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治疗心灵的良方

2012-05-13 12:44 | 作者:文心雕龙 | 散文吧首发

读了不韩少功先生的《我心归去》,感受颇为复杂。“故乡”这个词烙印般嵌在每个人的心中,更何况是在出行狂速之时代。初读该文就勾起了自己对故乡的思念,“故乡的小径,故乡的月月夜下的草坡泛着银色的光泽,一只小羊还未归家,或者一只犁头还插在地边等候明天……。”感受此情此景,我心中难免悲怆酸楚,细读文章也许得到的不仅仅如此。

韩先生身处法国名城,却患上了生理排斥综合症。“一幢雅静的别墅,两层楼的六间房,四张床,三个厕所”如此优越的安居环境,韩先生完全不适应,只有对吊灯作第六或六十次研究,无济于事,差不多开始发疯了。以上可以认为触觉综合症。又如“拿起电话不知道要打向哪里,你拿着门钥匙不知道出门后要去向何方。听觉上更是让韩先生像“禁锢在一座法语的监狱无处逃遁。”韩先生已尝试寻找良方治愈此症——”到了悬崖的边缘,前面是寂静的深谷,不,连深谷也不是。深谷还可以使你粉身碎骨,使你头破血流,使你感触到实在,那不是深谷,那里什么也没有,你跳下去不会有任何声音和光影,只有虚空。”可想而知,韩先生尝试以牺牲肉体德代价来获得精神上的皈依,此时此地,结果却是徒劳的。市长朋友,法国总理的金碧辉煌之门又向他敞开。本来寻求良方后之失意,更容易遁入法国的上层社会,然而知识分子学识与敏感,让他放弃了诱人的“雷诺汽车”与美味的“法国面包”。继续寻找出路,虽路曼曼,而求索精神依然在。“家”自古以来都文人墨客疗伤的最佳场所。韩先生却说:“似乎是有点没出息。”这或许是知识分子高姿态的瞬间展现。想家是每一个最本真的权利,而韩先生一反常人的感受——“倒不是特别害怕寂寞,而是惦念亲人。我知道我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重要,我是她们的快乐依靠。” 此言似乎道出韩先生主体性的弱化。古人就如此的诗句——(唐)白居易:“邯郸驿里逢至,抱膝灯前影伴身。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该说着远行人。”(《邯郸冬主夜思家》).韩杜两人的表述可谓异曲同工。“我坐在柔和的灯雾里,听窗外的海涛和海鸥的鸣叫,想像母亲、妻子、女儿现在熟睡的模样,隔着万里守候她们睡到天明。”此句终于说出对母亲 妻子、女儿的思念,知识分子的腼腆得到了些许的释放。生理不适应综合症也找到初见疗效之功。由母亲、妻子、女儿再到身后远远的一片热土,再到过去熠熠闪光的日子。情感的闸门才被汹涌的情感波浪一冲而破,故乡的小径,故乡的月夜,故乡草坡得光泽,小羊、犁头比繁华酥骨的都会、静谧侵肌的湖泊、幽深奇诡的城堡、融化思绪的大森林,在生理感受上讲,相差甚远。但对故乡只能充满悲怆的,带泪的笑。故乡才是韩先生治症良方。故乡这付苦药,却能治愈所有的创伤。苦在何处?你的血、泪、还有汗水。正如韩先生所讲:故乡的美丽总是含着悲伤地,但并没有失血的矫饰。血,为故乡贫瘠,脏乱而心中滴血;泪,对相隔万里的故乡思念的干枯之泪;汗水,为故乡改变面貌而付出的艰辛劳作。正如艾青先生《我这土地》中:“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这种爱是融合我们生命的全部岁月,成了我们自己。”这付药滋味包含了浮粪四溢的墟场,拥挤不堪的车厢,阴沉连日的季。苦的有滋味,岂能不喝?韩先生所讲:“那种失望不同于对旅泊之地的失望,那种失望能滴血,血沃之地将真正生长出金麦穗和赶车谣。”

药到病除,韩先生自然轻松了许多。韩先生吐露出以下句子,即可知晓:“没有故乡的人身后一无所有。而萍飘四方的游子无论是怎样贫困潦倒,他们听到某支独唱曲时突然涌出热泪,便是他们心有所思的无量幸福。”韩先生找到了无量的幸福,那就是深藏心底的故乡情,也只有这个才化解先生异国的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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