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思念在阴阳相隔间蔓延

2009-01-11 10:24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每年的母亲节、父亲节都“来的很早”,还没真正到那日却到处都可以听到、看到有关这方面的话题。今年也不例外,可我却不敢去触及,早几天在网站、论坛和空间看见有关父亲节的话题就急忙关掉逃之夭夭,不想去想这个特定含义特定称谓的名词。

上周六回家,没跟母亲打声招呼自己悄悄带上香、蜡、火纸到父亲坟前去看望父亲,本想7点上山可以静静地多陪陪父亲,可还是被母亲和姐姐她们发现,害怕我又一个人到父亲坟前伤心哭泣,姐姐也跟着上了山,就这样想静静陪陪父亲的愿望又没能实现,只好强忍着悲伤思念在父亲坟前坟后走了几圈只好跟着姐姐下山回家了。

今晚看着湖南卫视直播的《我的父亲母亲》里刘海琴和她父亲、爷爷之间的片断,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疯狂的恣意流淌,眼前浮现出我和父亲的一幕一幕。

小学时父亲长期工作在外,回家总是要求我和我哥练毛笔字。当时不懂事,总认为父亲是拿他上私塾式学堂的方式来要求我们,都不流行用毛笔写字了还学那玩意儿干吗?现在想来那时真该用心坚持练下去,也可以陶冶我的性情。记得有一年(好象是7岁时吧)年三十吃团圆饭时,因为父亲很久没回家了,好希望能多和父亲呆一会儿,就故意喝了几杯白酒装醉(其实白酒真不好喝,是真晕了),父亲就背着我啊,跟着一群玩灯笼的小伙伴们喊着“灯笼灯,强灯,灯笼火把喂嘿……”转了一条街又一条街,我躺在父亲宽阔、温暖的后背上感觉好幸福、好温暖、好踏实,即使没能亲自提着灯笼、点上蜡烛也不觉得遗憾。如今想来,那晚父亲的手一定麻了,脚一定酸了,可我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甜蜜地睡着了。

上中学时,我已是一个大姑娘了,不再在父亲回家时撒娇,父亲就叫我去散步,说是去散步其实是说教,本是母亲应该告诉我的一些事情,因为父亲太疼自己的女儿可又因为传统地一些思想,父亲总是说的让我似懂非懂,只是记下了父亲说的一句话:“女孩子要自尊自重”。等到我成年后才真正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父亲,谢谢您!也是在初中二年级时,由于父亲长期在外,很少打理家里的事,母亲总是拿我出气,无论我做的多么好也不会称赞和善待我,抑或是发高烧躺在床上三天两起不来,她还让我起来干家务,一边嚷道一边数落我是装病不想干活。可我哥稍有不适她会立刻请医生上门为我哥看病,也就是从小这种特定环境塑造了我不怕苦、不怕累、不屈扰、不婢膝、好强的个性。可那时也毕竟是未成年人,思想和认识以及发泄的方式也不完全成熟节父亲回家,我整天都是一付忧郁、少言谈、吃很少饭、总是很早睡觉的样子,父亲觉得不对劲,知道问我我也不会说母亲半点不是,就故意气我、冤枉我。那时母亲打我、骂我我倒觉得无所谓,只是心里默默地说:“一定要好好学习,等以后有出息了好好顺母亲,孝顺到她内疚”。可父亲气我、冤枉我我肯定是特感委屈,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父亲就大声嚷到:“到底怎么回事?”慑于父亲的威严我只好一五一十告诉了父亲。当时姑姑也在场,听了我的诉说他们都哭了,可当着我和母亲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就轻描淡写地对母亲说了一句“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呀!”(从小我一直觉得我不是母亲生的,肯定是拣来的),现在想来,那晚父亲一定对母亲说了很多,也一定是辗转反侧了一夜。

初中升高中时,以全镇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县城第一中学,看着录取通知书我犯愁了,知道母亲不打算让我上高中,就暗自思付,找到一建筑包工头说了好几通的好听的话,才让我去他工地做小工,当时的工钱是1.59元/天,干的是除土方、合水泥沙浆的活,为了我的学费即使累的腰都直不起也这样坚持了两个多月。开学时拿着自己挣来的学费到学校报到。开学不久父亲来校看我问母亲给的学费够不,我一直不敢告诉父亲(也许到他离开人世也不知道这件事)。

大学刚开学那会儿,父亲送我去学校,坐了一天的火车我都感觉好疲倦的,可看见父亲却很精神,陪我转了很久买齐日常用品才放心去休息。分专业时父亲才知道我没学文科,而是因理科报了财会专业,他很惊讶而我却很惶恐,最后父亲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好象自言自语道:“高中时怎么没选自己喜欢的文科呢?”,我没敢告诉父亲那时流行一句话“学好数理化不及有个好爸”,而我有了好爸爸所以想学好数理化;另外也因为那时的班主任挺喜欢我的,希望我选理科。现在想来,父亲当时只是替我难受。父亲,对不起!我骗了您,可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用心!

常言道:母爱如清泉。而我却只想说:父爱如山!在点点滴滴地记忆里父亲永远是那么高大、伟岸,父爱永远是那么浓烈、香醇。父亲啊父亲,您我虽阴阳相隔可我们的心却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今夜,我又想您了,不知您老人家是否也在想念着我?!

(2007年6月20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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