光是爬山就很难更不用说仰攻了。突然，一排机枪声响打破了这深山的宁静，右翼的598团已经开始进攻了。

“我们拿的重武器不够，步兵炮根本运不上来，用迫击炮和火箭筒仰角又太高，火焰发射器射程又不够！”张计奂着急地说

“分组发起冲锋吧！”余光赫说

592团的兄弟们分为火力掩护组与爆破组，然而几十组冲了上去，火力点的机枪一直没有哑。而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往西望去589团和577团的弟兄们在拼命地搭钢索往上冲，伤亡更是惨烈，有的人被打伤以后，径自坠入峡谷，万劫不复。不到二十分钟，山野上早已遍布中国军人的尸体，，而且正在像小山一样堆叠……

“不成！”余团长马上意识到：如果贸然冲锋无异于自杀，自己的团也伤亡两百来人了。

“团长，再给一次机会，让我去吧！”

余光赫回头一看，说这话的正是小马子。

“胡闹什么！你是勤务兵，只有十七岁……”

“我跟你好多年了，而且天生就在深山里长大，爬山攀岩我最在行了，肯定没问题！”

“……”余光赫还在犹豫

“团长，你忍心看着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赴死吗？！”

“……小马子，你……一定给我活着回来！我平常离不开你！！”

“是！”年轻的笑容还洋溢着几分稚气

“赵明安！”

“到”

“带三个枪法好的推进一百米，朝火力堡的口子射击！”

“是！”

小马子背上炸药包，身后跟着包括赵班长的四个人，他们两个人拿着轻机枪，两个人拿着狙击步枪，他们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前行了一百多米，赵班长他们架好机枪，对着敌人喷射着火舌的堡垒口子射击，一时间机枪哑了，小马子趁机冲上去，不料敌人的机枪又响了，身后一声狙击枪的长鸣，敌人的机枪又哑了，三十米、二十米……近了、更近了，用望远镜注视着小马子的余光赫手心里攥出了一把汗。“嗒嗒嗒……”火舌再次喷出，小马子毫没防备，右肩和右腿各中了一弹，瘫倒在地上，鲜血急速渗出……

“小马子！”余光赫不禁喊了出来

赵班长他们也红了眼，对着碉堡口猛烈射击，几声敌人的枪响，又倒下了两个战士……

“团长，你看！小马子他还活着！”一营长叫道

余光赫定睛一看，只见小马子颤颤巍巍的向前爬行，敌人机枪手的注意力完全被赵班长他们吸引了，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小马子成功的爬到了火力堡，他靠在冰冰的火力堡墙壁上，看着里面正对着赵班长他们喷出火舌，小马子的刚要放炸药包，谁知炸药包竟在之前被打掉了，敌人人的火力范围内没有人能为他止血，更没有能为他送炸药包。小马子焦急万分，随手在身上一摸，太好了，还有一颗木柄手榴弹。小马子掀了掀钢盔，他知道手榴弹在外面是炸不破堡垒的，他必须把手榴弹扔进去！此时余团长心里如刀绞，他仿佛知道小马子要干什么了，也知道小马子是不会回来了。望远镜里显现出那个年轻而又英勇的身姿，小马子一翻身，将手榴弹顺着口子扔了进去，本以为大功告成，谁知狡猾的敌人又给扔了出来，小马子心一横，用左腿撑起身子，又一次将手榴弹扔了进去，紧接着又用身体堵住了堡垒的口子，那一瞬间他被机枪硬生生的射穿了心脏，那一瞬间他看见拿着机枪在堡垒里屠杀战友们的恶魔竟不是日本兵，她是个女人，那一瞬间，手榴弹爆炸了……

“小马子——！！！！”余团长哭了，赵班长他们哭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战士都哭了

“命令各部，发起冲锋，歼敌残部！！不论战斗人员还是非战斗人员，只要是日本人，格杀勿论！！”余光赫咬着牙、含着泪发出了这样一道命令

“是！”

592团突破了敌人第一道火力点，598团和577团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也，突破了第一道防线。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黄绿色和蓝色的国军战士尸体，铺成了一道悲壮的风景线……

“向高黎贡山主峰前进！翻越高黎贡山，直插腾冲！”这是长官部的指令

“敌人在怒江没有防备，反而让我觉得他们是想让我们登上这高黎贡山，这是我们的坟墓吗？”

“团长……”

“好了，不说这些了。高黎贡山海拔3000多米，越往上走越冷，让战士们多穿点，有点心理准备！”

“是！”

592团走的山路特别的陡峭，脚下就是悬崖，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果然如团长所料，高黎贡山耸入云端，越往上走，空气越稀薄，气温越低，战士们的节奏渐渐有些跟不上，突然天下起了雾……大家走的朦朦胧胧的，后方的补给线拉得太长，汽车又上不来，只能够靠民工和骡马，可这些运输速度太慢，运量也有限，棉衣和粮食还没到，战士们就有被冻死的了……

“杨营长！快去看看，伍排长蹲在路旁的大石头上，怎么拉也拉不动！”

杨保华营长快步走了上去，只见伍排长蹲在那里，衣着单薄，神态祥和，闭着眼，一动也不动。杨营长下意识的伸手去拉他，谁知他的肌肤冰凉冰凉的，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兵，杨保华营长断定他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杨营长问

“我们排长几天没合眼了，突然说有些累，就蹲在那里休息了几分钟，我们怕耽误行程，想叫他起来，谁知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赶快通知余团长，让战士们互相看好了！”杨营长警惕地说，“唉——可惜了老伍，当兵这么多年，没死在战场上，却在这座小山被冻死了……这棉衣，怕是运不上来了……”

“团长，一营营长杨保华报告，一营今天有二连的两名战士和三连一排的伍排长冻死了……”

“三营二营也有冻死的报告，让大家看着点，别让身边的人睡着……”余光赫说

“团长，这样是不行的，再往上就要下雪了，气温更低……”张计奂说

“硬着头皮上吧，翻过这座大山就好了……”

云颠之上有一支奇迹的部队，穿越在冰天雪地间，放眼望去，大地早已变成幽深的峡谷，而云层与他们并肩，他们互相扶持着，蹒跚着，北风吹裂了被战火洗礼过的军装，露出早已皲裂的皮肤，多少人失足坠入山涧，多少人饿死冻死，可他们的队伍依旧向前行进……

……

“呼呼……”不知是兴奋还是在憋足了劲的呼吸，终于又见绿色了，然而对他们来言，这里也意味着红色……因为战争还没有结束……

“团长！我军侦察机在前方发现敌军成片的火力点和防御工事！”

“我知道了，全团准备战斗！！”

“是！”

第二天拂晓，592团和左翼586团、右翼598团、577团同时对敌人发起进攻，但这次攻坚战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敌人的火力点呈75°角对进攻的中国军队进行射击，漫山遍野的中国军队一下子成了活靶子，一个个被马克沁机枪击中胸膛僵直的倒下，还有被击中腿部爬不起来的，国军们使日军最头痛的冲锋枪和火焰发射器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只能是一波接一波，没有重武器的掩护，伤亡以千人计……

“团长，我是杨保华！我们营只剩一百来号人了，请求支援呐！！”

“哪有援兵？！几十万人一个师一个师的上，我们198师都快打得不多了，你以为就你这个一营！听着，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撕开个口子！！”余光赫挂了电话，“叫上特务连和警卫排，跟我上前线！”

“团长！预二师已经到了！”张计奂参谋长说

“到了有个屁用！！这个打法，还不是送死，那帮空军呢？这几天怎么也没动静了？！！”

“团长，好消息。”旁边的一个少尉文书说，“东线的集团军，已越过松山，高黎贡山的鬼子们成了孤军了！！”

“好，日本人肯定早知道我们的进攻部署了，在高黎贡山等着吃我们呢，他想得太美了，我们一定要撕开这道高黎贡山防线！！”

余光赫带着一百多人来到了前线，战斗还没有停止，火药味遍布荒野，停火后总会吹来一股黄风，那些刚到战场的新兵们就开始吐，里面全都是腐尸味。再看周围的山岭上，红红绿绿一片，都是士兵们被炸裂的肢体和流出鲜血，还有军装的碎片，根本就没有一棵草树，连棵冒烟的佝偻老树也没有，估计早被烧成了灰……

现在才知道什么是水深火热，现在才知道生命的虚无，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战场的可怖。

“好几个月了，他们的补给线早断了，这里面的鬼子靠什么活下去？！”余光赫看着眼前的地狱说

“看这抵抗的势头，估计还有几百人。”张参谋长道

“召集全团的所有活下来的人员，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

余光赫环顾着还剩一百多人的592团，活下来的人没有一个不被伤几处的，余团长的心情愈加沉重：“我余光赫有幸与能大家同生共死，592团的弟兄们个个都是中华好男儿，都是党国的千秋功臣！我们的战友已经先我们而去了！今日我等在这云巅山涧洒热血，方不负国民革命军之名，不负为革命军人！不负华夏四万万百姓！今天我写下遗书，立誓葬身于此！绝不苟活！我中华必胜！国军必胜！日寇必败！！”

592团的战士们高呼誓死不退，纷纷写下遗书，等待着最后的冲锋，不是剿尽日寇，就是全团阵亡！！他们要让子弹留在胸膛前，因为他们是冲锋倒下的…

一阵冲锋号响起，新一波中国士兵们踩着两万多名战友的尸体向前冲锋，余光赫手中的汤姆森一直在响，日本人能被围几个月，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力战不退，国军就能连续攻击几个月，付出再大的牺牲也要向前冲锋，终于，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被中国黄埔精神击溃了……

他们还在垂死挣扎，几十个日本人终于从乌龟壳里钻出来，他们有轻伤的士兵和军官，还有伙夫和军医，甚至还有日本的军妓。

“尽量用冲锋枪解决！！！”余团长第一个冲上敌军阵地，手中的汤姆森立即撂倒两个日本士兵，592团的士兵也相继冲上敌军阵地，用大刀、冲锋枪、刺刀和敌人进行了肉搏战，白刃战。两军都是强弩之末，两军都是毫不留情、招招必杀、刺刀互捅。身后的几万中国大军一拥而上，日军的防线立刻土崩瓦解……

“终于结束了！！——”余光赫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张计奂！！点一下人数！”

“报告团长！”一名受伤的士兵说，“张参谋长在冲锋时被击中右胸，现正在抢救！”

“什么？！”

“哦，军医说不至于死亡。”

“那就好。”

“团长，快过来看看吧！小鬼子的厨房，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另一名士兵跑步过来报告

余光赫和几名士兵来到日军的厨房，窥了一眼，简直吓呆了。这几个月他们都在吃自己人的尸体！！墙上挂着一副快被吃光的人骨，旁边堆了一堆被肢解的尸体和已经被扒了皮的尸体……苍蝇和蛆在这里滋生的不像样子……

“小鬼子真不是人！！”余光赫骂道，“对了，老孙头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孙头说，只要我带着我们团第一个攻破高黎贡山他就服我！他人呢？呵呵，是不是不好意思来见我了？”

“团长，老孙头连长他……”

“怎么了？！”

“在前一次冲锋时和敌人进行白刃战，他年纪老了，加上翻过主峰时身体也有些虚弱，在战场上被敌人的一个大尉砍了头……”

“什么……怎么会？！！”余光赫的一切胜利感被冲的烟消云散，他不能忘记592团那些死去的战士们！绝对不能！！“那个大尉呢……”

“被兄弟们一拥而上捅成了马蜂窝。”

“好……好……”余光赫黯然了，全身没有一丝回答的力气，总有一口气堵在胸前，欲哭无泪……

“团长，你怎么了？”另一个士兵问道

“……没什么，因为日本人，我们失去太多亲人了！！这深仇大恨，怎么能忘！！”

余光赫的背影消失在弥漫着的硝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