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2012-06-19 06:15 | 作者:墙角数枝梅 | 散文吧首发

我在最难过、最需要安慰、最低落、最无助时,最想的人就是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他认字不多,也没有轰轰烈烈的干过什么大事。但是他勤劳、朴实、识大体。在我眼里他是最好、最成功的父亲!

父亲在12岁的时候就失去的父亲,与年高体弱的母亲相依为命。自然也被迫失学了,他不得不学会独立,支撑起一个家;使他脾气有些古怪,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笑过,很严肃。

常言道“一年之季在于”,所以每到春根时节,是父亲最忙最幸苦的时候。

他做事总是有计划的,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非要做完才吃饭。下午天黑多时还不回家,当有人叫他回家时,总是说:“我今天的事还没做完呢!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我们好像已经习惯了,也不太关心他。只是母亲一看到天黑或是下大才崔我们去接他。我们总是埋怨他这样的坏习惯。不管晚上什么时候下雨他都会去划田(我们那里没有水源,只有靠天上下雨才能划田。划田就是把干的田用水搅拌希以后装上水再插秧)。 从不叫醒我们,只是母亲给他送工具,照亮。等我们天亮起来时田也是亮华华的了,母亲才回来做饭,安排孩子们的“任务”。他性格也不是很好,时常和母亲吵架。我们自然觉得是他不对,但从不敢说他。

当我们渐渐长大才明白:一个家庭的争吵是不可避免的。其实他也是有情有义的人。那一年,我们那里闹疯狗咬人。我母亲被邻居家的疯狗咬了,父亲带着母亲到处寻医,几乎吃不下饭;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一个人承担,父亲很快就瘦了很多。后来听说有一个土医生能冶好,于上父亲安排好家里的一切,从早上就走路要到中途借宿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才到医生家拿到药又连赶回来。(当时虽然交通不方便,但也可以坐车的)他不放心孩子们做事,一到家坐都没坐就自己亲自去熬药,熬药好了端去给母亲喝。就这样连续一个月。母亲的毒驱出来了,母亲得救了(当时有很多人因为没有得到急时的冶疗而失去了生命)。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虽然平时经常和母亲吵闹;但对母亲还是很好的。

说来也怪,他文化不多,但不管是相邻的人还是亲戚家有什么扯皮的事只要请他去,总会圆满的解决。过年或是他生日都有很多人来祝贺。

父亲对子女很严格,从不让我们睡懒觉(包括我唯一的哥哥,不因为他是唯一的儿子袒护他。我有二个姐姐,我是最小的一个,哥哥只比我大三岁)。很早就把我们叫醒,安排“任务”。我最怕的是天了,睡得正香被他突然叫醒。心里真的是好恨他为什么这么早就叫醒我,又不敢反对。但只要是和哥哥打架,父亲总是袒护我。小时候哥哥也没有为了我少挨棍子。有时候明明是我的错父亲总是要批评他,说我比他小;但要是在外面惹了祸就没有特殊了。和别人家的孩子有点小事,他总是批评我的不对。要是事大,他又是打又是骂的(他只是用竹枝打人,不用别的)。记得有一次,那时我还小。边走路边用小刀割别人的玉米苗,当我回家没多久被他发现了,非常的生气。把我叫出来。两眼直瞪我说:“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了?”我不敢看他,知道是什么事了。他抽起一根竹枝打得我全身没多少好的地方,鼻子也出血了。还非要我去认错,还不让我哭。我也只好和他一起去认错了,他见了别人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说:“是我没教育好孩子,你看我还是陪你吧!”别人自然也不要我家陪了。只是说:“那家没有小孩子,长大就好了。对我说下次别这样做了,要不然你就是我们家孩子了。”我小时候最怕人说我是他家孩子了。虽然没有陪,过后父亲总要想方设法的谢人家。

让我不解的是有些事情他明明知道不是我们的错,也总是说我们不对。大人的事从来不让孩子插嘴。他时常教育我们不要和别人津津计较,要多忍,这样和邻居才能和睦相处。我心里觉得他懦弱。他的规矩也太多了,要是有客人来,我们只能最后吃饭,更不让我们多说一句话。每个人必给客人敬酒。我最不喜欢给别人敬酒,我也只能悄悄恨他好封建,酒还得要去敬的。他对我们虽然严格但要是那一个生病了。再大的风雨都阻止不了他。总是第一时间赶去医院。在外面有什么好吃的他从来不会自己一个人吃,少的带回家让孩子们都分一点,要是多点,他和母亲总是少吃一点。他用他的双手养育了我们!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我们几个都是自愿退学的(当时农村有很多人家不让孩子读书,特别是女孩,有的从来没有进过学校)。再没有钱,父亲从来不会主动放弃那一个,除非你是犯了天大的错;他总是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他再苦再累都值。

在他这身中他做了最后悔的事就是觉得对不起我和二姐。我们几个中二姐读的书最少了。初中只读了半学期。当时记得是因为有一个人说我二姐乱赊东西,又说了别人什么坏话。父亲特别生气,把钱给她还以后,就不让二姐上学了。(他最不容忍的是自己的孩子说别的事。)二姐成绩也很好,她很渴望读书。但父亲也决定了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二姐偷偷哭了好几天。后来当他知道是别人冤枉二姐时,他好后悔,但是太晚了太晚了……!从这时候起他时常一个人叹息,总觉得对不起二姐,也没有以前那么固执。在往后他总是想方设法的去弥补二姐。二姐虽然曾经恨过他,但是慢慢长大后,也就懂得了为什么父亲对我们如此严格,都是为了我们好。

我也一天天的长大,也明白了很多道理。在我还没上完高中的时候。父亲和哥哥同时生病了。家里大姐二姐刚出嫁不久,没有劳动力,那来的钱供我上学。我主动放弃了上学,当父亲知道以后特别的生气说:“在大的困难你也要上学,我已经对不起你二姐了,不能再对不起你。”为了这事。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他也知道我的脾气太像他了,是说不服我的。他也知道我是为了这个家。他忍不住哭了,他哭自己无能为力。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一个大男人流的第一滴眼泪

从此父亲的话更少了。时常一个人发呆,说他很失败。在我结婚以后,当他知道我要出来打工而孩子没人照顾时,他主动照顾我的儿了。这一照顾就是7年了,在这7年里除了学费,他不让我给他一分钱,管孩子吃住,还管我的一些应酬。我回家给他钱,他反而生气不要。要是你不听他的,他会扔进火里烧了。他以这种方式来弥补他的内疚!每当离开时总要给一些东西,我也不敢拒绝。也从不敢回头,我怕看到他那憔悴的脸,那满头的白发,湿润的眼睛。也怕他看到我流泪,只装着什么事都没有,一直往前走,等远远的才回头看看。泪水也使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想想他也年高还为我操心。

我很想对他说:“爸,我们从来没有恨过你,这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不是你的错。正是你严格的管教,才让你的儿女们有了一个良好的品质,懂得了人生的很多做人道理。我们虽然都很平凡,但是我们都有良好的道德素质这比什么都重要!你是世上最好的爸爸,最成功的爸爸!”

在这里,我祝你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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