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下,过客匆匆

2012-05-01 12:20 | 作者:希木 | 散文吧首发

时光之下,过客匆匆

文/希木

38路已到站,请记得下车。

人生就是这一趟38路公交车,从起点慢慢走向终点,就这样走完一辈子。在破晓之际,你很幸运成了司机,主宰着自己的路途,可自从遇上那第一个乘客起,你的人生因此而不再属于你自己。每一个转角,你都得留心;每一个站台,你依然选择停顿。柔弱的阳光蹦破天空掩盖的云层,透过晨雾洒入车窗内,你打了个哈欠,冒出白腾腾的雾气。原来这已是季,可你依然不紧不慢地启动公交车,时间大约在冬季

人生是一趟单程车,我们来不及买往返票。时光之下,过客匆匆。有心的乘客用相机记录下淡然而过的瞬间,尽管抓住的画面已让人画线自羡,可他依然会说:“多一秒,再多一秒就好.。"

每一个乘客都是孤独的旅行者,因为你的独特,所以注定孤独。也许你喜欢靠在窗边,附一只耳机,听着那静静的歌谣: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时光里;也许你喜欢拉开车窗,任凭冷风轻吹,享受浅冬寒风的扑面;也许你喜欢坐在最后,闭目养神期待着美好的光景;也许你刚为自己的坐下而庆幸,可当看到摇摆不定却无人问津的老人时,你依然立身而起,用微笑诉说着无以言表的关心。一支歌曲,一个动作,一份心情,一种人生。

时光未曾流失,只是以一种悄然的脚步,在不经意间催促着人们前进。车门开了又关,关上再开,不同的站台走上不同的乘客,而极大多数均系过客。有的乘客选择在中途下车,有的想走得更远…

车的容量就好比一个人的心脏,没有足够的空间去容纳脚步匆履的行人。司机看似手握着主宰权,很多时候却只是在默默为行人服务。因为你被赋予了这一样一种使命,你用生命成就一批批行人,不是摆渡,而是前度。每当幸福来敲门,你成了被选择,而不是你去选择他人。所以在人生的38路中,你是最具孤独的代表,而并非孤单。因为孤单指的是一个人在某个时候的状态,孤独则是一种境界。很多时候衡量孤独的标准并非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许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回忆起,他的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加西亚·马尔克斯用这样的句子开始了他《百年孤独》的叙述。这个被誉为小说界最经典的开头句子以第三人称的视角,从未来的角度对过去进行回忆——引自《终结孤单》。因此,从回忆的角度来说,38路的你注定是孤独的。

谈及想与现实,有人说:“宁愿怀揣着梦想倒下,也不傻站着面对现实”。当暮色在黄昏中升起,朦胧的城市逐渐被霓光灯所替代,你焦急地在站台旁徘徊,手中紧握揉皱的袋子,眼神憔悴不已,只因另一头还有你牵绊的人。原本我已是最后一班,小小的车门如紧闭的心,慵懒得不愿接待任何人。可是人的心是肉不是铁,我决定载你一程,谁让你赶上回家的最后一班末班车。两个人,此刻我亦把自己算作乘客,我们同样脚步匆履,只是怀揣着不同的梦想而已。我想告诉你我的梦想:一座简单的屋子,几本不释手的书,以及一个附加的阳台,尽管这听起来很奢侈。可当面对现实,只剩几张零散不堪的文集。但我仍怀揣着梦想,未曾傻站不起。很幸运,我们是同行人,是过客,也是彼此的听众。

就这样,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行走在消逝之中,用匆忙的形色结束了这单程之旅。我不记得有多少人曾在生命里出现过,他们是否属于38路;我不记得从起点到终点,经过多少个转角;我不记得那些乘客对我是怎样的称呼。而我,打开车门接待一批又一批的新人,送走不曾相识的过客。每天,我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演绎固定的角色,偶尔抽一支解闷的香烟,如果有好心的乘客看见,会心不在焉地提醒一句:“少抽一点”,我也倍感温怀。原来再匆匆的旅行,也会遗落在他人的生命里。

“喂,38路到终点站了”

“哦!谢谢师傅”

原来,我也是38路的过客,只不过在车上多停留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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