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味道

2012-05-02 17:42 | 作者:西域华阳 | 散文吧首发

很久以来,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默默地、静静地滋长着天的味道,而我始终不能恰当地把她表述出来,把她记录下来。我曾经深深地甚至是无奈地感叹过,近现代文明的起端和发展,也拿她毫无办法,这更增添了我的好奇,增添了我的惆怅与惘然。

不用如果,你现在可以随时记录下春天的色彩。在你的眼中,她是绿意油油的,是金色满坡的,是粉红闹春的。不用假如,你现在也可以随时记录下春天的声音。在你的耳旁,她是啾啾语,是呦呦鹿鸣,是嗡嗡蜂笛。或者,你可以找到一个具体的物象留在你的心里,留在你的眼前,留在你的耳边。你喜欢的,可以通过网络把春天的色彩、春天的声音拿出来晒晒,让好友们分享你的记录,分享你的快乐,分享春天的美丽。而我,试图记录下春天的味道,传递春天的味道,让朋友们分享我的快乐,但我找不到一种适宜的记录机械。

我带着疑问摸摸自己的耳朵,两只;揉揉自己的眼睛,两只;捏捏自己的鼻子,一只,但有两个鼻吼啊!差异,诧异。

天空的蔚蓝向我讲述曾经。在那个追风的童年,静静地躺在大片的开满红花草的农田里,仰望苍穹,听风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我的心是安静的,清新自然,仿佛闻到了春天的味道。开心!就会唱着妈妈教给我的歌。唱一首江苏民歌,“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唱一首电影插曲,“洪湖水浪打浪”;唱一首英雄赞歌,“风云滚滚……”。长大了,一路前行,穿过江南的村庄,走过小流水人家,看斜阳西下,阡陌纵横的绿,留在了上学的路上,使我闻到了春天的味道。落寞!就会唱着心里藏着的歌。唱同学们抄写在小歌本上的,“迟到”;唱少年的情怀,“酒干了倘卖无”;唱抑扬人生的,“浪奔,浪流……”。

多少年了,我忽然觉得我丢失了春天的味道,也许我把她丢在了长满红花草的农田里,也许我把她丢在了弯弯的上学路上。于是,我想回头去找,可我发现农田消失了,那条上学的路消失了,一幢幢高楼林立在那里,横在那里,挡住了我的视线,挡住了我寻找春天的味道。

高楼里,一个个封闭的狭小空间,有自由的天堂,有自由的呼吸。我也在高楼里,有自由的天堂,有自由的呼吸。然而,我却很少闻到春天的味道。我从商场里,我从超市里,搬回了许多无以名状的、无知无觉的味道。多少次了,从新闻中,从网络中看到和听到的我搬回的是本不属于我内心所希望的味道。我莫名了!我惊诧了!我想我的春天的味道一定被小偷偷走了,被强盗抢去了。我想象着被小偷、被强盗偷走的和抢去的我的春天的味道,在他们那里一定变得别样的浓烈。

文:西域华阳20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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