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开

2012-05-16 18:49 | 作者:赵自鹏 | 散文吧首发

北方的五月,是人们习惯上的冷暖分界线。五一节刚刚过,满大街年轻的姑娘小伙儿,便都穿上天的时装,就像桃花杏花刚刚凋谢,这牡丹芍药就匆匆忙忙地赶趟儿;牡丹芍药落败了,这丁香花又花枝乱颤地招摇起来。 在我工作的厂房一角,就有一株生长多年的丁香树。丁香的树干不很粗壮,可枝杈却始终是向外使劲伸展着。有刚刚长出的柔柔的新枝条,有生长几年的比较硬朗的老枝条。有的枝条成弯曲状,有的向上直直矗立着,有的干脆拉着你牵着它,相互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把大伞擎在手上。每逢五月花开的季节,硕大的树冠上便缀满白色的、稠密的小花朵儿,一穗一穗的,远看像洁白的槐花,你挨着我我拥着你煞是热闹。

而丁香花不同于其他花卉的,便是它浓浓的香气。这香气一旦散发开来,总感觉铺天盖地的向你扑来似的。就如一个浓妆艳抹的胭脂女子,虽然已从你的身边轻轻飘过多时,但满世界仍是它留下的香气。生性敏感的人,是不敢轻易地靠它太近的 ,他怕这浓浓的香味令自己晕眩。倒是我,对于花香的浓或淡都能适应,也才有机会接近它观察它体味它。花香无时无刻不向着四周围扩散,将几十米外的蜂蝶都吸引到它的身边,兴奋了就跳起优美的舞蹈,累了便趴在花朵上休息一会儿。一些不知名的儿在花朵中间探头探脑地,时不时卖弄一下它清脆的歌喉,但都是只闻其声难见其形的。树上的鸟儿不小心踩掉丁香的花瓣儿,稀稀疏疏地落在地上,微风一吹,又齐刷刷地聚在一起,全然忘记被摔落的疼痛,叽叽喳喳地不知又在说着什么。

中午的时候,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在树的枝头上,这丁香花也算机灵,都纷纷地躲藏到树叶底下。于是,太阳光便顺着花儿留下的空隙儿,将斑驳的光圈圈儿随意抛洒在树下,而且来来回回的不停地游动着,宛若几个活泼可的孩童在嬉戏玩耍。逗引的不远处的一潭清水,仿佛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在这棵多年的丁香,早已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人们给它的赞美它不骄傲,人们对它的怨怼也不挂在心上;鸟儿的聒噪它不烦,蜂儿的侵扰它也不恼;夏天里它勇敢地面对似火的骄阳,天里它不惧怕风严寒,总是平静地矗立在那偏僻一隅。

也就是这株丁香花,在我欣赏过百亩桃花瞬间绽放的盛景,留恋过樱花盛开的缠绵后,再面对这兀自独立的丁香花时,不得不感动它虽然经受过风雪的洗礼和岁月的摧残,仍然能保持枝繁叶茂,向人们展示着一种不屈不挠的向上精神。

近几年,单位更新改造,拆掉了许多破旧不堪的旧厂房就车间,也砍掉许多像毛白杨、老柳树以及一些桐树,唯独留下了这棵丁香树,除了因为它特有的香味,也许还因为丁香花不但生命力极强,具有北方人质朴、豪爽、真诚的特点,又不失朴实、清香、淡雅的特性。睹物思人,以树鼓舞人,难得懂花人的良苦用心。

我也听说,许多城市都把丁香花列为自己的市花,并且得到了规模种植,这对喜欢丁香的朋友倒是件最为幸福的乐事。你想啊,每当五月丁香花开的时候,紫的有,白的也有;狭窄的街道边有,宽敞的广场里也有,整个一个丁香花的海洋。

作者:赵自鹏 邮箱:zbzzpeng502@sin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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