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十年后

2009-01-07 23:19 | 作者:晨暮随心 | 散文吧首发

站在落叶与大地之间,有一股很失落的感觉在弥漫。眼前的一片枯黄的落叶不停地飘落,我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但我哭了起来,这十年来,一直埋怨在心时里头的痛,将我埋没了。

十年前,我是一个文静、内向、固执且很胆小的女生。那时,爱情对我来说,既是陌生,又是熟悉。在班上我总是因为有一个人的存在,才会觉得开心,那个人足足让我为他心碎了十年。

认识他是由于我们是邻桌,他坐在我的前面。上课时,他老是把头高高的抬起,这使我看不到老师在黑板上写的字。多次这样,让我觉讨厌他,而且冷漠他不与他讲话。他有一个特点,是头发老是乱蓬蓬的,于是我帮他起了一个又名,叫做鸡窝。后来多次接触他,才发现他是一个幽默、聪明能干的男生,而且非常平易近人。这样我开始慢慢走进他的世界,渐渐地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那段日子里是我在高中以来,最快乐、最难忘的时刻。他给予我欢乐的笑语。那时我的我英语学习很棒,而数学差得不得了,刚好他恰恰与我相反。就这样,我们很多时候都在一起互相讨论、学习。时而我们为了几道题目争得耳红赤战,不过这样使我很快乐。

高二,我不再坐在他的后排了,但我们仍然会时不时地说说笑笑,有时也会说说心理话,我们彼此没有任何界限,那一切让我觉得很完美。他懂我,而且了解我。就是那一年,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每当班上有男同学欺负我时,他总会挺身而出地保护着我。他人虽长得并不是十分帅,但是人品好、思想好、学习成绩也不差,所以班上有很多女同学都十分地欣赏他,当然也包括我。喜欢他,向他表白,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不知是否因为胆小,还是因为爱面子。所以我一直只能用暗恋这个角色来喜欢他。自从这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默契,或许是由于我不敢去面对他吧。时间过得十分快,不知不觉我们就上了高中最紧张的阶段也就是高三。上了高三,他成为我们班上最优秀的干部,而我也成为班上最好的英语科代表。其实,在班上我的英语并不算是最棒的一个,还有比我更棒的几位同学,为什么偏偏是我担任了科代表这个职位。后来听班上的学习委员说,才知道这科代表是他选我当的,当时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惊讶,那种感觉让我永远都猜不出的。我不知道在他眼里我的英语是不是一直都是最好的。

那年我们都进入了十分紧张的复习阶段。然而,他能以各式各样的心态来制造不同的课余生活。他是一个很爱运动的男生,特别喜欢踢足球。在这紧张的复习阶段,他以踢足球来轻松自己。记得,有一次星期天,我没有回家留在学校复习。那天中午在食堂吃完饭,一个人走到操场散步。球场那边十分热闹,我想走过去也凑一下,但是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也在那边。他在踢足球,旁边有很多女生为他喝彩,看起来他很幸福。我不打算再进一步去观察他了,于是自己一个人向草坪那边走去。正冒味地走着那一段小路,就有两个足球飞一般地向我扑了过来,第一个球击中了我,过来捡球的男生很有礼貌地向我道歉了,而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原谅了他,其实被击中的腿在痛得在发抖。第二个球没有击中我,但是很快又有另个男生过来捡球了。那个男生是他,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地捡到了那只球。那一瞬,我看见了他满头大汗,突然,我不由得自地拿起了纸巾,最后我没有勇气递给他。他捡完球后,转身看了我一眼,而且给了我一个很勇敢、很坚定的微笑,那时我想对他哭。

离高考还有几个星期,那更是我们紧张的复习时期。然而,在这一切他都变了,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他。从那以后他不再以踢足球来轻松自己了。让我更加不明白的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和别的女生嬉戏成一片。尽管我心里很清楚班上也有很多女生喜欢他、羡慕他,甚至找机会接近他,而我没有。我只能用目光期待下一次我们温馨的相识。后来我知道我的一个宿友,也喜欢了他,为他爱得死心踏地,她的成绩也并不比我的差,而且数学也十分棒,所以我想他们俩在一起一定会很适合的。我不想与谁争些什么,计较些什么,尽管他们带给我的伤害,我也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那段时间里我十分认真地复习,最后我们都毕业了。

毕业后,我与全班同学失去联络。那一刻,我似一群雁中走失的中一个。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另一座城市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或许这样也是一种解脱。在大学里我很刻苦的学习,但对他的样子和他的过去我还是念念不忘的。每每这样,我就要更拼命地去学习,所以在大学里我的成绩是很好的,这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事。大二那年,感情事不断发生到我身上来,让我拒绝了几个对我痴心一片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他以外,我总是无法接受任何一个男生。很多次,在里见到他,醒来后我会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般。于是在大学那几年的时间里,我都以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所以我的性格变得忧郁了起来,虽然学习成绩好,但是我不愿意去与别人交往,聊天、说笑,仿佛那些事情离我的现实的生活很遥远。我真的不想再为这份没有结果的期待演驿下去,这样我会崩溃的。在我内心里一直都不敢去承认,我爱的仍然是他这个事实。

时间如棱,不知不觉大学也毕了业。我来到了一家外贸企业工作,那里的待遇,什么都很好(包括那里工作人员),所以我的性格开始开朗了点,我一直留在那里五年。在那漫长的五年里,什么都有了变化。二十八岁那一年,我和公司上任不久的经理结了婚。那个月,我们俩去了欧洲、巴黎等多个国家旅游。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幸福,以前的事情我几乎都忘记了,所以我只想珍惜眼前的一切。在旅游回来的路途上,我们遇到了他,当时我惊呆了,他瘦得离普,像一条直竿,我以为我还可以为他心疼,为他哭泣,至今,全无了。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自从他从背后叫我的那一声起,我知道自己又再哭泣了,又再想起他的过去与他的模样。原来我还一直爱着他。不知怎么了,我竟毫不顾虑地把丈夫介绍给他认识。那时,他似乎有些悲哀与惊讶交加的表情向我丈夫握手,霎时,我觉得自己的手是多余的。后来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就分开了,从他口里得知他还没打算结婚,还是一个事业蒸蒸日上的年轻伙子。

那一年,也是我们高中十年后头一次聚会。本来我打算不去参加的,但是由于丈夫的支持与鼓励下我去了参加。来到聚会场所里,同学们都几乎到齐了,只是没有见到他,于是我用目光浅浅地看了一遍那里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我开始有些悲哀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他工作繁忙而没空参加吧。算了吧,反正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对他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呢!十年,十年了,在这漫长时间里,一切都可以有了变化,听着同学们的谈话与客气的语言,让我有一种很不自在思想,再也找不到了从前在学校里我们一起的那种欢乐,一切都在变化。忽然我想到了哭,或许这样我才没那么痛苦。当我再抬起头时,只见到他站在我的身旁,那时有一种心跳加速在敷衍,我用目光快速地看了他一遍,那时我很开心,是因为他来了,也很伤心,是因为他还是那样瘦。爱他已是一种过去,恨他也没有追究的,只是他的样子让人感到心酸,想为他再掉眼泪已难呀!这个理念一直在心头清晰易见的呀!但怎么当时见他时,总是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呢?面对面时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微笑打量对方。在同学们唱卡拉OK的时候,他坐在我的旁边,让我产生了一种尴尬,为此我时不时帮同学倒水、酒,看到他杯子的水也喝完了,我矛盾了几秒钟,最后还是给他倒了一杯不算满的茶水,当时我手一抖把盛满的茶水倒在他身上,显然他的衣服已经湿了,我很紧张地从包包拿起纸巾为他擦干,而他很陌生地对我说了一声:谢谢!当时我的心疆硬了,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对他有任何的奢望,更不应该爱他、想他、为他哭。十年了,而对他的那份感情还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这值得吗?晚会快将结束时,班长提出了一个建议,让大家都说说自己在十年前想对谁说的某一句话。当时我紧张得直愣住了,因为我找不到说谎的理由,我不想破穿自己心里的痛爱,更加不想有人知道。班长是第一个站起来说的人,他说完后,大家都笑在一片,而只有我没有笑。接着是一个个同学自愿地站起来说,这显然是一种逗乐的方式,对于他们来说。最后只剩下几位同学没有说了,其他同学都以一个任务式地去完成班长的要求,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这几位还没说的同学了,所以我想还是以撒谎的方式去完成吧。刚想站起来说话时,他比我先前一步,所以我让给他说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不敢正视他一眼。他第一句话是说:他当年暗恋过我,直到现在一直延续着。此时,全场一片安静,显然这不是一个玩笑。抬起头时,才发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投在向我,我开始慌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一直也在以这个角色去喜欢我。他似乎鼓起十足的勇气接着说:“自从那次见到她和自己的丈夫幸福的旅途时,才让我明白到原来时间是可以使一切都有变化,我愚蠢的做法最终让我有了后悔的思想。如今,我错过了她。不管怎样,只要她是幸福的,我什么都不再重要。哪怕是她只能给我一个微微的笑容,我也满足了。”说完,全场鸦雀无声。分明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却假装着笑容。我们为什么明明是爱了,又不去承认呢?一直以为结了婚就可以一心地爱着自己的丈夫,原来这是一种逃避,但是我绝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丈夫。未尾时他指明地对我说:“燕,你要好好地爱自己的丈夫,他是一个好人。虽然上天没有让我把爱给你,但是我会一直都在你的心里,守护你。”此时我对着他大哭了起来,但我始终没有对他说,这些年我也一直都在爱着他。全班也有几个女同学感动得哭了起来,但是唯一哭得最痛,最伤心的人是我。最终让我明白了往往有一个人在你的生活中会让你笑得最甜,痛得最深,而这个人往往是你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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