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续写中)----“睡了”嫂子的妹妹(17)

2009-02-17 17:56 | 作者:凌儿 | 散文吧首发

摆下来,我又与张书记聊起了政治、历史的话题,男人啊,坐在一起,政治、军事、历史那是大家相通相认同的,在我们天南地北的神侃中,张玉香很快就烧出了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当天午饭,我陪张书记频频举杯,两人消灭了一瓶“醉胡子”白酒,还感觉意犹未尽,要不是张玉香死活不让她喝了,我们肯定又开了第二瓶。

“小唐,好久我们又在一起吃酒哩?”饭局末时,张书记感慨道。

“只要我哥的婚事搞成了,你就是我亲家,还怕冒机会吃酒。下次到我屋里切,我们喝个高兴,醉了,就困我屋里就是了!”我笑着回他。

“哈哈哈,要得!”张书记高兴了。

“那之前港的事,你看?”我趁热打铁。

“一切随你的意思办就是了!”呵呵,我最终要的就是这句话。

吃完饭,陪张书记又聊了会,不知是他不胜酒力还是怎么的,他说着说着就犯困了,见此,我也忙起身告辞回家。

张玉香在扶她爸进屋睡觉时,悄声问我:“你冒酒醉吧?”我笑笑摇头,然后出了门跨上摩托车打燃了火,“嘟嘟”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跑一趟,“砍”了四五千元下来,嘿嘿,看不出,自己还有做生意的细胞,还好好捞了一顿。再说,如果本人要是再好好发挥下,说不定能“一箭双雕”。路上,这样想着,不由心花怒放,嘴上不禁又吼起了——“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到家时,妈、继父及哥都是伸长脖子等着了,那一刻,感觉自己有点像凯旋归来的将军。

“元呐,你去了咯久,搞么子名堂切了?”“就是咯,唐元,你搞啥切了?”

才停好车,妈和哥就迫切地凑过来问。

“我给哥港亲杀价切了!”我一脸自豪地回。

“杀价?你宝气哩,肯定是行不通的,他爸牛得很哩!”哥一听,青筋暴涨。

“不觉得哩,倒是感觉多憨厚的嘛!”见哥这等模样,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哪事情么样了?”妈问,哥也问。

“砍了四千块下来,另外,鱼、肉随我家送多少,不够,他贴。”我进屋泡了杯茶回他们。

于是,妈、继父一脸欢喜,但哥还是焉不拉叽的,我一见,又火了:“你拉长个脸干啥?未必我把事情搞拐了?(意为:搞砸)”

“不是咯哩,你晓得不,就算是8000块,我也拿不出呀!”哥说这话时,明显带有哭腔。

哥啊哥啊,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过不了的坎,至于这样吗?人说,长兄如父,你这样子,又如何撑起我们这个破败的家呀?

“哥,我不是港你,老话港,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前些日子,你看的那几哒妹姬时,动不动就一千一千地给,有冒的想到今天?”也许是酒喝高了,或是哥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我不由又提前了我们兄弟俩曾在给爸上坟回来时的争吵问题。

哥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他不吭声了,我又有些觉得自己过份了,在我面前的,是我哥啊!

“急么家急?冒哒事哟,钱不够,我出!”我喝了口茶,劝哥及束手无策的父母

钱啊钱,你个王八蛋,害人不浅哟,当年我在部队提干是因没有你,而今回家哥要娶妻,又是你在这作梗!

“你哪有咯多的钱?”妈问。

“我调成都机关后,每个月的工资差不多没动,全存起了。我的卡上估计有那个数了。”我如实地对妈说。

“宝仔哟,妈晓得咯是你牙缝里省出来的,造孽哩!”不知为何,听妈这样一说,我直想流泪

但我强忍住了,说:“明天,我就去趟县里,把钱取回来办事!”我说这话时,发现哥以一种感激莫名的眼光望着我。

当晚吃完饭,我发现哥自我回家后,首次抢在我前面洗了碗。

第二天一早,我骑摩托车去县里的银行取回了8000块钱,回来后,我把钱给哥,他不接,说:“你拿着是一样的,再说那本是你的钱。”

我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的年货我和么妈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抓紧在年前再去趟她家,备份礼,不要失了礼数哟!”说着,我抽了三张百票给哥。哥照我说的做了。

大年三十说来就来了,不料,这天好多讨债的找上门来,妈还想瞒我,但被我知道了:这些年,每次来电来信,她总说家里这好那好,问及家中以前欠下的债务,她也总说还得差不多了。结果哩?两码事。我心头很不是味道,一方面我理解成妈是怕影响我在部队的工作,不想让家事让我分心;另一方面呢,我没有掌握到家中的实情呀,哥呢,他知道不?不得而知——做父母的,一定要告知家中的“家情”给子女,那样虽然会给子女一定的压力,但不是说,有压力才有动力么?我认为。

这样一来,上门讨债的又讨去我近3000元。尤让我烦恼的是,为防冷不防钻出来要债的人,搞得我家眼看晚上6点多了还没有贴联——因为,乡下信彩头,最怕春联一贴上去,讨债的来了,说是那会影响来年一年的好运。

终于等到确认不会有人来了,哥拿出事先买好的春联要贴,我心有所感,不同意让其贴新房处,要他要贴就贴到老屋大门前。

哥一脸不解,我也懒得解释,进屋取出红纸,裁好,然后取毛笔自撰一联:

忆往昔,过八九年寒暑,自有风话炎凉;

看今朝,用三五年光阴,定要辉煌耀门楣。

横批:春归我第。

哥在一旁,见了,嘟喃地说:“元呐,太张扬了点吧,再说三五年过后,万一做不到,怕别人笑话哩!”

我一听,又毛了:“张扬有什么不好?打仗样,怎么大军还没有开拨,就担心打不赢,搞个球呀?士气都冒的!我说,怕别人港是好事,那样心里会时刻记得咯事,我港就这样子,我们兄弟也一定要争口硬气,这十年来,娘的,够窝囊的了!”

见我发了狠,哥无语了,兄弟俩默默配合贴对联。

——果然,此联一出,整个春节期间,引来众说纷芸,有说好的,也有说太张狂的,更有看后不语怀他日观成就的再评判的。但当时谁也没料到,张书记知我此联后,又引出一个风流事来。

那是春节过后,哥去张书记家拜年,回来时,带回了我今后的嫂子,嫂子与我同年,瓜子脸,个子有一米六几,长发,虽说不上妩媚和漂亮,倒也看得过去,相比之下,我不由想起她妹妹张玉香来。心想,哥为什么就不把她妹妹娶到手呢,妹妹明显比姐姐漂亮和能干呀——这一眼就看得出来。未来嫂子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太好处和处事上有欠缺,比如说,她到我家时,妈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吃饭时老是挑自认为是好菜的部分给她碗里夹,她不但没有表示谢意,相反,我还观察到眉头稍皱了下,心存反感,全没体觉到那是长辈一份的表达。

这些,做弟的怎能给哥讲,再说,其时的哥是一脸春风,我也不忍因我的发现“挑拨”他俩之间的关系。

等到她又来时,主动代她父亲向我发出了邀请——说是她父亲听了哥介绍我家的那幅对联是我手书的后,高兴地很,邀请我同哥一道前往他家做客。

呆在家也没什么意思,这对于爱动爱热闹的我来说,自然是欣然允诺,还有一个不好说的理由,就是——上次在他家发现他藏有一坛泡好的人参酒,那可是好东西,瞧他收的像宝贝样。

我从姐家借来姐夫的摩托车,上下水洗一遍,车焕然一新,再将马裤尼军装整理得笔挺,照镜看看,自我感觉不错——我军有形象重如生命之说,这点,我深以为然。

两车飞驰着到了嫂子家,随着狗叫,张书记、张玉香及哥嫂都迎了出来,张书记见我们到,高喊着让张玉香去屋拿鞭炮点响。

“张叔,过了个热闹年呀,向您拜年哒!我们又不是外人,爆竹就免了吧?”我停好车,掏烟给他递上,说。

“要放,要放,还要放‘大地红’,你们可是贵客,哈哈!”正说着,张玉香已经拿了一大挂“大地红”出来了,张书记顺手接过,将香烟点起,“哧”的一声就点燃了。

于是,我们在一阵“嘣嘣叭叭”的鞭炮声中进了屋。

刚落座,相互说些拜年客气话时,张玉香糖果点心端了上来,不久,茶又泡了上来。

嫂子他哥嫂嚷着喊打麻将,并迅速摆好了“战场”,哥是一屁股坐了上去,嫂子他哥又喊我也上阵,我推说不会——当我瓜的,你是东家,我兄弟俩上阵,赢了你们的,不好走路。输了,我心又不甘。再说,哥今后是你们一家的,我又不是,我纯粹是“添头”。

“那你咋个耍?”嫂子问。

“不管我,我跟叔打港。”我说。

“好,好,小唐啊,叔就想和你打港,和你打港,蛮有味的!”张书记一听我如此说,立马在旁接腔,且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起身前去,他拿了条椅子往另一间房子走。

“爸,你到哪去?”张玉香见了,从哥他们房中追了出来。

“管我的勒,还不快去帮你妈搞饭吃?”张书记头也不回,径直进去了。

我没搞明白,也抓了条椅子紧跟进去了——啊,原来是女孩家的闺房,里面弥漫着一股女性特有的香味,还有黎明、郭富城、关子琳、林青霞等明星照。屋内席思床上的被褥叠成三角形,但上面有好多女性的衣服连成衣架堆在上面。

“爸,你们打港那不好去,啷个跑到人家屋里了?”张玉香红着脸追了进来。

“其他地方好冷嘛,你这暖和些,把门一关,也清静好多。你啷个咯小气哟,妹子?”张书记说着,将椅子摆下,坐了起来,然后招呼我也坐。

“叔,不好得嘛,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我扫了张玉香一眼,她也正看我,四目兵相接下,又各自撤退。

“算了吧,反正你也看到了,才收起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她说着,跑到床前叠起衣服来。

“你那三角形被子叠起就是好看!”我说。

“你会叠么?”她反问。

“小菜一碟。”我微笑道。

“哪你叠我看看!”这丫头说着竟然将她被褥扯散了。

“张玉香,你搞啥名堂?!”张书记吼着站了起来。

“叔,冒问题。她是在考验我哩!”我止住张书记,快步上前,张玉香已将床上衣服抱在胸前,为我腾出了操作的空间。

我三下五除二将她扯散的被子复原,且要更工整美观。

我回头偷眼观她,她呢,张大了嘴盯着。

“来吧,一起叠。”我微笑着从她胸前取下衣服,麻利地叠起来。

“你的叠法怎么跟我们的不一样?”将一大堆衣服叠完,她突然的问话才让我意识到,我是按部队的叠法叠衣服的。

“真好看。”她夸奖道。

“这算啥,如果是军装,叠起的效果更美!”我有些得意。

“你叠我看看,行不?”她笑迷了问。

“胡闹!”一直眯眼抽烟在旁观的张书记佯装发火,但明眼人一听就知,他是故意的。

“好!”我说着,脱下上衣,又在她父女眼前演示起来,不一会,映衬着红肩章银纽扣端端正正的上衣叠好了——的确,那不亚于一件观赏品,是很美。

“哎呀呀,这部队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哒,叠个衣服都硬是比一般人强嘞!”张书记在旁看了,忍不住大发感慨。

“就是咯嘞,我要是男的,我也一定要去当兵!”张玉香边不舍地小心地将我的军装拆开边说。

“嘿嘿,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我接过她递给我的军装说。

“咯话么家港的?”父女俩差不多是同时问。

“呵呵,后悔三年是指部队以前没有实行兵役法改革时,义务兵的服役期是三年。三年的部队生活真的是很苦很苦的,所以后悔。说后悔一辈子是港部队三年虽苦,但可以学到不少的东西,比如说锻炼了身体,磨砺了意志,学会了处事,当然也包括了刚才的叠衣服等。”说着,我穿好军装,坐了下来。

“那你在部队咯么多年,又是怎样过来的?”张玉香这轻轻的一问,问出我无限的感伤——这过去的一切啊,就如看似一片波澜不惊的湖面,然而,只要有一只振翅轻掠或是谁不经意间丢下一粒石子,就总会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于是,记忆的闸门顿开,我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起了我艰苦卓绝的新兵岁月冷月中持枪看押犯人的三年深山老林的日子、借笔突出重围杀进支队机关的荣辱得失,以至绝境重生再闯军部机关在困境中坚守抗争的种种历练……

他们也听得出神,待到外面喊吃饭时,我嘴巴才刹住车。

丰盛的饭菜,让人食欲大开。

“叔,整两杯?”我坐在桌前,笑嘻了说。

“整两杯!”张书记一抹嘴,说。

“叔,整你泡的那个人参酒?”我还是笑嘻了。

张书记一愣,随即反映过来:“你小子好久盯到我那酒了?好,好,就整那个!”说着,起身进屋抱出他那用红布盖严实的人参酒来。

打开,顿时酒香弥漫飘荡在堂屋。

来杯子倒上,我接过恭敬地呈给先前那先烈的遗像前:“前辈叔叔,你也尝下这好酒,过年了嘞!”

待重新落座,张书记又给我重满上了一大杯,满脸认可。

“叔,我和哥今天借花献佛了,借您的咯哒好酒敬您一杯。酒中有三层意思,一为拜年,祝您及婶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二是感谢您培养出了这么优秀的儿女,其中之一是我将来的嫂子,在此向您道一声辛苦和感谢;三层意思为您是梅子村几十年的老书记,为梅子村的经济建设和发展作出了有目共睹的业绩,这酒也祝您在新的一年中,带领乡亲致富路上一帆风顺,再创辉煌!来,叔,干了!”端酒手上,我脑子中如打雷般搜索开杯祝酒词该如何说。

“干了!”还好,张书记听后,哈哈大笑,也起身和大家一一碰杯,然后干了。

好酒就是好喝,里面加了冰糖,喝下去甜滋滋的,倒像是喝饮料。又继续几杯下肚,一时半会还是感觉不到它的威力。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频频主动进攻。。

推杯换盏,俨然是自家人,说话也随意了些。

天南地北,思结上下五千年,情追近代当前军政人事,谈着喝着,好不尽兴。张书记对这些也是谈趣甚浓,以至其他人结束了,我和他还在碰杯。

哥离席时用脚悄踢我提醒,我以笑回他我没事,让他忙他自己的事。

后来的事,我至今是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最后终于结束了,张书记上茅房回来时,躺在了厨房里睡着了。我呢?是坐着喝茶,喝着喝着就靠在椅子上合上了眼睛——痛快淋漓,果是痛快淋漓,难得的痛快淋漓!

后来,等我醒来时,已是躺在了张玉香的床上,看手机时间已是下午5点,床上特有的女性香味,让人睡着不想起来,只想继续尽情地享受和呼吸!

起来,喊声哥,不见人应。倒见张玉香跑了过来。

“妈哟,老天,你终于醒了!幸好你没有吐,要不,我今晚就冒得地方困了。(意为:睡觉)”她进屋见我已将她的被褥叠好了,长松口气,说。

“你爸呢?么样了?”我问。

“醉成什么样了(意为:醉得很厉害),困了,吐了一地,还冒醒哩!他那有你酒量,你们当兵的,是不是啥子都厉害,包括喝酒。”她笑笑说。

我笑而不语。

“我哥呢?”我意识到才叫哥不应,慌了。

“他跟我姐又上你屋里切了。见你冒醒,就先走了。”她说。

原来这样,我也长吁口气。

出来后,只有她妈在烤火,她的哥嫂也不见人影——原来,也是继续往亲戚家拜年去了。

我告辞回家,张玉香不放心,扯我衣服道:“你吃了咯多的酒,还骑摩托呀,会不会出事哟?”

“那你送我回切,要得不?再说,你姐不是也在我家么?”我开玩笑地对她说。

她一听,当了真,向她妈征求意见,不料,她妈居然答应了。

这样,我奔驰的摩托后面又多了道亮丽的风景——于是,平生的第一“错事”在她跨上我摩托车的那刻便已经铸成了。

我们到家时,却没有看到哥和嫂子他们,问妈和继父,才知他们到媒人张光敬家玩耍去了。见我把大媳妇的妹妹带到家了,妈自然是不敢怠慢,忙着张罗晚饭去了。

我把张玉香领进我房间——嘿嘿,那可真是军人特色得很,里面有我在春节前赶集时买回的共和国十大元帅图和十大大将图,还有一幅雄鹰展翅图。墙上挂衣勾上全是我挂得整齐有序的军装,恍然看去,就像一排等候检阅的士兵。

正对窗处,有一把马头军刀和武装带,下方排列的是我从部队带回的《孙子兵法与36计》和《为政二四史纪要》等几本砖头书。

怕她无聊,于是将以往发表文章的剪贴本和我在部队的影集给她翻阅,果然,她感兴趣了,捧着读了起来。

这时,妈在厨房叫我帮忙押水洗菜,张玉香示意我快去。我跑着到了妈那,妈小声地问我:“你小子把她喊来的还是她个人自己要来的?你晓得不,她来了,家里可是要打发东西的?”

“打发东西?有这个搞法呀?”我有些莫明其妙。

“那当然,人家是头一回来哒吗,肯定要嘛。再港这是礼数,马虎不得。”妈一本正经地说。

“哪打发啥?”感觉自己给家里闯祸了,忙问。

“家里也冒得什么打发的,要不,封200块钱的红包吧,你说呢?我喊你过来,就是和你商量的。”长这么大,这还是妈头一次有事找我商量,虽然这“祸事”是我引起的。

“好,要得嘛,我出。”我回妈道。

“伢子呢,现在屋里是百样要钱。年一过,你哥那事估摸着就要喊查帐订婚了,又要搞几桌,又要花钱哩,唉!”妈说到这,长叹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切菜的继父听了,也是瞪着眼望着我,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那眼神,又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家的日子他对我那眼神的不满。

“元呐,么妈跟你港啰,这哒妹姬好像比她姐姬要强得多哩,不论是人面子(意为:长相)还是高矮,你看呢?”妈没有注意到继父的眼神,停了停,又说道。

“么妈,你啥子意思嘛?有话哩,你就明港,你要不要她也跟你做媳妇嘛?嘿嘿。”我本有意逗妈一笑,遂故意这样说。

“你要有咯哒本事,么妈就真正是佩服你哩,她给你娘做媳妇,你娘求之不得,莫港打发200块,就是1000块,么妈就是借也乐意给!”不料,妈一听我那话,竟当真了。继父也在旁激我:“你把咯达妹姬搞到手,就算你有本事!”

——妈呀妈,不知你们是真不知你儿的脾气秉性哩,还是有意如此激我,总之,儿所做“错事”也与你们的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你们不知,儿是那种河边的芦刺,只能顺着捋而不能倒捋的么?

于是,征服之心油生。

见我半天没回来,张玉香出来了,咯咯地笑着说:“婶婶,要不要帮忙?”

“不要哩,劳欢哒。唐雪元嘞,你带玉香出切转转,饭好了,喊你们!”妈洗完菜,赶紧吆我。

到哪转呀?我暗自寻思,这样吧,走那算那。

“走,我们散散步去。”我呵呵一笑,主动邀请她。她也不拘束,也笑着跟了走来。

“你慢点哟,我走不赢你的嘛。”许是在部队呆久的缘故,一抬脚就像踩风,倒忘了后面还有一个穿高跟鞋的妹儿。

“对不起,在部队搞惯了。”我憨憨地一笑,放慢了步伐。

“唐雪元,刚才看了你发表的好多文章,你真可以哟,那里面有诗有散文有通讯有报告文学,还有赋,还有照片,你,你真是全才哩!告诉我,你啷个那么会写?”她咯咯笑着走到了我前面,拦住了我。

“呵呵,我也不是么家全才,只是冒法,要想在部队留下,我啷个都指望不上,就只有靠自己啰。写得多了,照得多了,自然就要得了。这好比我们学过的那篇《卖油翁》一样:无他,但手熟尔!”我说着,学卖油翁的姿势比了个倒油的姿势,把她逗得直笑。

“哎,问你一个问题,部队里女兵多不多?”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又问。

“看在哪。我先前在老连队时,莫港女兵,就是看个女的都不容易。有一次,我们的副指导员用望远镜瞭望山景时,突然发现有个山峰上有女的在活动,当即调整组织部队的课目临调为徒步山地越野,高兴地手指山峰方向,激动地以玩笑的方式向大家动员鼓舞道,同志们,我手指方向发现不明美女,据我望远镜中观察,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青春姑娘,为我们至今尚未发现的目标。下面,为发扬我军我党惯有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实事求是及深入调查研究的作风,我率你们马上奔袭那山峰,一探究竟!听听,他那一动员,对于我们想姑娘全靠想像和回忆的我们来说,一个个心痒得紧。于是,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我们如下山猛虎直插他手指方的山峰……”嗯,我故意咳嗽下,停了下来。

“然后呢?唉,你这人,卖什么关子,继续呀!”张玉香见我停了半天不开讲,急了。

“结果是——等我们一个个大汗淋漓攻上出现目标的山峰时,一个个全傻眼了,大骂副指导骚整兄弟们,哪有什么美女呀?原来是几个拣煤的农村妇女,且是跟妈一个级别的!我们那山沟,是产煤区,山上挖个洞,就有煤。我们骂呀,副指导听了,也不好发作,自个也是像只霜打的茄子,铁青着个脸,一言不发。从此,只要哪个讲到美女话题,就会招来嘘声一片:嗨嗨,不会是妈妈级的资深美女吧?!”

哈哈哈,她听得大笑起来,笑得芳枝颤抖,脚下一不注意,差点摔倒,我忙去扶——乖乖,竟然倒在我怀里了。

——一阵女性特有的馨香也迅及“奔袭”我浑身上下,让我顿时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血涌全身,如长河奔腾——女人是老虎啊,亲近不得,一亲近,就要出事,除非是和尚——怪不得,有话说:“男人靠征服天下去征服女人,而女人却靠征服男人而去征服天下”——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此话不虚。

好在她速及脱开我怀抱,要不,真不知道自己的定力功力有几成。

我正耳赤面红,不知怎么样解围时,妈喊我们吃饭了,真及时。

吃饭时,妈一如既往地热情夹菜,我专门精心留意张玉香的反映可否与她姐一样,还好,表现不错:妈每夹一筷,她必言谢,同时也不拘谨给妈夹给继父夹,且是瘦肉好菜什么的——一滴水可见太阳细节决定成败,性格左右命运,气度影响格局,我认为。

整个进餐氛围都在一片祥和、温馨中度过,吃过饭,她又抢着洗碗,清洁厨房——这点,也同她姐有天壤之别。“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目睹比较之,我对她刹时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或者说是喜欢。

待一切停当,我从灶堂里将火铲好填进火钵,罩好,搬出桌子,提出我们一家人打麻将——为怕她嫌打小了赌价不打,我有意提出打5块钱一炮,而妈和继父懂不起,提出打一块钱一炮。

正在我为难之际,张玉香却点头同意了妈和继父的提议——好聪明的女孩,好通情达理的姑娘,我暗赞。

四人围火打牌,如同相识已久的朋友或是亲戚,我对这种感觉向来很是渴望,而这莫名地兴奋着我。

对妈和继父放的炮,我不忍心接,对玉香的,也不好意思接,没法,我只有靠手气估到自摸。

张玉香呢,我发现她也有如此的心思,也不接我妈和继父放的炮,倒是尽接我的,有时也会放我,但每放一次,她都抿嘴一笑,桌下用脚跑我一下。有一次竟踢错了,且踢得较重,许是放了我几次,气急踢的,踢得继父“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她见踢错了,也跟着“哎哟”一声,然后忙不沓地说对不起,把我笑惨了。

这样打到10点时,我手机响了,接起是战友黎宏伟打来的,几句拜年话说完后,他像火烧眉毛但难抑激动心情地告诉我,总队机关直属队下了2个提干指标,通信站报的是他,现在站里正在组织他的提干事迹材料,他信不过那些干部的水平,请求我帮忙亲自操刀他的上报材料,同时并想借我笔在各报刊做些舆论导向的宣传,以增声势。材料是越快越好。末了,他还告诉我,处长正在做赴京任职准备,私下曾咨询他上去后提携哪些人一同前往,我是他铁打要提干做他文胆钦定的事,跑不了。

昔日同盟的战友、老乡有求,我自当义不容辞,一口答应。于是,牌局散了,我输了20几块钱,张玉香也输了近10块,妈和继父赢了,自然笑眯了,开始不肯要,我俩估到给了,一家人尽欢而散后,各自去洗漱准备安寝。

我进房间,展开稿纸,从军装上衣口袋取下钢笔,点起一支烟,泡上一杯茶,略作沉思,便笔走龙蛇,进入角色来——对他,我是了解的,在一起喝了多次酒,他将他的情况都给我说过,9岁丧父,下有一弟,多年来靠其要强的母亲种植苗圃供他和弟弟上学。而他也争气,成绩一直是学校的尖子,直至考进湖南师范大学外语系。大学期间,是预备党员、班长、校园文学《爱晚亭》社社长。本是学校选送美国留学的,可偏偏在他毕业时的1999年,美国炸我驻南使馆,满一腔报国志的他毅然从军走进了部队。到部队后,充分自己特长,尤其是首创总队新闻网,及在三级网翻译英语使用书籍上及在网络系统维护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这是一个个性张扬,才华横溢,牛气傲气冲天的实力派人物。

写事迹材料,于我而言,真是轻车熟路,风过雪峰。

搞定后,我又挟飞扬的激情进入他题为《遨游网络一精英——记武警四川省总队网管中心大学生士官黎宏伟》的通讯写作。等抽完第五支香烟,茶泡三次时,文成——这时,才发现脚和手都是冰冷,才发现周围一片寂静,才发现张玉香已经睡到哥作新房的那套房了——原来,她洗漱后为不打扰我写作,轻手轻脚地上床歇息了。

于是,我对她的好感又进一层——好个体贴人的妹儿!

我也蹑手蹑脚把脸脚洗了,一看手机上的时间,12点多了。睡吧!

进屋刚要脱衣上床,却不料她那方传来细声细气的语调:“你——写——完了?咯——么——快呀!好——冷——哟,睡——不——着——哩!也不知我姐他们好久回来?”

听她这样说,我只好停了上床,穿着拖鞋跑了过去,隔着门也学她语气说:“我——也——不——晓——得——嘛,你——睡——不——着——呀,那——啷——个——办——呢?”

“讨厌,不准学我。睡不着嘚,我要你进来陪我打港!咯咯咯……”她说。

“我进来了哟!”我在门外故意提高了嗓门提醒她说。

“进来吧,门是虚关起的。”听着屋内有打灯的声音。

推门而进,妈呀——这是一幅什么光景哟:她头发篷松地垂肩,眼、鼻、脸、嘴在那一刹那,都显得那么性感和迷人,尤其让人心跳加快的是她穿着粉红色薄薄的贴肉内衣,里面的一切,在灯光照射之下,一切若隐若现……

我看得呆了,一时间脑子像是停止了思维。

“看你那色相,看够了不?”她啐了我一口,杏眼圆睁。

“冒哩!咯样一个美女,下把下,哟得看得够啰?再说,我这色相,也是你学李清照故意勾引我的。”我回过神来,哈哈地笑道。

“我勾引你?不害臊,你说说看,我是怎么学李清照勾引你的?”她听我这样一说,竟咯咯笑着反问我。

“呵呵,是咯样的。你晓得李清照是宋朝婉约派领军人吧,我们中学课文也学过她的《如梦令》,如:昨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又比如: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你看写得多好!其实,不单这些,她勾引男人也有一手哩!她的父亲李格非为当时著名学者,老公赵明诚为金石考据家。少女时,浪漫纯情的李清照与不喜作官的年轻学者赵明诚吟诗诵词,结为知音,夫妻相敬如宾,感情很好,有一首她自己写的题为《丑奴儿》的词,就是形容自己怎样勾引老公上床的,她是这样写的,你且听来: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我模仿女音念罢,玉香已是笑得花绽一样。

“唐雪元,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起先是你代你哥来我家找我爸港亲还杀价,当初我还蛮讨厌你的,心想,这世上还有你咯样小气的男人,还是穿着军装的!后来,听了你和我爸的对话,又不得不认为你家伙口才好,居然港得很在理,还引经据典的,你晓得不,我爸自认为自己是个人物,在村子中是说一不二的,几十年的村长,你是头一个找他理论的,他还居然服了你,可以说是喜欢你得很。你那次回来后,他总是要提起你,说你就笑。好像你是他什么晚辈或者说是什么亲人样,让我们很是不解。其实,你家伙有什么好?就是嘴巴会说点,还有就是写点什么打油诗和对联的,我认为,最主要的是咯人脸皮厚,不怕丑死人,居然大喊什么——叔,拿纸笔来,我有一诗为祭!不管好歹,拿笔就写,好爱出风头哟!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我爸,现在包括我,竟然也一样就喜欢听你说话,就喜欢同你打港!同你打港觉得蛮有味的!”她甩了下垂在胸前的头发,连珠炮样说了这许多。

我呵呵笑着,不语。

“你莫呵呵地傻笑啰,你港话嘛,继续港你部队的那些事,我爱听。”她从床尾抓了外套穿上,催促道。

“你晓得穿衣服坐在热被子里听得笑嘻了,可让我站在地上冷得打抖抖给你港,这也太不人性化了嘛,这也同胡主席倡导的和谐社会格格不入吧?”我跺了跺感觉有些冷了的脚,说。

“咯咯咯,那咋办?要不,你坐到我脚那头切港,咯样就不冷了。”她指了指床尾。

我如得了圣旨,“唆”着脱了军裤钻上了床——床尾果然好冷,我的脚本能地往她热乎的地方靠,她不但没说什么,反而把我的脚压在她热乎腿下。

“这下好了嘛,你港啰!”她关了大灯,随之又开了床前粉红色的台灯,霎时,房间中一片温馨。

“从哪港起呀?”我轻搓手道。

“就从你那老连队港起嘛,我觉得多有味的,咯咯咯。”她点了题。

“老连队也有好多方面呀,你最想听那方面的?”我反问她。

“这样呀,让我想一下先……对了,今天才忘记问你了,你们在那山上当兵的战友,就未必冒得有女朋友有腿子的么?”她深思了会,问。

“我们咯哒连队,是个满编制的连队,对外称特务连,因为一个连队要看管的对象是2000多名重型犯,所以兵力的配置相对要多,有100多人。队长、指导员当然有老婆,我们当兵的战友才开始也当然有,不过当3年兵下来,女娃子们在屋里守不住,好多就嫁人了。比如说,我们同年兵一同分到那个老连队的新兵有30多个,当时,就有一半在屋里提了腿子。才开始呀,还可以,那些女娃子的情书一封接一封,写得多情意绵绵的,读着让人感动——为什么我晓得,因为在那山上,战友间的一切秘密都是公开的,要不,好无聊和孤独哟,那是一种跟当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生活,每天吃饭、训练、站岗,三点一线,一年365天,雷打不动,你说寂寞不?所以,为了制造和尽量打破这种沉闷的生日,大家伙的一切秘密都是公开的,包括情书。”我说到这时,玉香睁大了眼睛,还惊讶地吐了下舌头。

“为什么让人感动哩?因为有的来信港得多好的——就像宋祖英唱的《兵哥哥》中的歌词一样,边关的事儿托付你,家中的事交给我。还有这样表态的:将自己的头发绞一段附信寄来,以表此情永不渝!感人啊,当时就把我们感动得一塌糊涂,七尺汉子的我们听着信,看着姑娘的秀发,一个个的眼睛呀,就像同时被风吹进了沙子,一个个眼眶红红的,心想,大后方有如此地姑娘爱着我们,我们没有理由不在部队好好干,没有理由不好好真心地待地方!可结果呢,三年兵当下来,一个个姑娘都成了别人的新娘,吃着昔日心爱姑娘们寄来的喜糖,我们像吃黄连一样,这些,又有几人理解?军人的奉献岂止又只在战场啊?!我不能忘记,在我们部队的后山上有一块大石头,有好多次,失恋或是遭受爱情剧变的战友邀我喝酒的痛楚,他们对着不言的群山大吼大骂大哭,声嘶力竭地大叫着女孩的名字,向风向山咆哮——你为什么就不能等我脱下军装回来,回来了,我一定一定好好疼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亲你一辈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等了我一会?!”思绪将我带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大山,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

评论

  • 红酥手:无语,什么啊
    有点黄 我才高中
    回复2009-02-18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