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

2012-08-11 14:55 | 作者:山风耳语 | 散文吧首发

,敲打在窗棂上,起落有致而滴声凌乱。伴着蟾蜍肆虐的鸣叫,乱了头发,乱了心绪,乱了晨间的一抹宁静。

想起一首歌中的词“马蹄声起,马蹄声落”,其实马蹄声急,马蹄声已碎。

这时的雨声就像是思念的酵头,开始膨胀牵挂的面团,快速地酥松了心底的坚强,柔软着,酸楚着,就像孩子离别远行时,心中不舍的思绪,泛滥着无助和不安,不可收拾,只能由其自由蓬发。直至浑身是孔洞,所有心思无处可藏。然后,任由往事随意地揉着,一遍又一遍,面团筋道了,再注入祈祷的碱水,中和着溢出的酸楚,鼻尖的红依旧存留着想念的种子,好不容易落停了,掺和着酸、涩、淡的生面团上笼了,炼丹似在蒸汽中煎熬了一番,香甜的馒头出锅了。心思终究化作了安康和圆满的滋味,才觉得味蕾的幸福怡然。

把所有的惦念都放在舌尖上仔细地品尝,调和出最美的滋味,让心去感受吧。

耳边响起了恋家的歌:“衣衫再添几件,饭菜多吃几口,出门在外没有妈熬的小米粥……”,道出了纠结不清,在雨中独自惆怅的心结。难怪,聆听的雨点声是那般的不舍和揪心。

雨点震动在耳畔的是牵挂的闪电。

树在摇动。阳台的绿植却静静地守候,没有一丝的燥,仔细地聆听雨声滴落的惆怅,仿佛在安慰着空落落的神经。

独自听雨,只能是一个人听。像那绿植一样,按捺着牵扯已远的心,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才听得出高低顿挫的伤离别的吟唱,歌颂着亲情的久远和无私。

忽然间,听出了雨点的激扬和鼓舞。那是庆幸对双耳的奖赏,雨声奏响的乐章,是命运的鼓励,因为有一双可以感动自己听觉的器官,伴着可以自由起舞的心情,幸福的天平从来就是偏向的宝剑,挥舞时空吧,尽情挥洒所有的祝福。

听得见细雨的柔和雷雨的势吗?

几年前,游平遥古镇,这样的雨声也没有停过。只记得那浓重的青砖碧瓦,泛着一种泪光,一阵阵厚厚的灰色的云飘过,心里的厚重就增加一分。积淀着千年沧桑的寂寞之城,掩盖不住的财富之光凸显着“日昌号”的辉煌印记,在晋商的光辉历程中写就了灿烂和悠长,如今依然富有和敦实,那里的人们智慧和大气。

飞翘的屋檐下,一只鲜红的灯笼,泛着猩红的悲壮,独自摇摆中,雨点一滴一滴地敲打着它的筋骨,汇集成细细的水流,缓缓滑动着。凝视很久,心中也有泪滴,浓烈的背后有多少辛酸的眼泪和悲摧的嚎啕。如不是雨滴的冲刷,兴许还在点缀着辛酸中那光鲜的欣喜。

流长的兴衰迷茫,让上天的眼泪道出了悲哀和辛劳。

雨打着窗发出节奏无序的声响,像是舒缓着心头的压抑。

静静地听,缓缓地望去。台风闯过的树梢在飞舞狂摆。雨点重重的,砸在窗上,砸在眼里,锤在心中。

这时心情在述说,在祈祷,在挥洒汗水的脸上露出焦急和烦躁。仔细地看着,听着,是为了随时庆贺雨点不再,随时雀跃风停树静的一刻。雨声中放飞了无数祝愿,像是铺满鲜花的草原,浩荡的祈福着生灵。

雨,将停。那时的灿烂又将是一轮圆满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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