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三,我的忧伤无处安放

2009-01-09 15:57 | 作者:伊霜凌心 | 散文吧首发

六月消然来临,又是栀子花开时,栀子花开,那朵朵的花骨,淡淡的香气,又开始缠绵,缭绕心际。只是那边,樱花已谢,留下的,只有一季的惆怅,这是一个属于六月的流年,流年里,所以有了流沙的邂逅。

那年六月,寒读高三,扬亦正读高三。

常常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柏油马路上,一个大约十八岁左右的女孩,上着白衫衣,下着粉红色的裙,肩上挂着书包,在奔跑,说是奔跑,是因为速度飞快的只看到裙子上印着的蝴蝶似是也跟着飞舞了起来,寒寒的奔跑引来路人频频相望,因为寒寒睡懒觉,所以常常会要赶公车,所以常常有了这么一道风景。

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至少对扬扬是这样的,每天早上,扬扬喜欢开着自己的私车在寒寒经过公车的地方等候,然后开始看着这么一道风景,嘴边继而扬起微笑,扬扬知道,这是习惯了,也是每早的必修课了。习惯了,看到了,满足了,再开着车悠悠的往学校的方面驶去。

寒寒一家是小区里刚搬来的新住户,寒寒很贪玩,于成绩的事却是不理不踩,曾经有人和寒寒妈妈感叹:寒寒这孩子如果不贪玩,学校一定一路是重点。是的,寒寒很贪玩,从小学到高中都贪玩,终于在高三时,寒寒妈妈坐不住了,偏要搬家,说什么要学孟母一样,一切为了孩子。

不久,扬扬知道新来的女孩,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寒寒,跟自己同一个班,而且成了班里的才女,因为女孩文里的清丽雅气,让班里那些俗气的文字皆无颜。

年少的扬扬开始有秘密了。

他知道有个女孩,起床很晚,常常在上课铃快响时,才匆匆赶到。

他知道有个女孩常常手捧一本席慕容的诗集在小区的后花园坐着,看着,一坐就是一整天。暖暖的阳光洒了下去,落在女孩的身上,充满了写意宁静,扬扬开始知道,原来天空可以这样绚烂。

他知道有个女孩很爱小动物,经常会拾些路边走丢的小猫小狗回家。当听到小猫小狗重新充满活力的声音时,扬扬知道了生命原来也可以这样充满奇迹。

他知道有个女孩很爱笑,经常与同学们在校园里打闹上,女孩的笑很甜很美,浅浅的美靥,在不经意落下时,扬扬知道最坏的心情也随着这笑消然散去。

是的,扬扬知道,扬扬什么都知道。这些连寒寒都没注意的东西,扬扬都知道。只是,只是扬扬一个人的知道,只是扬扬一个人的双眼跟随,只是扬扬一个人的秘密。

终于,有那么一天,寒寒似乎听到背后有人叫,于是匆忙转身,对上的却是扬扬那双会微笑的眼睛,一刹那,两人都呆住了,谁都没想到,有些事情可以这样忽然,这样心跳的加速,且当是缘吧。匆匆的,寒寒转身回去,看着寒寒渐行渐远的背景,扬扬笑了。

寒寒也开始知道班里有个男孩叫扬扬,长得很阳光很帅气,是年级女生离不开的话题,知道了男孩成绩不好,整天不上课,整天的玩耍,整天的嘻嘻哈哈,整天的害女同学伤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寒寒开始偶然的想起这个名叫扬扬的男孩,上课时会想,下课时也会想,睡前想,睡后也想。寒寒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想扬扬。打电话给凌心,凌心在电话那端笑了,说“寒寒,你的天来了“。

日子在继续着,继续这样的扬扬与寒寒,高三了,有些事情注定只能这样的心照不宣着……

扬扬变了,寒寒强烈的感觉着,背后不再有扬扬的眼光相随,不再有相视一笑,而是似是逃避寒寒,每每看到寒寒,便转身离去或是视而不见的走过。

寒寒的手机开始整整夜的开着,不再害怕那些辐射,不再害怕那些吵人的铃声,因为,寒寒有个扬扬,扬扬会打电话过来的,会的,会的。

日子在煎熬的,是的,对寒寒来说,是煎熬的。

终于夜里凌晨时,电话响了,寒寒迫不急待的拿起了手机“喂,我是寒寒”那边传来了女声,是寒寒的一好友,与男朋友吵架了,给寒寒电话了,不是扬扬,不是扬扬。寒寒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挂了电脑,夜又开始变黑了。

扬扬让他的同学转告寒寒,高考快到,不想任何人打扰自己,寒寒的脸开始青了,苍白了,“任何人,任何人,原来自己只是扬扬任何人外的一人。”于是,转身,离去,泪是在转身后涌出的,没人看到,也不可能有人看到,骄傲的寒寒绝不容自己这般的无力,这般的可怜。

扬扬今晚8:20的飞机,扬扬要去日本了,班里的人都传开了,开始讨论起那个有樱花的日本;开始讨论起那个有钱的,帅气的少年扬扬,寒寒听到了,呆住了,但骄傲如她是不会去八卦什么的。

纵然那天的课,什么都听不进,眼前晃动的的只有扬扬的身影。

终于下课了,寒寒第一次不想回家,于是想到了凌心,见到凌心,寒寒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抱着凌心,哭了,忽然的就哭了,一个劲的只是哭了。没有预兆,眼泪就这样的掉了下去,连凌心都措手不及,看着寒寒,凌心也是揪着疼,无言,只能拍着寒寒的肩膀说“不哭,不哭,寒寒不哭”

8:20,晚上了,扬走了,要飞去那个美丽的国家了,寒寒在天空下仰着头望着飞机的痕迹,想念起飞机里的人。“扬,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去了那个樱花满天飞的国家,怎么舍得,怎么舍得?风大了,起风了,漫天的沙尘弥漫了整个,今夜,扬扬走了,寒寒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缩在一个人的角落里。

走了,关于扬扬所有的曾经,远去了,不再重现了。

寒寒闭上眼,仿佛只看到栀子花香的回律,仿佛听到了何灵的栀子花开.

sobeautifulsowhite

这是个季节

我们将离开

难舍得你害羞的女孩

就想一阵清香

萦绕在我的心怀

栀子花开

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无奈

光阴好象流水飞快

日夜也将我们的青春灌溉

栀子花开呀开

栀子花开呀开

象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呀开

栀子花开呀开

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余音还在回转,只是,扬扬,你却走了。

泪是越来越多了,脸上已是模糊一片,只是这泪滴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忽然,大滴,大滴的,落于地上。花尽开,落叶尽飞。且让这一地的忧伤继续弥漫,继续飞舞…………

(飞机上,扬扬的泪也消然掉下,手里柔着一团纸,纸里内容不会有谁看到,只有扬扬熟记于心的话“寒寒,我的离开是迫不得已,但请记住我是喜欢你的,还有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一生守侯和喜悦”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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