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滴漏了的想

2012-06-26 18:41 | 作者:雪苑林 | 散文吧首发

国庆刚过,街道膨胀了的热闹萎缩了。

晚,走在人行寥落的街道上,一副无心无肺的样子。心绪出奇的平静。一棵开得甚浓的桂花树和我比肩而过,我甚至都没有闻到它的香气。也许是我还没来得及闻到它的香气我就匆匆而过了。我回头去看那株幽树,有一丝纳闷。

月光模糊,给我一地模糊的身影。我仿佛因此有很多理由的在这一点也不杂乱无绪的心境中要想起某些旧事。有很多理由的要在旮旯中翻出那些旧日子,翻出蛛丝网一样沾着灰尘的一张张脸来。

天黑灰灰的,路旁花池里的植物暗自莽然葱茏。它们的生命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顽强、偏执。攒着许多的气力往上冲。就犹如我的记忆力里的旧人旧故事,一遍遍被我打倒,一遍遍又站起来,直到我筋疲力竭,徒自绝望……很多的时候我是不要自己想念他们的。回忆对我来说有时就是一场浩劫,像一面噌亮的镜子,镜子里还是我如花的经年,而镜子外早已是沧海桑田。隔着这一薄薄的冰凉,该跨越多少心灵的沟沟坎坎。我如何又不会畏缩不前……

而去年这个时间,我的那些同学们抱着很多年累计的无数希望和热情,说好了大家一定要聚一聚。然而,那次校庆聚会我没有去。梅在聚会上问到我:“勇琦呢?”恍然若失。后来平告诉我,他们说很想你,就她这一句让我沉默了很久。

想起梅我会有几分温馨感动。很多年了,那个一束青发,个子小巧的女孩。在那个青涩的年龄青涩的季节我们有过的青涩故事。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多愁善感,我们的私语,悄笑。一切就在眼前,那么的清晰,悄然、寂静、痛。这痛听得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很多的回忆和段像就这样来了,记忆是一条不可阻止的河流淹没你我。

王,一个白净、聪明、说爱问的男孩子,他曾经很虔诚的问我们:你们认为我将来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吗?一个不掩饰对钱欲望的人。也很为钱奋斗。那时我们会战线一致的鄙视他的金钱观,没想后来我们都变成战线一致的爱钱人,谁也没能脱俗。虽然我们无比怀念那个不爱钱的自己,也一直小心珍藏,但是那仅仅用来哄骗灵魂

会想到袁,坐在我后排。一直愣愣的盯着我的后脖颈看的男生。他也许还不错,但是我很忽视他,我忽视过很多的人,也忽视过很多岁月,这也许是我会感伤会遗憾的缘由吧。就像三毛说的我们活得“很粗糙”,我们太急于前行,生命在年轮里囫囵吞枣着,蓦然回首一切恍然如

也会想起那个叫恒的人。很是自以为是,很是唠叨,很是狂妄自大,很是自私,还有一些小小的卑鄙。他对我一直很好,他说,我对人都有一些虚伪的,独对你还愿意真。但是,我以为他这些话很假,我习惯用别人的眼光去看他,即使他这时也许是真。他一直对不起别人,我很固执的要对不起他。

也会想起吕,一个有个污点,但是漂亮的女孩。因为她姓吕,且性格爽朗快活,我们就叫她吕洞宾,叫了二年,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她是外地人,一口卷舌腔。我们时常学舌她,她也不生气。要不是她的那一个错误,我们会一直很喜欢她。但是现在我们很透彻的知道,这是一个需要污点的社会,一个太透明太干净的人注定默默无闻,所以往自己身上泼污成现代社会成功的速成手段。吕后来的人生经历也很好的论证了这一点。虽然显得荒唐。

还有刘,刘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学到高中我们一直在一个班,这个真的很难得,仅此一例。但是,刘对我终于有了怨言,说我抢了她的阳。很是怨恨。其实她误会了我。

那时接近高考了,我们每天都会有大大小小的模拟考试。那天,我托了一叠语文卷子走进教室要发下去。

我刚一进教室,就被阳炽烈的眼光炙烤住了。我那时是个性格腼腆的人,被他这样炯炯一盯,便心虚意乱起来,慌慌张张的就一直往前冲去,一直的踢到人家的课桌子,身子向前一倾,差点摔倒。接下来是一阵哄堂大笑,我的那个窘啊……我绯红着脸,压低着头也不知怎么把卷子发完的。另一个绯红了脸的人是刘,她不是窘红的,是气红的。后来,我解释……无效……被逼无奈我只好每次碰到阳而恰逢刘也同在时,我就会僵直着脸,高高仰起,一直仰到看不到任何实物,高高的天空有蓝天白云,还有一只儿在嘲笑,我可以对着鸟儿还以嘲弄却不敢放下头颅……再后来,刘还是一直很喜欢阳,喜欢了很久,最后是怎么散的,我没有问过。

这许多许多的人来来回回在我的记忆中不知走过多少遍了,每记忆一次我的懊恼就要多一次,而岁月也会毫不犹豫的向前跨一大半,有时也会忘记他们很久很久。就像今夜我回忆起他们来的时候,他们已是一个个很新鲜的人物,也很旧很旧,旧得有些模糊,但是他们在旧日子里说的话是新鲜的,带给我很新鲜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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