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盛开的季节

2008-11-28 09:46 | 作者:河夫 | 散文吧首发

过去的,永远都成为过去。留下的只是那些抹不掉的记忆

辉与莉是在菊城六十年一届的菊花盛会上认识的,他们两个谁都不会相信。书里面常写的那种一见钟情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想起自己的初恋,辉的心里就像吃了酸枣,甜甜的,又有一些酸酸的味道。

辉和莉是在那一年的菊花盛会上邂逅的,至今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天出奇的冷,在菊城龙山和凤山的两个公园里,数千钟菊花争奇斗艳,令人心旷神怡。辉是作为一个杂志社的记者来参加菊花盛会的。莉是菊城人,一个公司的职员,业余的时候喜欢看一些文学书籍。

在当地的媒体和文学界,辉还是有一点知名度的。他不仅在各地报刊上发过数百篇的文学作品,得过数十次的奖项。又在所在的媒体接二连三的发了一些有一定影响力的报道。莉是一个非常崇拜作家的女孩。辉在无形之中就成了她的偶像。莉是一个美的女孩,在她的潜意识里的作家大都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她是在市报的文艺副刊上看到辉写的一篇散文时,才萌发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人家是个作家,会看上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孩吗?

所有故事的发生,都有其难以预料的巧遇。那天,辉参观完菊花到菊城的朋友那里吃饭,辉的朋友也是莉的朋友,经朋友介绍,莉的心里一下凉了,她真不敢相信,一个大名鼎鼎的作家,一个媒体的记者竟会如此的邋遢。当时的辉还没有从头天晚上的酒醉中完全清醒过来,一身的酒气和烟味,把莉熏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是,出于礼貌,莉还是和辉握了握手,两个人就这样算是认识了。

辉是刚经历过一次感情伤痛的人。加上经常熬创作和烟酒的陪伴下,使他原本就黑的脸变得乌紫。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整得像个老头似的。让莉感到自己错误的判断而伤心

辉看到莉时,竟然怦然心动了一下,沉默的心驿动起来。平日口齿伶俐的他居然出现讲话结巴是症状。寒冷的季节里衣着单薄的辉的头上,居然有了汗珠。朋友见了,都偷偷地笑起来。

其实辉并不知道,此时的莉对他已非常反感,只是碍着朋友的面子和礼节,她没有说出来而已。临行时,辉递给莉一张名片;“不知……你……谈……对象……没有?”辉原本黑紫的脸上现出酱红色。谁知,莉那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脸上,突然出现“乌云”。

“先不谈这个,谈这个没有意思。”

尽管辉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是,他毫不理会:“我今天确实不像个样子,给我半年是时间吧。半年之后,我以一个全新的面貌见你。”说完,朝莉挥挥手,上了汽车。

天的菊城,菊花遍地。那红的、白的、黄的芬芳争艳,就像莉那妍美的脸。辉漫步花丛,肆意地躺在地上,漫无边际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从朋友那里辉才打听到,莉上次发怒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形象不好。说的也是,哪一个女孩愿意跟邋遢的人站在一起啊,更别说谈恋爱了。

辉的心里凉凉的,像刚淋过一场冬。辉的心里沉沉的,就像压了一座大山。听完朋友的话,辉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娶莉为妻。这一辈子要好好地宠她、惯她、爱她。半年之约,对辉来说,将是一个漫长的日子。

实在经不起相思的折磨,一个晚风萧瑟的夜晚,辉拨通了莉的电话:“你不理我吗?何必这样呢?你是一个很漂亮,很能干、有志气的女孩。认识你,我没有白活这一辈子。但是,我们除了爱情,就不能有别的了吗?”莉听了,长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善良、很有才气的人。但是,你的形象真的不是我理想中的人。我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也不想欺骗自己的感情。如果你愿意半年之内为我改变你的形象,我愿意接受你的爱。”

“半年?”辉看到了希望。

“对,半年之内,如果你能戒掉你的烟酒和其它的不良习惯。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接受你的爱。这是你我的半年之约。你能做到吗?”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能,能,我能。”辉高兴的有点手忙脚乱。

“那好让我们先做个普通的朋友吧!”说着,莉挂掉了电话。

辉挂上电话,两行泪珠悄悄地滑落下来。是啊,过去的,都已成为过去。所留下的伤痛只能把它埋藏在心底的深处!为了曾经的那个欺骗自己的女人,如此的虐待自己,真的很不值。忘掉过去,一切从头再来!既然是重新开始,首先就要下决心戒掉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烟酒。于是,辉口袋里的辣椒从此代替了烟酒。想抽烟的时候,拿个辣椒放在嘴里嚼一下。想喝酒了,再吃一个辣椒……为了心爱的女孩,为了不让心爱的女孩失望,他必须要改变自己。

从此,辉和莉就以朋友的身份开始交往了。他们在工作上共同勉励、相互帮助。第二年的晚秋,辉的的一篇小说得了一个省级的大奖。在和辉的朋友送辉去参加颁奖大会的时候唯独她一言不发,戚容满面。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惆怅。为了她,辉的改变实在太大了,她看得出辉对她的真心。莉暗下决心:等辉回来,就接受他的爱。

汽车发动了。辉挥手送行的朋友告别,只见她猛的拨开人群,跑到辉的面前,轻轻地拉着辉的双手,低声哽咽道:“虽说是天,北方的秋天天气很冷,你写作不要再熬太长的夜,注意自己的身体,到了一定给我来电话啊!”

一股暖流瞬间传遍辉的全身,他激动得难以自己,正要握紧莉的那双纤细的小手时,汽车开动了……

七天的时间不是太长,但是,辉和莉却在这短的七天里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坐火车转汽车,在还返菊城的途中,辉真正体会到了归心似箭的滋味!菊城近了,辉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刚走出菊城车站,辉就看见伫立在微风中焦急等待的莉。在莉的身后,一片盛开的菊花在争奇的绽放着,露出遍地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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