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2008-12-05 19:44 | 作者:飞鸟与鱼 | 散文吧首发

当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开始流泪疼痛一遍遍侵袭着我的心,把我拉回曾经记忆里。

我们是初中同学,刚一开始并不熟悉,只听宿舍里的同学说,他在升初一的暑假里就定了亲,“未婚妻”正在本校上初二,感觉挺稀奇的。后来又听说,他们是在上五年级的时候自己谈的,他的“未婚妻”考上初中,他没考上,只好留了一年,这才比她低了一年级。我们那时候上初中也是要考的,且入学的年龄也普遍偏大,都是十岁入学,而我却在七岁就上了学。所以在我们班里,我的年龄是最小的,他们都比我大三四岁。现在想来,那时候他上初一,已经十五六岁了吧。

我们班的男生和女生并不怎么说话,但对我除外。他们总喜欢和我闹着玩,可能因为我比较小吧。那时候的我戴一副眼镜,而且脸有点胖,他们见了我,有的把两手放在眼上学我,有的喊我,“你看过《唐伯虎点秋香》吗?你的脸就像那里面的秋香——被坏蛋打完的样子。”我气得就追他们打,他们却一哄而散。他与我闹得是最厉害的,而我的还击就是“你再欺负我,我找你老婆去”,闹着闹着我便成了他的邮递员,帮他给他的“未婚妻”送情书。然而,没想到的是,多年以后,他们的邮递员竟成了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谁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发展的,只记得好友曾告诉我,他好像喜欢我,当时听了觉得很惊奇:不可能吧,他有老婆为什么还要喜欢我?他也曾送给我一张单身照,那是我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照片,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也许当时还不明白到底“喜欢”代表什么?刚上初二他就退学去县城打工了,那时,虽然还不是朋友,但有时候也挺想他的,也许想的也就是在一起打闹的快乐时光吧。

真正开始成为朋友,是到了初三下学期。两年过去,我好像长大了不少。那天他回到学校看我们班的同学,和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说笑,看见了我,也没有给我说话,心里不觉有点失落。谁知他走后,一个男生却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封信,是他写的。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告诉我他的地址,希望我能给他写信,且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于是,我们开始书信来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给他的“未婚妻”写信,后来问他,他说他一直没有给她写过信,也试着写过,可是提起笔就不知该写什么。

是的,我们一直是朋友,在高中的三年里,他是我唯一的男生朋友,我每天都在等他的信,看他的信,然后给他写信,他告诉我他的生活,他的一切,有时候也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把这些信拿给好友看时,她肯定地说,“你看出他有些话的意思了吗?他喜欢你。”这句话当我再次听到时,已没有什么惊奇了,因为我早已感觉到了,然而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肯亲口对我说出那两个字。他写信对我说,他想退亲,问我怎么办,我说,如果你和她之间没有感情了,那倒不如退了,省得两个人都痛苦。其实我心里知道那是三个人的痛苦,因为当我懂得“喜欢”这两个字时,我就早已喜欢上了他。我曾对好友说“如果他真的退了亲,那我就会做他的女朋友”。可是他又来信说,他退不了,他的父亲有心脏病,他不想惹他父亲生气,看过那封信,我的心痛了很久。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他退不了的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我,因为我正上高中,是要考大学的,他从不告诉我他喜欢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所以我们依然只是朋友。

在我考入大学的那一个月,父亲出车祸去世了,因为弟弟太小,我只能退学在家,大学生活就在那短的一个月里结束了。那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去我家找我,陪我说话,帮妈妈干活,拉我出去玩。一次妈妈还很神秘地问我,“他不是你的一般同学吧”?那些天里,虽然有许多的痛苦,但也有些许欢乐,因为我觉得我终于可以做他的女朋友了。当然我一直没有问他,他退亲到底有没有退成。

有一天,他在陪我说话时,一个邻居去我家找妈妈,看见他,说:“你怎么在这?”他很慌乱地说“哦,我们是同学。”邻居走后妈妈把我拉到另一间屋里说:“刚才你那个大娘说,他已经结婚快两年了,他没有告诉你吗?你以后让他少来我们家,免得人家说闲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像被十八级地震震了似的,不知是停了,还是跳着。他应该在我上高二时就结婚了,我不知道该恨谁,恨他的父亲,还是恨我自己?但我还是没有问他,我想,他会告诉我的。

一天晚上,他去找我,好像喝了很多的酒。我们在家门口的小河边坐着,谁也没有说话,我预感他就要告诉我什么了。正如所料,他鼓了好几次才说:“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一直喜欢你,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觉得你将是一个大学生,而我却什么都不是。”我的心这次真的停止了跳动,我抱住他,哭了起来,“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啊,你知道吗?我等你说出这两个字,等了好多年,等得那么辛苦、、、、、、”,他没说什么,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眼泪落在我脸上。那晚,我们哭了很久,也吻了很久。这么多年隐忍在心里的感情,一旦说出来,就像蓄在湖里很久很满的水,一旦泻闸,就会奔腾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我依旧没有问他,因为我不在乎,我想,我会等他离婚

妈妈自从知道他结婚以后,怕我和他发生什么事,就张罗着让人给我介绍对象。然而她不知,我们的感情早已发展得很深了,不是一时一刻,而是很久了,怎么能说断就断呢?她让我去相亲,我却躲出去偷偷和他约会。我不知当我们约会的时候,他的妻子会在想什么?又会在干什么?这一切,我通通不在乎,我只在乎那一刻,他是我的,而不是她的。

妈妈把我逼得不行,非让我答应一个她很看好的男孩,说他很老实。被逼无奈,我想把我和他的事告诉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那天我和妈妈一起去赶集,路过他的村庄,妈妈说,“哎,那不是你那个同学吗?还抱着一个孩子,”我眼睛近视,找了好一会也没看到。妈妈说,他看见你早躲起来了,我没在意,以为他是抱得邻居的小孩。回到家,又见到那个大娘,便随口问了一句,“大娘,上次来我家那个同学是不是有小孩了,”大娘说,“是啊,他的小孩都快一岁了,我儿子还在他家吃的喜酒呢?”

这次我的心已经不是被震了,而是彻底地停止了。他的小孩快一岁了。我却还在这里傻乎乎地做,等他离婚。那晚我在家门口的小河边坐了一,哭了一夜,想了一夜。

那天我去相亲了,妈妈很高兴。回来后,他正在我家等我,我说,我去相亲了,男孩很好,我们已经选好日子定亲了。他突然抱住我,大声问我,“不是说好,你等我了吗?你为什么这么做?”我说,“为了你的孩子,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他一下子坐在那里。我又接着说,“是的,我可以不顾她的感受,一次次和你来往,我可以等你和她离婚,因为你们之间没有,可是你和孩子之间会没有爱吗?我不能跟一个一岁的孩子去抢她的爸,我不能让孩子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面临失去爸爸或妈妈、、、、、、。”他突然孩子似的哭了,“我恨你,恨你让我遇见你,如果我不认识你,我会很幸福,可是我认识了你,爱上了你。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啊?”后来他走了,临走时,让我不要急着定亲,给他一段时间。

时间也改变不了所有的事实,爱了就爱了,算了就算了,把爱藏在心底等待来世吧,来世我一定第一个来找你。再见了,我最爱的人。以后我不会见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爱你的妻子和孩子。

这是我写给他最后的一封信,给了他我就走了,我不知道他看完之后是怎样的心情,我只知道我的泪水在那一刻已经不能流不出了,心也已经被掏的一干二净。我想掏干了更好。

后来,我和那个男孩定亲了。后来,我们在集上也碰到过,他抱着孩子,他的妻子跟在后面,而我的手也正被那个男孩挽着。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点了一下头,他妻子也朝我笑了一下,似乎忘了我曾是他们的邮递员。她更没有想到,我和她丈夫之间有一个约定,那就是,来世,一定让她把他还给我。

现在我跟着那个男孩也就是我的丈夫去了外地,他在家,还是在哪?我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不知道听到那首〈〈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时,是否也会心痛一下,偶尔也会潸然泪下?

评论

  • 伊霜凌心:错过,似乎都是爱情中偶然出现的插曲。
    得到的,得不到的,亦是一种美好。
    安然,淡定吧。一微而过。
    回复2008-12-06 09:34
  • 飞鸟与鱼:3楼,你没有读懂里面的文字,他不是背叛他的未婚妻,五年级定的亲,能懂得爱吗?他和她之间才有真的爱,而他们的爱却无法再爱.
    回复2008-12-07 1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