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初恋

2012-05-20 12:34 | 作者:阿落 | 散文吧首发

题记:初恋的味道是那么的苦涩。其实她觉得,这算不上是恋,可是她找不到更好的词来诠释他们之间的故事,那个很很短,却让她泥足深陷的故事。也许暧昧很合适,但暧昧是她很讨厌的词。姑且就叫初恋吧,她一个人的初恋。几个小时的回忆,二十天的纠结,她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词来形容这段遇见。她扪心自问,她到底喜欢他的什么?性情么,完全不了解。外貌么,现在让她回想,已经回忆不起他的模样。如果非要说点什么,就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吧。那瞬间,她竟然有等到了的感觉,甚至萌发了一辈子的感觉。一辈子,多么遥远的词,多么沉重的承诺。她不是个给得起承诺的人,也不愿去要别人承诺。因为承诺后的失信,她怕受不起。她不懂得什么叫爱情,什么叫喜欢,但是她却真实的感觉到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份开心,打从心眼里的开心。她想,也许这就是喜欢吧。她甚至不记得在这之前的类似这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到底是多久前的事了。她每天都在笑,却不知道在笑些什么,有时候笑着笑着眼泪就这么出来了。

这种感觉来的是那么的突然,让她不知所措。喜欢一个自己完完全全不了解的人,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她一直认为的爱情是,日久生情,细水长流的,是基于对彼此性情的了解之上的。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抗拒的,她的理性和感性开始了拉锯战。理性说了很多理由,说着让感性无言以对。是啊,不曾了解的人,一无所知的人,一个对感情保持未知态度的人,你凭什么去喜欢,这种喜欢经得起时间的磨练么?他一切一切的都用沉默来回答,你受的了么?所有的回答都是No,但最后却还是感性战赢了。仅仅一个很脆弱的理由,喜欢,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它却赢了。感性对理性说,活了二十几年,一直都是你在主导她的生活,她就这么一直过着,不知道为谁而活。总是因为太理性,所以过的太累,太心酸。就这么让她任性一次,让我来主导她的一次生活。人生,总要那么疯狂一次,什么都不用去考虑。

她鼓足勇气,给他发了个短信,可是竟然是杳无音讯;第二天她很早就醒了,睡不着,看了下手机,依然没有他的回音。她又发了一次。依旧没有答案。她没办法在呆下去,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挂了,竟然挂了。她安慰自己说,可能是忙呢。于是第二次,她听到的是,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的声音。那瞬间,她懂的了,他在逃避。于是她给他写了长长一条短信,她不想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下午,他们见面了。本来,她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她发现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等情绪稳定了点后,她问他:“我喜欢了你怎么办呢?可是我竟不知道喜欢你的是什么呢?”他无声以对。可是,在他的怀抱中,她的情绪就这么平静下来了。空了大半天的肚子也开始抗议了。她说,“陪我吃饭吧,我今天还什么都没有吃呢。”在去食堂的路上,她就那么顺然的挽起他的胳膊,笑的那么开心,完全不像刚才哭的那么伤心的人。可是这份开心还不到几秒她瞬间成天堂到了地狱。他说,“这是在寝室门口呢,注意形象。”他怕他同学看见,他和她在一起。她想问,那刚才的亲吻算什么,她有这么见不得光么?但是,她忍住了。吃着她最喜欢的兰州拉面,她突然觉得那么难以下咽,刚刚还抗议的肚子,也悄无声息了。她就坐在他对面,他玩手机,她咀嚼着那难以下咽的面条。在眼泪又要流出来之前,她依然的站起来,说:“走吧,我不想吃了。”他跟着出来,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嗯”。她一个人慢慢走了很久,爬到了顶楼。楼顶的风,吹起来也没有那么舒服,一个小时竟然是那么的长。

在之后的日子里,她不敢去联系他,她怕那边依然一个表情。她不懂那边他用的表情带着怎么样的心绪。她不喜欢去猜心,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她想让自己忙碌起来。那些短暂的记忆,总是见缝插针,一天要回忆无数次。那段时间,眼腺太发达,连她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了,讨厌自己的软弱,讨厌自己的懦弱。她想去更多的了解他,于是去他空间,看完了他所有的说说。“如果我当初勇敢些,你再坚持一点,我们的结果是不是不一样?”她很是羡慕这个女孩子

在后来的时间里,她一直思考的问题是,她对于他来说是什么。想了很久,得出了一个她不愿接受的答案,那就是他度过失恋时的感情寄托品,他只是太难受了,恰好出现了这么个人,可以分散下注意力,那个人可以是甲乙丙丁,不一定非要她。而他对于她来说,却成了触摸不到的爱恋。

她不懂他,也不懂得建立在毫不了解基础下建立的懵懂的好感能坚持多久,能给她多大的动力。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对这份懵懂的爱恋没有信心。那一天,她看到了这样一句话,人生错在固执的坚持了自己不该坚持的。她突然间觉得,这就是老天给她的答案。于是,她对自己说,放弃不该属于自己的吧。她很想知道,他对于她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她只是需要这个答案来帮她断了最后一丝丝的可能,断掉可能有的一分一毫的遗憾,即使那可能与遗憾是万分之一的。甚至,她都想好了,他不说狠话的话,那么这个人由她自己来做。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受不了暧昧,直接来一刀来的实在。她约他在操场见面,她想,既然在这里开始见面,就在这里结束了吧。虽然他们没有开始过,更说不上放手,但是她还是想来画这个句号。一路而来,两人都是沉默。那些她准备问的话,还有说辞,突然间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她不喜欢那种沉重的氛围,她需要呼吸下新的空气。她一个人先走了,又绕回到他坐的地方的外圈。她给他打电话了,叫他回去了。她走的很慢,看着他们的距离原来越远,直到他的背影完全不见了。她知道,她的句号这样画完了。

她是要感谢他的,是他让她直到什么叫心动,什么叫思恋,什么叫喜欢。让她知道原来她也并不是那么的没心没肺,能那么在乎一个人。也许在下一次的爱情里,她不会那么抗拒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也不会那么冲动,在没有了解一个人之前,那么认真的去投入。有些喜欢的人,就是为了让人成长成熟。而他就是让她成长的人。而她会好好的,继续做个没心没肺的她,继续微笑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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