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回往昔

2012-07-18 20:01 | 作者:潇湘❦烟雨 | 散文吧首发

闲适的下午,闲适的我,闲适地坐躺在摇椅上,昔日毫不起眼的屋檐倒成了四十五度目光中的主角。灰暗的色调和太过平常的外形注定了他的沉默,而他的沉默也注定为岁月抹上一层素色。

屋檐本是不存在的,他既可以说是多出来的屋顶,也可以说是空出来的墙。自从他诞生之日起,历史就给他烙上了生活的印记,想那时有几座房子是没有屋檐的呢。

那些屋檐只有在昏暗的里是保持一种颜色的。每一片屋檐下总会有几点阴影,或多或少,或浓或淡。每当太阳升起,向阳一侧的屋檐下,阳光退潮一样一点一点退下去;当夕阳西下,阳光又如涨潮般一点一点漫上来,直至阴影几乎消失不见。屋檐从未抱怨给自己的阳光太少,因为他知道生活的色彩是平衡的,檐下的阳光少了,檐上的自然就多了。

屋檐是房屋的帽沿,是屋子的裙边,是张开的翼在飞翔,越飞越远直至飞回往昔。没有屋檐的屋子总让人感觉少了点什么,有的人说少了美感,也有的人说少了个韵儿,至于究竟少了什么,我也说不好。不过他的确正在发生,他真的将飞离我们而去了么?

如果说墙是屋子的卫士,那么屋檐就应该是卫士的卫士了。在那个陌生的年代里,大多都是土墙,到刮风下时候可就糟了,土墙会被风雨侵蚀,严重的就会倒塌,不仅损坏了房子,还可能伤及屋子里的人。幸亏有了屋檐,他可以为墙遮挡一部分伤害,保护了墙,保护了人,也保护了生活。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天来这里、、、”像燕子这样的儿年年都会到这儿来,来到屋檐下筑巢、繁衍。既然她们选择了屋檐,并给原本冷清的屋檐带来了欢声笑语,屋檐就对她们负责,要好好保护她们,这是一种互相的信任啊。小时候的我虽没有捅过燕子窝,却曾偷拿过燕子蛋,那是只道是好奇罢了,尽管后来把蛋又放了回去,但还是觉得自己犯了错,破坏了燕子与屋檐的感情。毕竟,屋檐无声却有心。

雨天,来不及回家的人便会匆匆跑到屋檐下避雨,甩一甩头发上的雨水,抖落抖落附在衣服上的水珠儿,然后看着雨水从屋檐上落下,成珠、连线、若帘,有节奏地跳跃在天地间,听着雨滴落时发出“滴沥沥、滴答答”的乐声。等待心情似乎一下子就舒坦了,甚至还希望雨能再多下一点、下久一点。如果幸运的话,屋里的主人见你在屋檐下避雨,会请你进到屋里来,围着炉火烘干湿透的衣服,并与你聊着生活的事儿,也许等到雨停了两个人早已成了朋友,不舍离去。谁也想不到雨天的屋檐下能发生这么多有趣的事儿,而这些事不正是因为有了屋檐吗?

时光荏苒,生活仍在继续,但屋檐却不知道,屋子里的人早已走了一拨又一拨,等到哪一年人去楼空,自己也将被某个时代所淹没。若真的檐回往昔,生活是不是已经是去了本该有的滋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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