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断了谁的肠

2012-05-07 17:56 | 作者:狩猎 | 散文吧首发

五月踏浪而至,

岁月向东逐流;

逝者良自苦,今人为其哀。

也纷纷,泪也涟涟,

思也悠悠,意也绵绵……

__题记

五月,水绿了江南岸几遍,西湖的翠柳添了几重。眺望四野,已经见不到赏花的琵琶美女,空气里也嗅不到桃花园的芳香。花满楼上已经看不到悠扬的舞姿。碧绿忡忡的古道上,只有瘦马的影子在随着西风招摇。路上己断了行人,只有一堆堆,一驼驼破铜烂铁在漫无目的的游荡。

那一年,正值五月。神舟大地刚绿了一遍,候也开始往北飞了,荷花开始炫耀自己的服饰,秀出淋莹透剔的脸颊。幼虫们开始在嫩叶上奔跑,到处都是鸟叫声。农民们开始忙绿起来,忙着翻土、忙着播种、忙着解决挨饿。到处残兵蟹将,狼烟四起,号角联营。好一幅“磅礴”的江山画面。

这时,有这么一个人,在偷偷的凋谢。他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怀着憧憬等待着天命的转机,然而麻木的群臣不理解他的雄心壮志,而对其谗言污蔑;昏庸的君王不理解他的变法之道,而对其放逐;朋友们也不理解他的别具一格,而对其冷言恶语。慨叹世间混浊兮,美丽被妒掩盖。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他所渴望的世界已变得不伦不类,真假不分。还将他一次次的放逐,尽管此时风景大好,似乎没有一分一角属于他。他只得默默的承受着。骑着瘦马,拖着两行泪,陪着杜鹃,在天涯路上讴歌,滴血……

那一天,正值五月。大河小河开始争流,水位升高,掩盖了岸边的那些天没有带走的残枝败叶。鱼儿们渐渐活跃起来,迎着阳光,翻翻肚皮,串串污泥,享受着这独特地阳光午餐。江面上多了几艏游船,过往的人们争先恐后,忙着躲避战乱。好一幅“热闹”的气象。

这时,有这么一个人,在悄悄的断肠,他脸色憔悴,身体干瘦。他孤魂落魄的游荡到了汨罗江。眼前的辽阔雄伟场面和自己国家的民不聊生,奸臣当道的反差,令他倍感焦急,眉头顿时又增加了几条。买骏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衣;沧狼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曾今的他是多么的豪情壮志。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国家的命运,就和他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我令凤鸟飞腾兮,行趁天开。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他也真正做到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事实却把它甩得远远的。报效国家的机会已经渺茫了,他泪水已绝,泪痕已有几重叠,站在汨罗江上惆怅、断肠……

这一刻,正直五月。江面上的行人已经歇息,只留下奔流的江面和断魂的他。江水深而透彻,一直向东,不会因为“谗言”而改变意向。或许纯净的江水才能将他的伤口复合、才能埋没他忠诚的的心、才能让他的意志得以永恒。他轻轻的掏了一捧江水,一种心灵上的洁净铺面而来……

这时,岸边忽然传来几声猿呺夹渣着乌鸦的几声呱呱哭泣。这悲凉的声音好像在笑他,笑他的执迷不悟、笑他一心一意报国,却报国无门,抱憾终身。然而,他不去理会,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理会。他干脆的结下头绳,一头紧紧地系在一块欲将坠入江水的巨石,一头系在自己腰间。他慷慨的赋下《怀沙》,长吼一声:“世浑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知死不可让,愿勿兮。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逐与巨石一起沉入汹涌的、纯净的江水。

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起来……

在这缤纷的五月,你的泪汇成了一场场纷纷扬扬的雨,融成了一条条汹涌奔腾的江水,搭成了一座在人们心中不倒的塔。当人们划着轻舟,撑着长篙,啃着粽子时,你在人们心中渐渐醒了过来。一条条绕萦的思忆,一断断高歌的呐喊,勾起了渔民的足迹,勾起了汨罗江的懊悔,勾起了13亿人民的思念,关于你的思念……

五月里,你的眼里常含泪水,看到如此宏伟的景色,却勾不起你一丁点豪情。

五月里,你的心里只存报国之志,惨遭谗言,屡放屡逐,却不坠忠臣之心。

五月里,你的魂在河底哭泣,在岸边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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