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吗

2012-05-24 22:06 | 作者:羌慕宇 | 散文吧首发

月儿独自守着窗,沙透着细孔从窗纱前滤过,偶然被吸附的雪花在瞬间被折成絮状,唯美的画面让心在雪海中荡漾,流浪儿彼时也在幻想父母的慈祥。

玻璃窗上禁不住冰雪的肆虐,一条条脉络清晰的冰花肆意延伸,一直伸到那颗孤独的心。用额头紧贴着冰窗,想往着通话里的浪漫,幻想着用整颗心溶化日里的冰霜。 家琦在时,总喜欢漫入村口的小河,用手掬起湛蓝的河水,端详水中的垂影,深邃的眸子,清秀的面孔,总会感到无拘无束的悠然。绕过深绿色的杂草地,偷偷潜入菜园拔萝卜。被发现后,手牵手,仓惶地逃跑,在胡杨林中肆无忌惮地穿梭,最后趴在绿草地上直喘气。月儿升起时,斑驳的树影垂在地面,稀稀疏疏,隐隐约约。

深了,父母握着手电沿着小径寻找我俩,暗淡的光丝在阴暗的丛林中蠕动,宛若穹顶的繁星,一闪一闪。花开的季节是最值得留恋的童年,平躺在绿草地上,仰望皎洁的月光,馨香扑鼻,微风袭地,最惬意的少小思绪,最坦然的窃窃私语。

山泉绕过枯井,冲刷着儿时的记忆曾经的石碑古迹也早已漫漶地所剩无几,望的见的只有那段凸起的城墙。

古道西风,小无人,坍塌的窑洞旁杂草丛生,渐渐地,一种人去楼空的凄凉油然而生。家琦去青岛时,北风漫卷,沙雪连绵,车站前,未眠的轨道一直蔓延,将心埋灭,幻化成无言的轨迹,甩去昔日的眷恋。

时光荏苒,似水流年,一晃一荡,多歧的人生勾画成突兀的线条。守候在楼门口深绿色的邮箱旁,边缘的棱角被心磨损,露出那片沧桑岁月后的锈迹。

那年天,蒲扇,汗珠……

郑渊洁说人有两种年龄,生理上与心理上。成年的叛逆与猖狂被寂寞蹂躏成砧板上的面团,没有棱角,没有粗糙,不自然的时候,心会感到累,就让那摞书把自己陶醉。 古铜色的风琴演奏出水手似的伤感,路太长,而我们的手太,最终没能挽留那段逝去的光阴。车站前的广告牌上贴满了文字,仿佛秋后的落叶,在微风中缠绵。

残阳铺水,守候中的童年随着丑小鸭在欢乐中蜕变,蜕变成午夜的星辰,撒满穹顶。踮起脚尖,蹙耳聆听葡萄架下的甘甜,最浪漫的天外传奇,最醉人的情肠诉语。暮夏的湿气凝结成最凄切的水珠,绽放在羞色的葡萄脸上,似乎承载了无限思念,让鹊桥之恋不再遥远。

泛黄的相片,零零散散,散落在书架的边缘,浅浅的尘土湮没了曾经,留下灰色的残垣。心血来潮时,有过驴友的怂恿,跨一单车,在乡路间颠簸,单恋漫野的油菜花,终究没有夸父的执着,没能像阿甘那般坚持不懈。懒散的是一颗心,留守的是一座孤城。

表壳上,磨痕勾勒出岁月的磨损,指针的偏转宛若暮秋的残阳,将寸许余晖洒落在碧波秋水上,觉今日,忆往昔,嘀嗒声也变的细腻。窗角透进一丝光线,在窗棱上倏忽晃动,尘埃乘着晨光在空中旋舞,仿佛滚沸的壶水,蠢蠢欲动。

秋风扫落叶,碧水映蓝天,夜深了,深了,你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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