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2012-05-30 22:04 | 作者:落错 | 散文吧首发

她穿没有特色的T-shirt,仔裤,帆布鞋,背款式简单的大大的背包,简简单单,普普通通,普通到人量稍多她就会被湮没,再也找不出来。可是唯独这样的再也普通不过的人儿却入了不仅是安以晨的眼还有一些男孩的眼。

安以晨曾听过有男生向她表白。然后她问那个男生为什么喜欢她?那男生答:“因为你很特别!”然后她便浅浅地笑开了。她特别?是的。起码安以晨是这样觉得的。她不喜欢等待与被等待,不喜欢成群结队,习惯独来独往,偶尔用睥睨的态度看这个世界。一副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样子让他觉得她与众多女孩不同。

他也知道曾有男生在一段时期里,天天早晨给她送牛奶。几个星期后,她带着浅浅笑容对那个一直默默奉献的男生说:“说实话,那温热的牛奶瓶握在我手心里,让我感觉很窝心······”她特意顿了一下,“但,亲的那不是爱情。”当时他就站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清晰地听见了这样的话,当场就觉得她拒绝的方法很绝妙。

后来,他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向她表白的。但事情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他送了她一个别致的耳钉。小小的泪珠状里面有个若隐若现的蝴蝶。在阳光下不停地转变方向,蝴蝶的清晰度也会不同。她把它捧到手心里,一脸明媚。

苏缕然莞尔一笑,很干脆地把左耳上的耳钉褪了去,戴上安以晨送的耳钉,抬头送安以晨一个笑。

于是,就这样在一起。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没有甜言蜜语。

安以晨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应该归类为安静的队列里的那种男生。而事实上,大部分时间他也是安静的。只是办起事时也风风火火,干脆利落,不拖拉。除却忙学生会忙学习上的时间外,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并不会像别的大学生情侣一样搂搂抱抱到处逛悠。他们从来都是一前一后地走在校道上,没有太多的言语。他在前,她在后。偶尔,她也会踩着他的影子跳格子。偶尔,他也会往后伸着手示意拉她。

很多人指着他们说他们一点也不像情侣。苏缕然歪着头问:“那你觉得怎样才像?要明目张胆地在众人面前亲密?要有无数甜言蜜语?要数不清的花朵和礼物?爱情,是两个人的事。那些艳丽的外表不过是会迷乱当事人的感觉罢了。可能到最后已记不清是爱上了那个人还是那个人带来的艳丽光环。细水长流的爱情会有更多的温情,而轰轰烈烈的爱情往往很暂。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他们一起走过多少路,他们已经不记得了。他们从来都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即算,他是牵着她,他也从来走在他身后。

很久以后,他们依旧一前一后地走着,只不过她在前,他在后。

那年盛,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川流不息的街上,然后准备过马路。安以晨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心不在焉,苏缕然还没得及叫他,他已经踏出去了。恰时,一辆车飞驰而来,他手足无措,瞳孔里是放大的奥迪A7L。突然,一股巨大的力把他推了出去,他跌倒在地上。当他反应过来时,苏缕然已躺在血泊中,勉强撑开眼。当在人群中看到安然无恙的他,她的唇角无力地上扬,然后就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眼皮般,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仿佛被抽掉所有力气般跪倒在她身边,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汹涌而下。泪眼朦胧里是一片耀眼的红。

幸好救护车来得迅速,她及时地救。

那之后,她再也不允许他走在前面。她说,我不能让你这个心神不附体的红绿灯也不看一下的人去做闯红灯英雄。

他看着她,眼神亮,语气坚定:“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她依旧浅浅地笑。他看着她的笑,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心里汹涌滚腾。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

当他们站在圣洁的殿堂参加同学的婚礼时,他忍不住问她:“你当初为什么那么干脆地接受了耳钉接受了我?而在之前,我看过你拒绝了那么多追求者。”

苏缕然抬手抚摸着左耳上的耳钉,笑而不答,反问他:“那你呢?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我?而你那么多粉丝。”

“我喜欢你安静的摸样,你浅浅微笑的样子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以晨。”安以晨应了一声,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喊他的名字,她从来都是不喊他就直接切入主要题的,她问他:“你还记得落格子么?”

安以晨蹙着眉想了会,摇了摇头。

“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时我在一间叫‘落格子’的奶茶店里喝着奶茶打发时间,当要走时才发现自己忘记带钱了。我站在奶茶店主人面前解释了很久,他依旧不肯放过我。后来,有个男生站起来替我付了钱。我还没来得及道谢,他就已经走了。我当时并未怎么看清他的脸。我只记得他戴着左耳钉。”苏缕然转过身看着安以晨,“当我看到你时,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即算我记不清那摸样,但是见到你时,感觉一下子就与当时的重合了。”

“你是因为这个而喜欢我的吗?”安以晨有些颓然“只是因为心存感激吗?”

苏缕然再次浅笑,摇了摇头:“不是。”苏缕然看进了安以晨的眼里,“在你送我耳钉的那天,我看到你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耳钉。我知道,你把另一半都交给了我。而我就那么相信,你也会是我的另一半。”

安以晨有些感动地拥抱着苏缕然,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轻轻说:“我们也结婚吧。”

苏缕然唇角上扬,“嗯。”

圣洁殿堂上,新郎新娘甜蜜拥吻,台下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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