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小酌

2009-01-19 13:55 | 作者:洲头寒士 | 散文吧首发

酒真是奇妙的东西。不然,人类的酒文化何以延续几千年,经久不衰?

生活中无酒,依我看,一如生活中没有女人,寡淡无味,缺了激情。“酒色”一词由来已久,足见古人也重生活情趣的,看来拙见并非新鲜,只是众人勿成了纵酒好色之徒便好。

我之善饮,可能基于遗传,因为祖上多酒徒,且巾帼不让须眉。有一次回乡,酒桌上听村里人调侃,说我祖母与一汉子赌酒,性急之下,解开胸扣,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很快将那男人放倒。家风如此,焉能有不胜酒力的子孙?

饮酒的场面不胜枚举,其故事车载斗量,饮者的风范尽在杯盏之中了。譬如,给领导敬酒,便说“您随意,我干了”,于是,将满满一盏倾泻于腹中,那是牛饮。有朋自远方来,图个淋漓的痛快,不醉不归,可谓豪饮。与娇妻子共享晚餐,取出陈年老窖,慢条斯理地喝几杯,那是品酒,也是品尝生活。一日三餐必有酒,整日醉醺醺的,那是嗜酒。有酒必醉,谓之酗酒。行酒令,惊天动地,那是闹酒。遇挫折或失恋,默默一人,将自己灌醉,那是喝闷酒。一人闲来街边小店,喝上几杯,可谓之小酌了。上述种种,为个人理解,非科学界定,大可不必认真计较。

街边小酌,近于玩忽之类,悠哉悠哉,一种十足的平民化的消遣,看似唾手可得,但仔细一想,这样的经历于我其实并不多。因此,更值得回味。

如果天气爽朗,你了无牵挂,闲来街边小酌想必是十分惬意的。如果是在露天下,你独自一人享有一张小桌子,那就更爽了。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中,你独辟蹊径,闹中取静,来一街边小店,点两碟小菜,要一壶小酒,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观摩街面的人生。个中的感受,该是怎样一种奢侈呵。

我欣赏那种怡然自得,举重若轻的生活态度。我喜欢那种似醉非醉,世人皆醉的感觉。在循规蹈矩的生活模态中,寻找丁点不成体统的自在,一种叛逆式的逍遥,我想不至于辱没了斯文。

不管你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别人活着,日子都得一天天过。总不能好活就活,不好活就去死吧。帝王未必没有烦恼,平民未必没有快乐。大人物有大人物的韬略,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套路。一天下来,好歹自知。其实,好坏只是一种感觉,又何必太较真呢。

因此,从酒中获得一种乐趣就是你所要的,一如孙俪用了超能天然皂粉。豪饮自是痛快,小酌也不无乐趣。如果将饮酒比作析文,那么豪饮是诗,激情四射,浪花飞溅;小酌是散文,回味悠长,延绵千里。

原来,街边小酌也如此有情调,哈哈。美中不足的是这份乐趣偏偏为街头巷尾的小人物独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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