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灯光依旧

2012-05-01 12:15 | 作者:希木 | 散文吧首发

,灯光依旧

文/希木

日出而归,日落而作。待众人熟睡,肆惮偷窥黑夜留下的霓光,也是一种心情。这里,没有月,唯独模糊的灯影,守护着空旷的城市。黑夜,灯光依旧。

静,乃是一个相对之词,而我,一直在寻找。偶尔人去楼空,方能留得一时半刻,去思考,去让时光停留。停留,再停留,最终定格。这个城市,总有那么一些人儿,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仿若龙山脚下不曾入睡的路灯。

十年前,也许还不存在这样一条路;一年前,也许还不存在这样一盏灯。十年后,也许它还伫立于那里,仍旧发出微淡的的余光;也许早已倒在路旁,杆上仍残存着那些不知名的广告和光怪陆离的文字。我喜欢这样的一盏灯,一盏只有在夜晚明亮的灯。不知是一位姓张或李抑或姓王的工人,把它安置在那里,从此它有了一个家,一份工作,不起眼,但亦不可或缺。夜晚的城市,如同轻纱半掩面的少女。如若远观,仅可读得蒙娜丽莎般的微笑;唯有走近,方能看见幢幢差不齐的楼房,以及路旁那早已休息的落尘和尘下覆盖的杂草。白天,来来往往的人群,呼啸而过的车辆,还有那似不停息的烈日,驱逐他们工作,演绎不同景象的画卷。落尘和杂草似也逆来顺受,没有一声的叹息或者抱怨,只待灯起夜静时,安然入睡。也许有一天,某位路过的老农会把它割回家,丢到草棚,从老牛的肠肚穿过变成有机物,在下一年的天,流入土壤,获得重生。草割了又生,老农来了又去,不知走过几个春秋。路灯依旧在天黑时散发着暗淡的光,只是不知老农们从底下走过了几回,抽过几次旱烟,擦过几次汗水。

灯光似乎成了一种习惯,犹如夜的静一般。而某些事一旦成了习惯,有一天突然消失,便成了另一种不习惯。也许有一天,灯丝在风的调侃下,脱离了生命的轨道。于是,“该死的路灯怎么不亮了,害我一脚踩到坑里”,“怎么回事,为什么今晚的夜,少了一份光明”……一些人,一些事,时间久了,我们自认如此,它便顺理成章地潜入了我们的生活,我们都未曾试想过某些存在的可能,一旦缺失,我们猝不及防,脸上写满的尽是苍白与茫然。灯光如此,生活亦是如此。

灯光似乎不太喜白天喧闹的城市,和那些足迹匆匆的行人。黑夜,它用尽余下的力量,试图寻觅一份田园的安宁。因为它知道,它只属于黑夜,而黑夜却属于众人。龙山脚下的路灯和那伫立在山顶的其他灯一样,有着同样的眼眸,却流露出不一样的憧憬的目光。

这个季,有星星吗——没有

这个夏季,有月亮吗——没有

那有什么?

只有龙山脚下,那微弱的灯光。

黑夜,灯光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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