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

2009-02-12 19:00 | 作者:丹青 | 散文吧首发

2008年11月29日星期六,上午十点左右,我们仨同事约好来到灵溪漂流中心,想去大草坪看看枫叶是否红了。

中心工作人员说三个人的车票加门票共60元,是赔本的生意,如果我们烧烤(每个炉子30元)或者坐索道(每人70元)观赏,则用车子送我们进去漂流点的大草坪,否则不预理睬,为了以后找机会看红叶,我们没有生气。商量之后,我们决定往马路对面的灵溪河边去玩,反正带足了吃喝的东西和相机,台布等玩耍的物品。曾记得2001--2003年期间,从韶关考试回来的途中,曾开车沿河溯流看究竟,由于没有深入腹地,没看到什么特别之处,自此我知道此路一直通向远方,不是断头路。现在,我们仨决定一再探个究竟。

刚从马路下来,走在田边,我一眼看见荒田的杂草丛中几棵长满了朝天的辣椒,红红黄黄的,生气勃勃,在阳光微风中摇曳着。我们停下脚步,开心地笑着摘辣椒。顺便说一句,这里估计是已经征用的田地,这几棵辣椒是原来主人废弃的农作物,周围长满着杂草呢。辣椒长在此中,很特别,我们看到这种景象,才敢下手,决没有贪小便宜的念头日的太阳,暖洋洋的,一点也没有酷热难耐的感觉,微风徐徐地送来清凉;地早已干燥,不象天般的潮湿也不象天般带着暑热。我高兴地拿出漂亮的桌布摊到田地上。我们一边吃着带来的食物,一边摘着辣椒,拍着相片。阿莲是个最浪漫的人,能摆出各种好看的姿势让我拍摄,只可惜本人拍摄的水平太有限了。有一老农牵着牛过来看我们玩耍,我想他一定感到奇怪:这三位妇女究竟在乐什么?摘完辣椒,我们一头钻进了甘蔗田。好可人的甘蔗林啊,成行成行的,正好容纳我们进去钻来穿去玩耍了一阵子。小成说:有一点青纱帐的感觉。这使我一下想起了中学时学过的郭小川的那首诗。诗写得很优美,可是具体的内容,我却“还”给了老师(大约是北方的青纱帐,南方的甘蔗林)。正当我们不停拍照,一位妇女突然冒出来,幽幽地对我们说:“你们在照相呀?真有意思!”。看样子,她是怕我们偷她的甘蔗。于是,我用客家话对妇人说,我们不会摘你的甘蔗,只是照照相而已,请你放心好了。”甘蔗林边上长满一大片野花,它没有花园里的花开得那么艳丽灿烂,可是却透着自然生长、顽强而旺盛的生命力。在我的眼睛里,自然生长就是永不褪色的魅力。甘蔗林地边是收割后的稻田,枯黄的稻秆被农民堆放起来,像个黄黄的金字塔。看着这儿一堆那儿一丛的稻秆,我们一溜烟地跑去玩起装稻草人的游戏。哈哈,可是装得不象。正当大家玩得开心时,小成说,大家快看,那边有红叶!我们踩在收割后的稻田上,感受着泥土那韧而柔软的弹力,嘻嘻,真好玩。仰望着红叶,原来是我们小时候吃过的一种叫“盐公”的植物。我们继续前进,沿着顺流玩水这个目标顺流而下。

河水在冬季已干涸,裸露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正是玩水的好时机。我们早就有玩水的想法,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和地点。今天非得玩个够不可。当我们从乡间泥路走下河滩,只见一泓泓浅浅的水,石头滩,芦苇滩,与周边的小树相互映衬着,远远地照应着对面丹霞地貌的山峦,构成了一幅幽美的山水画!哇噻,这地方真美!我们不由自主地赞叹。

小成说,要是夏天就好了,可以赤足玩水。

我说如果是春天,这条大河会是什么样子呢?河水会把这里淹没还是青青草地与春绿的流水相拥着呢?

我们背着行囊,步行一段路,来到一个平整而背阳的地方,铺开桌布,盘腿而坐,享受着这蓝天白云和潺潺流水共同演绎的音画大餐。被习习凉风拂过的芦苇,像无数美少女蹁跹起舞,小树枝也不甘寂寞,摇曳生姿。我想,如果是春天则地表潮湿,蛇虫出没;夏天则是骄阳似火,酷热难忍,都不是游玩的最佳季节。我们踏着河滩上露出水面的石头,从这边踩到那边,从这块石头跳到那块石头,左跳右跃。遇到水深处,我们就搬起大块的石头挪掷到河里当垫脚石。石头落水时溅起的水花引得我们发出阵阵惊叫。小成一直嚷嚷:快拍下来,快拍下来!我只顾着脚下踩稳石头探路,以免踩入水中弄湿鞋子扫兴而归,顾不上把精彩开心的时刻拍摄下来,想想真后悔。静静的河面上,飘荡着我们的嘻闹声,惹得太阳也不好意思地一直暖暖地照射着,蓝天和白云停滞着聆听我们的笑声,流淌的河水映衬出我们仍然矫健的身姿……就这样,我们跳着,跃着,居然横穿了大河。原来周田镇有着这么美的风光,浅滩,河水,石头,芦苇相间着,和着远处丹霞的山峦,在冬日暖阳映衬下,一幅天然雕饰而和谐的大自然画卷,自然地透着泥土和树木花草的芳香。我们还会再来的。我不禁这么想。

常言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今天没有看成红叶,无意中却实现了顺流玩水的愿望。当我投入野外灿烂的阳光里,那种全身心的放松和愉悦抚摸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令人感觉到生命是多么地可贵,生活是多么地美好,我们在平凡而惬意中的生活是多么的幸运!快乐原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一草一木,一个脚印,一张笑容足以让我们感受人世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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