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11 14:28 | 作者:又见非洲 | 散文吧首发

偶得闲时邀三两好友,外出野趣夕阳如血伫一小木桥头,看远处起伏的山峦环绕,山脚下三三两两的农家错落有致炊烟袅袅,晚归的老农牵着水牛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向依门搭手张望的老妇招手,学童在青绿的田埂上蹦跳嬉闹在母亲笑骂中隐家而去,不远处的竹林随着缕缕晚风摇摆着婆娑的身姿,儿栖巢叽叽喳喳得鼓噪,蜿蜒的山道依山随风或隐或现,清澈的小溪鱼儿在欢畅地戏水,红的花绿的叶点缀着溪边杂乱的草,索性去掉鞋卷起裤脚追逐孩提嬉水时的情景,时光不觉坠入这田园景逸的溪水中静静地流淌,晚风习习盘做小木桥上,听脚下流淌着这条久远变化的溪声。抚摸桥面忘记了年代曾经赋予的繁华深深地斑驳了那些或远或近或深或浅的烙印。

宿老乡家,围着方桌座着条凳看乡下大婶,包着花头巾系着蓝白相间的围腰,在灶台边热匆匆地忙上忙下,把现宰得鸡鸭热腾腾地盛在青花大碗里香味四溢,把现采得蔬菜清脆欲滴地摆在蓝花面碟里香绿可人,忍不住的口水就着香溢的米酒大快朵颐,听老乡说,看老乡笑,享老乡此时的逍遥,一个个遥远的故事零碎的快乐,一个个温馨记忆模糊的清晰,挤满了这简陋的土墙青瓦,昏黄的灯光照着老乡夫妻的脸溢满怡静的生活。那只满是老茧的手端起,一杯杯平平淡淡的满足,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刻上,一道道岁月留下舒坦的笑。

夜深了,枕着窗外的蛙鸣狗吠,伴着香甜的鼾声,我回味老乡嘴里说村口的桥,桥不知道那年就静静地跨越在这条小溪上,旧了补、坏了修。老乡笑着谈是怎么样站在桥边看一次次又吹又打何等风光地迎娶嫁送,座在一边的大婶耳边滑过一抹羞涩的彩云。老乡默着念是怎么样站在桥上等一次次风里里逢年过节煞是揪心的送儿迎女。靠在一旁的大婶脸上闪现出一些难以捕捉的牵挂。看着大婶为老乡倒酒盛饭浅浅的,看着大婶为老乡打水洗脸洗脚热热的,看大婶敦促老乡轻轻的:被子铺好了早点睡,看老乡背着手悠悠的,看老乡一步三晃笑笑的走进里屋随手带上门,关不住的幸福瞬间透出门缝满满的,像一缕温暖阳光照热我的全身。

外面的世界很大外面的桥更多,桥打造了一个又一个等待,园了世说五百年一次又一次的承诺,见证相聚的喜悦和分离的愁恨,每座桥都延伸着,两头走着你我和他,陌生的擦肩而过、熟悉的相视寒暄、相恋的挽手相伴、期盼的举目张望、年老的弯腰寻拾过去遗落下的美好,年幼的蹦跳相呼嬉闹玩耍,年青的指着桥那头喊:那边的世界是我的!中年人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姑娘们想断桥的刻骨,怨妇们骂雀桥的离恨。通过了是迢迢不息一双双的脚。累了,知道回家!走着、走着、有一天就远了,木了,不知不觉忘记了自己,爱变的拥挤看不清前方依偎的眼,你踏了我的脚刺破我的心,掉进世俗的旋涡,染红了水。桥是狭窄的也是宽敞的,等待始终伫立在彼岸。

我也走过了很多桥,唯独留下的只有这,小桥、流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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