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明月

2012-05-13 20:58 | 作者:情浪天 | 散文吧首发

有感于《昆仑》

曲终人散,一部《昆仑》已完,留下几多无奈,几多悲怆!曾经的繁华不再,只有那映照大江的三分明月,万古寂寥

或许总有着诸多惋惜,但谁又能解梁萧之心呢?他一身才学通天彻地,武功绝后空前,却甘愿与花晓霜四处流浪,行医济世;为南朝武人所误解,却仍自不愿辩解只言片语。 最后为救众人而被万箭穿身,未知生死。想来以花晓霜妙手回,定能救他性命吧。

梁萧半生坎坷,跌跌撞撞三十余载。幼年时期,父亲便死于萧千绝之手,又生生与母亲分离;为报父仇,欲学太乙分光剑,在天机宫苦学算数,破解天机十算,却又解不出那最后一算;身为汉人,却有着蒙古皇族血统,本欲还天下一个太平,助蒙古铁骑攻城略地,却被江南汉人恨之入骨;而后一场大战,令的阿魂散钱塘江;武功有成,机缘之下,让他母子相逢,却偏偏又误杀其母;自觉中原再无留恋,孤身远走大漠,于别国他邦浪迹七年,却终是放不下。万里迢迢再回中原,不过是为了瞧上花晓霜一眼,不想却命尽于天机宫,学于此、成于此、又终于此,也算是天意了。于天山再逢柳莺莺之时,又有几分欢喜,几分无奈呢?想他梁萧算天算地,却也终究算不出这茫茫人世,也正如他自己所言:“天地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地之行无知无觉,溶溶泄泄,何论什么善恶?你梁萧不过一介微残之躯,立身于天地之间,与微尘无异。所谓这半生坎坷,尚不及天地运行之一瞬,你自以为天意弄人,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

恨纠缠,恩怨交织,都不过是天地的和谐运行,一味的哀伤难解,于天地运行无碍;其实天意又何须弄人呢?到头来,不过是自伤自怜,黯然落泪。这世间的事本就如此,总是悲苦者多,欢乐者少……

幼年初遇花晓霜,得其相助,苟安天机宫,这一生情愫,也便始于此了。而后巧逢柳莺莺,无意中救得阿雪,又于精绝族邂逅风怜,在达马拉加再遇兰娅……结识了这诸多女子,却也终是不及再见花晓霜之时,眼中淌下的那两行泪水。十年的离愁别恨,凭谁来寄?所谓爱之深,也不过如此。

形若九如和尚以出世之心,看尽天下;亦或公羊羽那“一蓑烟任平生”;还是萧千绝快意恩仇,释天风那乘风蹈海,只求胜败。这世间的种种,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呢。就如柳莺莺在天山苦等的数年;就如风怜苦苦寻觅的万里之遥;也就像兰娅那颗摔落的心儿,亦或是韩凝紫那死前的会心一笑……

梁萧得花晓霜相询,说他学算学武的四个心愿,真让人久久回味:“叫世上怨恨烟消,要天下再无恶人,令黄河不再泛滥,让人间永无征战,”想来想去,若要容我胡说,我倒是想再加上一条:使得有情人永不分离。若是世间当真可以如此,就算穷尽这一生,我亦足矣!但是,也就像九如和尚所言,当年如来执无法之相,欲破众生痴顽,但辛苦一生,终归人灭与娑罗双树之间。其后千载以降,众生仍痴者自痴,顽者自顽,战无休止,祸乱丛生。以如来之摩诃般若,无量慈悲,也难化解世间的戾气凶心,何况他人?与其探究其理,莫入率性而为……

他梁萧算学独步天下又如何,算的清这万丈红尘吗?悟通“谐之道”又如何,天地和谐,也不过感叹“我自突兀”罢了。“一剑横天百世空”又能怎样,仍是斩不尽这世间所有事,依旧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凤歌先生写到此,那他所谓又是什么呢?倒是花生屡屡遭受人情事变,最终大彻大悟,看破悲喜,笑言道:“喜似悲来悲还喜,留着眼泪笑嘻嘻;菩提树下呆和尚,雨过青山搓老泥”。在这几句偈语中,当真是再也听不出任何悲喜了。

这世间事,总有诸多不如意,诸多的感伤。当不如少一些感叹,多一些洒脱,杯酒对明月,一饮西江水,哪管他世间的愁苦。心如明月,清影昭昭,活出些许随意,倒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回。

去!寒鸦飞掠万云去,咫尺茫茫是醉乡。笑!一笑寂寥空万古,三分明月照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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