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模样

2012-07-30 00:29 | 作者:蓝田玉暖 | 散文吧首发

我隔着玻璃瞅瞅,窗户外面,人们在甩着手肆意地走。太阳这么大——我想,待在家可以不用晒黑。不过——我又想,要是能出去逛逛,我还是可以撑把伞的。

不过也好,在家我也至少算个红人。女儿小口一张,我就跑得屁颠儿屁颠儿的,或者人家不叫,我还是颠儿颠儿地不时凑过去

儿子就做两件事:看电视,顺便拉乱家里只要能动的东西。玩具星罗棋布在无处不在的地方。关了电视,就寸步不离地跟我后面。我要转身必须人家先倒车,我上厕所他必定先要上,有没有也要意思一下,而后守厕所门口等我出来。

老公下班先抢电视,失败,往床上一挺。

吃饭时间:儿子不依不饶大叫着要吃拉条子,女儿不管不顾地哭闹,老公围着我叫给女儿喂奶,我要做饭。

分身乏术,谁都不肯让步—除了我。

我对老公说:“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把你们仨都照顾到。”

“太好了,什么办法?”老公厚着脸皮问。

“给,”我伸给老公一把菜刀。

“干什么?”

“把我剐成三截就够用了。”

“嗯,我看还是算了吧,”老公知趣地说。“这个方法不太好使。宝贝啊,咱们还是走吧。”老公终于带着女儿撤退了,我继续在厨房烟熏火燎地忙。

吃过饭,我看着满屋满桌的狼藉,狠狠心,下午再说吧。

羡慕地看着老公四叉八仰地躺在床上看手机电视,我不仅感慨:“男人真好,不用怀胎十月,就可以当爸;不用喂孩子一口奶,孩子就要跟姓;不用从早抱到晚,孩子一样跟你亲。怎么想怎么不通啊。”

“谁让你有奶我没奶呢,我要是有奶,我就天天抱着。”老公一脸无赖的笑。

“是啊,有奶就是娘了,没奶照样当爹。”

养足了精神,孩子爹悠哉悠哉要去上班了。

“宝宝,爸爸亲一下。”怎么听怎么生气,整个就一妖精。

“又不想抱,还又想亲,走开!”我用手推开。

“真乖!爸爸上班去了。”“滚吧。”真是可气,看那神情,还真是快乐呀!

“天气这么热,宝贝儿,你倒是睡会儿呀!”我就剩哀求了。

“是啊妹妹,你睡会儿,也让妈妈休息一下嘛。”儿子附和着说。

我看看儿子手里呜呜叫的列车,再看看舞动着四肢,兴奋地不时尖叫的女儿,想休息?我往后一倒,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趁着丫丫高兴,还有一大堆家务要做。

真累啊,好想有人给我放放假,半天也行,或者一两个小时,毫无负担地休息一下,躺在床上,四平八稳地舒展一下。自从丫丫满月之后,我就和家里那台半旧老式洗衣机一起,从早到晚全力运转着。洗的事都归它,洗之外的事都归我。有时候算算,我是兼职最多的了。儿子的学习要抓,这个班那个班的要上,要接送。女儿要哭要闹,要吃喝拉撒。一日三餐要按时上桌。有时候忙的昏天黑地,邋里邋遢,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花点钱休息一下吧,反正晚饭时间到了,中午的碗还没刷。老公买了几个包子,就点醋,还是可以吃的。偷空上了下qq,好姐妹问我吃啥,我说包子。又问什么馅,我说别往下问了吧,大概是什么都有的馅,再问就吃不下去了。

丫丫抱在怀里可真亲,老公凑过来。

“喜欢就抱抱,”我递过去,“培养一下感情,不抱就生疏了。”

“还是你抱着吧,”逃得可真快,“我乏的很,躺一会儿。”人已经在床上了。

我跟过去:“你觉得女儿乖是——只要你不抱,我抱着,你就觉得乖吧。”

“只要不让我抱,我就觉得女儿特别的乖。”说到本质上了,老公呵呵地笑得很无耻。

也罢,抱女儿这种事,抱少了轻松,并不减少;抱多了累点,幸福却在增加。

终于,电视寂静了,老公儿子打鼾了,女儿睡着了,我——轻松了。

想想,今儿还没洗脸,现在的时间是我的了。

看着灯光下镜子里的自己:衣衫不整,垢面蓬头,我眨眨眼睛,宽容地笑笑:这,是否就是传说的——黄脸婆?很丑,但很温柔。抑或就是,爱的模样?

仔细地洗洗脸,拍上护肤品,我眨眨眼睛:比去年白了点,也比去年更胖了。我对着镜子和蔼地笑笑:说明我并不抑郁,心宽才能体胖啊。再瞅瞅破衣烂衫,也省了不少啊,不必总为出门没衣服而发愁。

轻手轻脚地在女儿身边睡下,长长地伸个懒腰:床可真舒服啊!想起那句广告词:爱一张床,恋一个家。

还是改改才对,就叫爱一个家,恋一张床。

看一眼窗外,灯火阑珊。

睡吧,明天还得——用力爱,包括那个脸儿黄黄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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