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说《紫蔷薇》

2012-08-07 16:59 | 作者:晨曦 | 散文吧首发

也许部分读者会问:“《紫蔷薇》这篇小说还没有写完,哪来的闲说?”。老实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我承认这段时间由于自己忙于其他的一些事情,加之一些刊物稿件急索的原因,致使这篇小说搁浅着,一直没能完整的和读者见面,在此杀手深表歉意,这也正是我写《紫蔷薇》后记的原因所在。《紫蔷薇》这篇小说,由于我的原因,很多读者直至现在,也许还没有弄清楚故事的主人工到底是谁,下面,咱们言归正转,谈一谈这篇小说的创作过程。其实故事的主人工不是程氏,而是方芳——紫蔷薇原名,某县一中高中三年级学生。“认识”她是在一次朋友生日宴会上。朋友是一位高中教师,席间我们谈起了学校的一些事情,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话题便落到了她的身上。他说,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娃,她让人心生敬意,心生惜,心生感动。他借着酒意,极为动情的讲述了她的一些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故事,当时,在场的人一个个都红着眼睛,更有些女士竟旁若无人的抽泣起来。那天的酒,那天的气氛,那天的心情……

第二天,我和妻提了好多的水果和衣物去了她家和她的学校。

那天是周日,天很蓝,风轻轻的,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们先去了她的学校,并得知方芳休课在家。在她家里,我们见到了她,并开始了我们“家常”。方芳从小就没没娘,是死去的“奶奶”从厕所里把她捡回来的。方芳的“奶奶”,姓程,没有名字,村里人都习惯的称她程氏,她三个儿子,大儿子傻,老二和老三人属正常。程氏45岁那年老头害病死了,捡方芳那年她61岁。方芳自从被程氏捡回后就一直和她以及傻大大一起生活(老二、老三已成家且分家另过),方芳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奶奶”死了,那年方芳8岁。奶奶死后,叔叔们把“奶奶”的家分了,连一个碗都没给她留下,他们把家里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就是没有把她和傻大大一起带走,当时方芳一下子又成了孤儿,孤独,无助,恐惧占据了她整个心灵!然而,就是从那天起,她用幼嫩的双肩担起了家里的一切,在好心人和邻居的帮助下,她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傻大大,傻大大是需要人照顾的,因为除了吃和睡以外,他什么也不知道。家里一贫如洗,她常常为没有米下锅而犯愁。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傻大大有了一份打更的活,每月工资三十元钱,这三十元钱虽少,但却可以勉强能维持两个人的口粮,吃菜是没有的,方芳家离菜社比较近,附近的好心菜农偶尔会把卖不了的要烂的茄子给她一点,这对于方芳来说不亚于是过年了,她舍不得吃,计划着把茄子分成份,每顿饭做那一份。往往这个时候也是傻大大最开心的时候,他会一口气把菜都吃光,每每此时,方芳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傻大大把桌上的吃食都吃光,而独自咽着口水。家里的烧柴是要方芳一个人负责的,她除了拾柴以外,就是到煤场附近捡煤球,季取暖不够用,再从那仅有30元中拿出几块钱买煤,后来,煤场的人知道了她的情况,就把卖不掉的煤干石给她,让她拿回去取暖。方芳,常常利用课余时间到附近的饭店里打杂,她知道这样不固定时间的钟点工,饭店的老板是不愿意用的,好在她不要钱,只要能吃口饱饭就行。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方芳一直坚持学习,而且成绩还非常的优异。一晃儿,方芳上了高中,傻大大的工资也由原来的30元,涨到了120元。但这却丝毫没有改变方芳和傻大大的生活。上高中了,没有钱交学费,她被校长赶出了学校,她没有在同学老师面前说过自己的不幸,她乐观,向上,天生就有一股子的倔劲儿。她常想自己是幸运的,如果没有奶奶把自己捡回来,就没有现在的自己,所以她要好好的活着,她要好好的照顾傻大大,因为他是奶奶的一块心病,更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她把别人送来的破旧衣物七拼八凑的给傻大大做成了衣服,自己总是考虑在最后。她的装束也许真的很另类,既不得体又不协调,但却很干净。她从没有因为穿着觉得自己比别人少些什么。然而,那次被校长赶出学校后,她却着实大哭了一场,心里进行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最后,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又一次来到了校长的办公室。一进门,她便说:“校长,我没有钱,但我真的想读书,我知道学校的校规,也知道您的难处,但是,请您让我把话说完,您再赶我走行吗?”于是,她就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讲述给了校长。校长感动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自己的辖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特殊另类”的学生,他当即决定免去了她的学杂费。她能够上学了,她高兴得不得了,只要能上学,什么困难她都能克服,没有书,她去借别人用过旧书,和新书不一样的地方,她用本子抄下来,没有本子,她把同学们用过的本子拿过了,用背面。她是学校里唯一一个利用下课时间捡废纸、易拉颧、塑料瓶的学生。她家屋子里的墙面上糊满了报纸,凡是空白能写字的地方,都让方芳写满了字和题。上高中了,学校离家里有1里多路,中午和晚上放学,她都要跑回去给她傻大大做饭,尤其是冬天晚自习后,无论什么天气,她都要回去把炕给傻大大烧得热热的,傻大大有腰腿疼的病,凉不得的。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吃过水果,那次吃李子,还是班主任老师给买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李子是什么味儿!”方芳说。为了学校有事找她方便,她和二叔家窜用了一部只能接不能打的电话,然而,就是这样一部电话,每月还要交给二叔三块钱的话费。在她的记忆里,二叔和三叔从来就没有帮助过她,当我们提及起这方面事情的时候,方芳笑着说,叔叔们也不容易,拖家带口的,而且他们也不富裕,自己和傻大大过得挺好的,不想给叔叔们找麻烦。当谈到将来,方芳满眼的幸福,一脸的憧憬。她说,我的好日子快来了,等自己考上大学,自己可以办个助学贷款,把傻大也带到我们学校那边去,到时候自己一边上学一边找份工作,那时日子会比现在好些,我会和傻大大开始一种新的生活。我要加倍努力,做出成绩,回报每一个帮助过自己的好心人!

我和妻从方芳家出来已是暮色渐浓,我们一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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