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走笔

2008-11-28 16:03 | 作者:龚家凤 | 散文吧首发

从丽江到泸沽湖,沿途尽是大气磅礴、绵延不绝的山,有的山顶上,还有常年不化的积。天瓦蓝瓦蓝的,总有云彩在飘。山地贫瘠,且少水,居民多种玉米、荞麦。就是不成片的田头地角,山民也会不失时机地栽上一两棵南瓜藤。民居或为干打垒的土屋,或为半圆形的木板钉成的木屋。很多人家的屋檐下,挂着许多的玉米,堆着许多南瓜。这几乎成了沿途的一道风景线。

途经金沙江,江面宽约二三丈,水流湍急。江边的低洼地带,才种水稻,由于山高地寒,也只是稀稀拉拉地结了几粒谷子。

车到宁蒗县城,上来一个头戴宽边呢帽,身穿金边大襟衣,脚着长统皮靴,腰挂佩刀的摩梭小伙子。他是我们泸沽湖之旅的导游小杨。

小杨看似敦厚,但也能说会道,一路上给我们介绍着摩梭人的民俗风情。

摩梭人是纳西族的一个分支,现有人口4万,多居泸沽湖畔。他们男不婚,女不嫁,双方只建立偶居关系,谓之“走婚”。摩梭人是当今世界上最后一块母系氏族的活化石。

下午3点,到泸沽湖。湖水湛蓝,山岛竦峙。湖边停泊着许多独木舟,名曰猪槽船。船上,有一妇人掌舵,两个男孩划桨。他们都穿着颜色鲜艳的盛装,在这样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中,显的特别的醒目。

我们坐船游湖,目标是里乌比岛。湖水清澹,看得见小底碧绿的水草。有海藻长出水面,还袅娜开着几朵精致的白花。秋已深,岛上有的树木,或火红,或金黄,倒映在水面,如似幻。湖畔芦苇丛中,有水、野鸭出没其中,更是增添了几分野趣。

美国学者洛克曾旅居于此,将亲身体验,写成《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一书,赞曰:“真是一个适合神仙居住的地方。”清代谢秉肃在《泸湖三岛》诗云:“何处来三岛,苍茫翠色流。嶙峋吞海气,缥渺壮边陲。叠嶂临波动,连峰倒影浮。浦寒猿啸月,汀泠雁鸣秋。后烟鬟净,云中螺碧幽。乘槎如有约,即此是仙洲。”

泸沽湖烟波百里,北岸,竟是四川盐源县。在我们的要求下,摩梭小伙把船绕岛一匝,到了四川的水域,再回岛上的。

岛岸乱石林立,犬牙交错。岛上树木繁茂,花草密布。拾级而上,沿途有喇嘛庙、土司墓、瞭望台等景观。

湖畔的村落,叫落水村,参差几十户人家。

游湖毕,我们参观了几处颇具代表的民居,都为木式结构,叫木楞房。四壁用了削了皮的圆木,两端砍上卡口衔楔垒摞而成。就连屋顶也用了木板盖就。一般都是四幢木楞子房,围成一个大的院井。似乎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进门的第一幢,叫门楼。越跨越天井正对大门的第一幢,叫经楼。天井右边是花楼。摩梭人家的女人是不出嫁的,只要是家中成年女人,就各居一间,供与“阿”共享甜蜜情的地方。“阿夏”,摩梭语为亲密伴侣。天井左边则为正房。

正房也叫祖母屋,用来供养家族中最有权威的女性,也是家族集体活动的场所,是议事、炊事、祭祀的地方。房中靠墙的地面中央,有一个正方形的火塘。据说,火塘是摩梭家屋最神圣的地方,是祖母屋的心脏,摩梭人的火塘是终年不熄的,代表家族生命延绵不尽。

暮色苍茫中,我们沿湖畔的村街而行,尽是木楞房改成的酒吧、旅馆。我们走进老人“大狼吧”,男主人是个体格健壮、英俊潇洒的摩梭青年。女主人竟是《我嫁摩梭人》的作者吴海伦女士。吴女士曾是都市女郎。他原籍昆明,生在成都,毕业于北京科技大学,先后在北京、广州等地工作。1998年,为躲避一些烦心人事,来到了泸沽湖,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也找到了自己一生的伴侣。原本躁动的心,变得比泸沽湖水还要平静。

晚饭后,我们来到民族村参加篝火晚会。只见一个四方形的露天舞台,中间燃起一堆篝火。一会儿,来了一大队少男少女,手拉手站成一圈,在领队悠扬的竹笛声中,跳起了甲搓舞。甲搓舞,舞姿粗狂,节奏明快,跳着跳着,游客也被感染了,跑进圈内,与之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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