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24 13:50 | 作者:江南雨嫣 | 散文吧首发

七十年代初期,我还未到上学的年纪,整天跟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后面,东跑西颠,无忧无虑。老丫头这时嫁进我们村子。老丫头不是因为老,而是在家排行最小,她的真名叫什么,至今不知道,我叫她姐。 那时农村谁家办喜事,那一定是全村的喜事。孩子们一早就聚集在强子哥门前,期盼着新娘的到来。从早上九点等到将近傍晚,姐被强子哥背进了新房。我们一群孩子一下挤进了新房,房子很暗,大人往外撒糖,小孩子都去抢糖,但我没有走开,那天,姐顶着红盖头,我的好奇心超过了糖果的诱惑。院内锁呐声响起,酒席开始了,热闹的新房,一下冷清了下来,我固守在那里,只有我陪着她。姐起身拿了很多糖果点心放在我衣兜里说:小妹妹快回家,你妈该着急了。我一直没看到姐的脸,但她的声音我记住了。

结婚回门时,从我家门前路过,强子哥同我妈打招呼:老丫头叫大妈,我在家里听到新娘子的声音,一下就窜了岀来,姐穿着红花棉袄,瓜子脸,大眼睛,白净净脸,红润润的在白的映衬下,像一朵娇艳的花朵。用芙蓉如靥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她笑着弯下腰,摸着我的脸说:我知道你叫大双子,我兴奋地直点头。

以后的日子。我几乎粘着姐,姐是镇上人,因为小时发高烧,腿落下了残疾,二十六岁时才嫁到我们村。她很快随乡入俗了。我也是城里人,爸被打右派时,抱在怀里全家下放,我们算得上,“同是天涯沦落人”。以后,我上学了,一放学就去姐家,我妈说:去老丫头家当女儿吧,当时,我高兴告诉了姐,姐却偷偷地擦眼泪,大双子,论辈份你该叫我姐,怎么可以当女儿呢。我忽然明白姐没有小宝宝。姐在几年后终于怀小宝宝了,七六年,那年天来得特别早,雪下得特别大,姐沉浸在即将做妈妈幸福和喜悦中,临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我想姐生个女儿,一定不能叫丫头,我叫她雪儿,一定是一个白净净,胖嘟嘟的小粉脸。吃过腊八粥,那天,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天阴沉地掉下来似的,我踡在火窝里烘火。只听外面传来消息,老丫头生个女儿大岀血,很危险。妈去帮忙了。我悄悄跟在后面,可是姐还是走了。岀殡那天,雪花漫天飞舞,孩子那弱小的哭声,揪着每个大人的心。我哭得震天动地,大人们都说,老丫头没白痛双子。第二年秋天,我去看了姐的坟头,上面长着一些小草,稀稀拉拉,坟头下一个大碗将一个酒杯扣住;我不懂,回家问妈。妈说那是扣奶的,怕老丫头想孩子喂奶,带走孩子。但姐的七十年代初期,我还未到上学的年纪,整天跟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后面,东跑西颠,无忧无虑。老丫头这时嫁进我们村子。老丫头不是因为老,而是在家排行最小,她的真名叫什么,至今不知道,我叫她姐。 那时农村谁家办喜事,那一定是全村的喜事。孩子们一早就聚集在强子哥门前,期盼着新娘的到来。从早上九点等到将近傍晚,姐被强子哥背进了新房。我们一群孩子一下挤进了新房,房子很暗,大人往外撒糖,小孩子都去抢糖,但我没有走开,那天,姐顶着红盖头,我的好奇心超过了糖果的诱惑。院内锁呐声响起,酒席开始了,热闹的新房,一下冷清了下来,我固守在那里,只有我陪着她。姐起身拿了很多糖果点心放在我衣兜里说:小妹妹快回家,你妈该着急了。我一直没看到姐的脸,但她的声音我记住了。

姐结婚回门时,从我家门前路过,强子哥同我妈打招呼:老丫头叫大妈,我在家里听到新娘子的声音,一下就窜了岀来,姐穿着红花棉袄,瓜子脸,大眼睛,白净净脸,红润润的在白雪的映衬下,像一朵娇艳的花朵。用芙蓉如靥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她笑着弯下腰,摸着我的脸说:我知道你叫大双子,我兴奋地直点头。

以后的日子。我几乎粘着姐,姐是镇上人,因为小时发高烧,腿落下了残疾,二十六岁时才嫁到我们村。她很快随乡入俗了。我也是城里人,爸爸被打右派时,抱在怀里全家下放,我们算得上,“同是天涯沦落人”。以后,我上学了,一放学就去姐家,我妈说:去老丫头家当女儿吧,当时,我高兴告诉了姐,姐却偷偷地擦眼泪,大双子,论辈份你该叫我姐,怎么可以当女儿呢。我忽然明白姐没有小宝宝。姐在几年后终于怀小宝宝了,七六年,那年冬天来得特别早,雪下得特别大,姐沉浸在即将做妈妈的幸福和喜悦中,临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我想姐生个女儿,一定不能叫丫头,我叫她雪儿,一定是一个白净净,胖嘟嘟的小粉脸。吃过腊八粥,那天,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天阴沉地掉下来似的,我踡在火窝里烘火。只听外面传来消息,老丫头生个女儿大岀血,很危险。妈去帮忙了。我悄悄跟在后面,可是姐还是走了。岀殡那天,雪花漫天飞舞,孩子那弱小的哭声,揪着每个大人的心。我哭得震天动地,大人们都说,老丫头没白痛双子。第二年秋天,我去看了姐的坟头,上面长着一些小草,稀稀拉拉,坟头下一个大碗将一个酒杯扣住;我不懂,回家问妈。妈说那是扣奶的,怕老丫头想孩子喂奶,带走孩子。但姐的孩子终究随她走了。我可伶这孩子,但姐终于有孩子相伴了,她那么喜欢孩子!我小时常幻想姐抱着雪儿一定在天上那朵云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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