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留下的宝藏

2012-06-20 07:55 | 作者:欣庸 | 散文吧首发

妈妈,您告别于世的方式很特别,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吝啬到我们扼腕跺脚的地步。我用尽了办法都不能从您嘴里抠出半个字来,您的沉默到底要预示什么?我在无尽的思念里品读您的一点一滴,想用自己的思维来化解您的生命之谜。

您一生不爱言谈,但爱听,喜欢与脚踏实地的人来往,爱浅浅地微笑,爱用行动告诉别人;您一生不识字,希望用肢体语言把自己的意思解释清楚,无论别人怎么样,您总是踏踏实实地生活,不抱任何幻想;无论孩子们如何劝都无法阻止您一直保持的日常习惯,起早贪黑、艰苦朴素、勤俭节约,不浪费一粒粮食,勤勤恳恳伺候老小没有任何怨言,担心外孙、外孙女,念叨在外的生活情况。我们有时言重地说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啦。”您不争辩也不反对,用沉默化解了内在的担忧和感觉上的悲凉。我们一直忽视母亲询问的深层用意,惯用形式搪塞敷衍自己的空虚,原以为这种善意的谎言容易掩盖内心的不平,感觉有什么不妥,而母亲一直保持沉默,从不深究细问,她或许感到自己老了,自己以外的事不该过问,被淘汰悲凉的情绪渐渐加重,您心底流淌着什么或许只有她懂。您一生为别人着想,几乎不会考虑自己。

您一生用报答的情怀来释放自己的内心世界。在我们童年记忆里,您总是与临为善、和睦相处、亲热的像一家人,礼貌待人、诚信处事、承诺千金、不惑虚言。几乎没有大事,都是细微不起眼的“小事”。一生不愿意亏欠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孩子或至亲,尽量让对方满意,不给自己留遗憾。远方家族的老人们遇难都愿意找您帮助,您热心照顾没有怨言;家里有点好吃的,首先考虑到邻居,自己亲自送去。人家敬您一尺您敬人家一丈,您是用火热的心与别人相处,用心换心。从来不低眼看人,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总是慷慨不吝啬,而自己常年就那么两套衣服,一穿就是几年,孩子们说了多少遍,您总是以习惯为由,不肯改变。在孩子们的记忆里您没有休息过,总是忙,牵挂不完的未了情、放心不下的满脑事,唯独自己置身事外。直到前年病情突发,您与病友们还在夸口,40年没有打过针输过液,让人听了都心疼。多少亲人都称赞您的精神,或许您是一直咬紧牙关与命运抗争,或许您是一直心疼那点血汗钱,每一分钱都策划在孩子们最需要的地方,以牺牲自己的方式来维护这个充满欢乐的家庭。您用最纯净的情怀关注每个子女成长,希望每一次关注都是一粒种子在孩子们心中慢慢生长,您用自己的方式理解生命,沉淀比较稳定的力量,诠释生命的厚重。

您默默无语,一生用勤劳来引导教化孩子们。您不会用理论提醒,会用行动规劝,在孩子们的记忆中,您一直保持这种风格,几乎很少顾忌自然影响,长年累月一如既往,这股精神像个生命的标签紧紧贴在您身上,既影响至亲又感动村人,人们在敬重之余看到了您充满火热的内心里不可战胜的强大力量。事无巨细,无论干什么,您都非常认真,从来不嫌烦琐,您的耐心天地可鉴,您的性格柔韧坚强。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是您的特点,既不想占便宜又不想吃亏,用平静的心态权衡,疾恶如仇,对不平的人和事经常反复念叨,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主持公道,您不仅对孩子们充满期待,更对祖国的风清气盛充满期待。

您带着未了的心愿离开了,您一生钟情于天地,热爱大自然,喜欢与小猫小狗为伴。您常说,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与人的差距不大,你对它好,它同样会听话,哪里有许多乐趣。无论别人如何讨厌,您总是按养育的孩子看,每天吃饭都要亲自喂,同样几十年如一日。悉数您的习惯和爱好,简直像一部天书,都是百读不厌的回味。这里只是一点点表面,与您充满火热的内心世界相比不值一提,您的内心是丰富多彩的,不然您的永不言败的精神从何而来?您的一生勤劳、无怨无悔的强大力量从何而来?

今天闲下来,缅怀您给留下的点滴,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感激

今天我包含热泪,只想愧疚地说一声:妈,您不愧为一个伟大的母亲!您留给子女们的是享不尽的宝藏,用不尽的财富,我们感激您!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