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尽头为什么没喊醒我 黑色四月

2012-05-21 15:48 | 作者:尚善若水 | 散文吧首发

九五年的四月,一切都在为五一即将到来的一场婚礼做准备。

准备结婚,本来同住一间窝的父亲在房前盖了间小窝,一人孤独的住在里面。那时我还在琥珀山庄的工地打工,白天忙工作,晚上帮老板看材料。家离得不算远,还是十天半月回去一次,四月的那次满满一整月才回家。傍晚骑着自行车到家门口,抬眼看见父亲正坐在那摘菜菜。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乌黑的脸,仿佛有黑雾笼罩,不由一阵心酸,一整月没见,可能是生活不调匀造成的反正心里这么想。父亲一直是母亲鞍前马后照料,后来带着我在一起住,从前风调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早饭肯定是没有的要吃得去买,也养成不吃早饭的习惯。父亲让别的老师帮忙带两个烧饼,我上班有时在路边摊买点。放好自行车鼻子酸酸,问父亲晚上吃点什么,要不要炒两个菜,父亲放下手中的菜说:好,转身出去看打麻将。饭菜做好父亲也回来了,坐在一起吃饭,可进门看到感受的怎么也不敢说,也不想触动此时的父亲,饭后忙着刷锅洗碗父亲再次出去看打牌,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

想不到这是和父亲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最后在一起说话,最后一段时光,也是我告别快乐步入成年人的时刻。

不知是父子连心还是怎么的,再次出现。天国的母亲让我烧纸钱,半三更那敢呀,劝说母亲明天早上去,接着见到睡着的父亲口吐白沫,吓的我一夜没睡,好在有老婆陪着,要不真不知道黑夜怎么熬。对鬼神以前根本不信,现在也开始敬而远之。

早晨木工师傅来打我结婚用的家具,找我要木螺丝,原本自己房间有,不知怎的拿着钥匙开开父亲住的小窝。按说父亲应该早早去了学校,眼前父亲还在床上睡着,走进发现有点不对头。床头东西乱了,口角有点点白沫,伸手一摸父亲外套穿的整整齐齐,面带微笑,怎么也感觉不到鼻息,听听心脏也没跳动的迹象,扭头跑去喊哥哥,喊叔叔来。

一幕一直深深印在脑海里,多年后一件事怎么也想不明白。身体突发异样有时间自己穿好衣服等待死神,生命尽头为什么没喊醒我,黑色的四月。喊醒我也许一切会有所改变,也许终究是也许,改变你也改变了我!

评论

  • 尚善若水:是啊,人生无常,该珍惜的还是应该珍惜。
    回复2012-05-26 2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