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武大看樱花

2012-05-09 16:45 | 作者:赤壁淡然 | 散文吧首发

每到天来临的时候,“去武大看樱花”这句话就在我心里低语。今年三月份以来,这句话每天都在我脑海回响,清明小假看了中央一套关于武大每天迎来十五万游人的报道,“去武汉看樱花”这句话几乎在我心里呐喊起来。 昨天,一个星期六的清晨,百齐鸣。我挎上女人包,带上相机,乘上火车去武汉。一个半小时候后,我坐上了去武大侧门的66路公交车,车上,我给女儿发了一条信:我正在去武大的公交车上。“你真的来武大来看樱花?!”女儿迅速给我回了一条短信。“是的。”“要不要我来陪?你在哪儿,我马上到武昌来。”“不需要,你上班辛苦,在家好好休息,等我看完樱花再和你联系。”

公交车在城市里穿行,不一会儿,我看见了一栋大楼的侧墙上有武大的信息。我问那个年轻的司机:“武大到了吗?”他告诉我:“马上到了,你从那个铁的天上走到对面马路就是武大的侧门,到了侧门你再问人,可以找到武大的正门,买张票你就可以进去了。”下了车,我谢了他。我在侧门随着许多年轻人走入武大,一大片的绿地冲击着我的视野,草坪,花树,年轻的父母和他们的孩子,不倦的莘莘学子,宁静详和的幸福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在武大的一条公路上跟在一群人后向武大的深处走去。一个用水泥钢筋混泥土浇注成的花架上爬满了鲜花盛开的藤萝,那花儿紫色,花香馥郁,我的嗅觉受不了这种浓烈香味的冲击,迅速离开了。然而,那群人早已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时间已近中午,此处的校园有点寂静了。我在武大的校园里漫步,看着那些有些时间的苍劲大树,知道了武大的历史有些悠长了。

在一幢房子的大门前,有两个年轻的女人在聊天,我上前问了路,按着她俩告诉我的路线,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终于看见了“国立武汉大学”的门牌很简约地矗立在了我的眼前,武大就以这么朴素的面容呈现在了我的面前,它是那么的亲近。它从民国走来,这让我对它充满了好奇。

武大里有两条由人群形成的庞大蜿蜒流动的龙,一条游走出校门,一条游走进校门。阳光正热烈,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太阳帽戴上,路边有一些年轻人在卖花环,明丽得很,有许多游人买了把它戴在了头顶上,那樱花和梅花在游人的头上灿烂地笑着。

我们走在樱花路上,南腔北调的游人走着说着,而我缄默着,因为我一个人,然而我很喜欢我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独自走在热闹的人群里,这种热闹且静寂的心里享受是我的最

人群始终在走上坡路,我一边走着一边张望,希望找到卖票的点,路的两旁是庄重的树和有着时代特征的楼房,人群中没有大声喧哗的人也没有打闹的人,是武大的厚重历史渲染还是人们对武大的敬仰之情让人们的行为如此的文雅我不得而知。

左边有几棵树花团锦簇的,让它周边的迎春花黯然失色,有许多游人举起了相机,我不认识这种花,它虽美丽可我不敢贸然近前。向前走,前方始终树木森森,海似的深绿里浅绿团团,春天这只圣手随意地泼洒几缕阳光就让此时的武大成就了一幅阔大的国画。

人群骚动起来,我警觉地收回我纵目的眼光,只见游人纷纷地沿右边的石径走下去,淹没在一片花海里。

那一定是樱花了!我的心不禁欢呼起来。

樱花叶少花盛,朵朵樱花色如桃花,粉红粉红的;也有色如梨花,白雪白的,可它们的花瓣却比桃花和梨花繁茂多了,它的花瓣繁茂与牡丹花可有一比。樱花的花瓣很嫩,粉红的花瓣如十六十七少女红润的脸庞,白的花瓣可让阳光透过,真的是嫩蕊繁花看不厌了。远看花如一片红霞,如织的人群淹没在花海里;近观,花是一簇簇的,人是一拨一拨的。有的人在给团队的人拍照,有的人在给家里的人拍照,更多的人在给樱花拍照摄影。我给樱花拍照却躲不开游人的侵袭,也好,就让游人来给樱花作绿叶吧。

目光跳跃,游人对樱花的赞美横流在他们满含喜悦的眼光里,横流在他们微微上翘的嘴角里,横流在他们纷纷举起的相机里,横流在孩子们跳动的身影里,横流在老人们盛开着菊花的脸上。

人语喧哗,花语喧哗。

我在樱花下给一朵樱花摄影,给两朵樱花摄影,给一枝樱花摄影,给一树樱花摄影,给一片樱花摄影,那是满镜头的娇艳,那是满镜头的并蒂情结,那是满镜头的花枝招展,那是一把花伞,那是一片花海。阳光在樱花上跳跃,也在游人欢快的脸上跳跃。在樱花这片花海里,还有几树的茶花正把花儿怒放,还有几棵紫玉兰把它们原始花瓣打扮得艳丽而硕大,还有几棵栗子树把细小的白花盛放。

在花树们的周围,有几十年上百年树龄的棕榈树柏树梧桐,它们是樱花园里的哨兵,它们是樱花园里的伟丈夫。

武大的樱花是有历史渊源的,为了寻找佐证的资料,我一个人开始寻找。在一幢有着年岁的楼房一角,我拍下了“中华民国十九年国立武汉大学建”标签,还有“六。一”惨案的我没拍摄,我是一个女人,不喜欢枪林弹,不喜欢血雨腥风,不喜欢丑恶,不喜欢阴谋,所以我没拍下。在武大的校园里,我见到了武大师生给闻一多和李国平矗立的雕像,见到了圆顶建筑,见到了古老的藤萝把圆顶建筑紧紧缠绕,见到了裸露在土地上却把土地紧紧抓住的粗大树根,见到了旁逸斜出的光洁树枝。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梅园。梅园里有体育场,体育场里有年轻的飞动的身影,梅园里满是穿越时间的树木,树木下有石桌石椅,它们依山势而建,学子读书的身影,游人休憩的剪影都高高低低地尽显眼前。一树一树的红梅点缀在边边角角,每一个枝条上都被梅花占领,一树的红土地,怎不叫人从心底唱起《红梅赞》。

校园里有几条路也极招人喜爱。樱花镶嵌的路,迎春花缀边的路,棕榈树守卫的路,梧桐守望的路,香樟飞叶的路。漫步其中,或浪漫,或喜悦,或宁静,或希望,或飞绪。

武大有山有树有花有草还有水。在中心湖,有一个人造喷泉,它喷起的水柱有十几米高,高高低低的十几个水柱起起伏伏的,让人的耳畔自然响起《命运交响曲》,那些水柱一古脑儿地摔下去又奋力跃起,摔下去又跃起,它们实现着一个个生命的高度。

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我走在了出校门的人流里。在公路的右边,仍有许多人涌进校园。要告别武大了,我用心语对武大说:再见了樱花们!再见了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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