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笔记

2009-02-06 19:46 | 作者:仙岛石 | 散文吧首发

那棵梧桐还在散发着青的气息吗?

尽管很早就做了准备,但在春运到来的前一天里依然没有买到火车票,便也只能坐卧铺车回家了。在我眼里,坐火车哟啊自由些,可以走动,可以上厕所,但卧铺车却没个准。幸好现在法制健全了些,长途车再不敢超载,这倒是了却了挤的麻烦。本来找了个下铺,却被一个带孩子的换了过去,勉强到了上铺,,视野就忽然间变小了,外面的一切似乎都被切割了很多去了,内心里又多了一些遗憾。更大的痛苦还在后面,这破车竟然坏了!一修就是一整,让急切的归乡心在那陌生的地方阻隔了一夜,如煎似熬。

这个时候,什么话都出来了。坐火车快,有钱了去坐飞机,高速公路修起来了后只要12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这一切都有知识呓之语,眼前还得等着。她又晕车了,宁愿在外面吹寒风也不肯上车来,这车上也总有一股味道,确实令人作呕。但每一个人都忍受着,并且闭着眼睛躺着,或睡或醒,连自己都不大清楚。

到了吗?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才到达家乡的县城,三十多个小时的煎熬终于要结束了,但那份似煎的归乡心却已变得平淡了。

一直都是阴连绵的天,到家的那天下午,与倒是停了,当天依然阴沉着,像是起一阵西北风就会下以前是乡现在是镇的街面上宽了许多,竟是也是水泥路了,两旁也有了长条形的花坛,但草木还是很凋零,好像刚栽上不久。汽车把我们送到了船码头就走了,我俩站在那你,水库里的水依然青碧如初,粉丝不是迎面打来,刀割一般。这个是我家乡的地方我却越来越陌生了,只有那水,还依然能唤起我的一些青春回忆,但那也是过眼云烟,稍纵即逝了。码头原来不大,现在已被整出了一片大场地,旁边也盖起了几栋耀眼的楼房来,一层的店面林立着,却很少见到顾客。

父亲来了。他依然是那样的瘦,脸上的皱纹倒是更深了。时隔两年,这是三年来的第一次回家过春节。他划来的小船就停在下面。我们上了船,望着父亲憔悴的面容,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每次出门,都是他挑着我们的行李,把我们送上车;每次回家,都是他划着小船来接我们。船缓缓地走着,清澈的库水掀起微微的浪花,拼命地向后退去。起风了,不是很大,但小船还是不时被浪顶起来。父亲用力地划着,这船竟也没有的弯弯扭扭,走成了一条直线。他划得那么娴熟,再不像以前那样弯来绕去了。很难想像,父亲是怎样从一个农民向一个渔民发展的,尽管这里不是以渔业为主要的收入来源。我在风中有一些瑟缩。家乡的寒风并没有怜悯我这久走他乡的人,吹得我浑身都凉透了包着羽绒服都无济于事。父亲要把外衣和手套都给我,被我拒绝了。我已经使父亲太过劳累了,还怎忍心去要他的御寒衣呢?当我的眼窝总是湿湿的,与父亲每次送我们一样,天明之前的那一段山路,不知滴下了多少我酸楚而又自责的泪。

船靠了岸,姐姐已等候在那里。父亲已有一担东西,另有几个大包,姐姐要来挑,我抢像挑了起来。姐姐的眼睛不好,身体本来就差,生下两个小孩后就更加显老了,城里四五十岁的人也不见有她那么老。她伸过来与我抢我扁担的手已经裂开了,手背上有着粗黑的斑纹和沟岔,我不忍看下去迈开大步就往家里跑,她还在身后喊着:“小心点……”

泪,酸涩的泪还是没有落下来,在见到母亲的那一瞬间,我决心把泪隐藏起来。与几人团聚的是高兴的事,为何要在这团圆的日子里洒下几滴没有的泪呢?让泪水陪伴着我自己往心里流吧,千万别在亲人的面前淌出来,那是一杯醉人的酒啊!

我什么地方也不去,就每天陪着家人,看他们忙碌着,与他们说笑着,甚至争论着,在家里,我的心里时刻充满着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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