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何厚?玉瓦何薄?

2012-04-23 16:36 | 作者:苏简落 | 散文吧首发

他的金砖玉瓦,你的小流水。

你从小生活在小桥流水的烟楼中。他从小跟着父亲到处奔波,从大山深处走进你小时候天堂---省会长沙。你在一个小镇上读中学,他又随着父亲去了你不敢奢想的首都北京。你发誓,你也要向他一样,站在人人都想靠前的天安门广场,走进人人都想迈步的故宫,登上人人都想攀登的长城。你努力学习终于考上县重点高中,他开始在北大拼搏。高中你开始调皮,不再像以前一样奋发了,可是他仍然在努力。毕业,考研。你考上一个普通的大学,去了小时候的梦幻天堂。他却已经飞行到了世界的西方,去筑就他的辉煌梦想。毕业后你很忙碌,整天为工作发愁。他的人生他早已规划的很好,现在在华尔街工作的顺风顺水……

距离,虽然触摸不到,却时常存在并被你感知着。从小,你总听大人们说有一个哥哥如何如何优秀,然后你会标榜着自己做到像他一样。你没见过这个哥哥的样子,却时常会想这个哥哥会怎样怎样。你也明白你们存在的距离不是从大地坪到北京这么远,不是从东方到西方这样的距离。你所属的世界对他来说没有颜色,那么枯燥。他所属的世界对你来说那么放肆,无拘无束。即使你知道有他这样一个哥哥,即使他也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妹妹。但是,当你们某一天相遇,你们也只是茫茫人海中最平凡的陌生人。

在你的记忆中,十几年前,你的外婆他的奶奶去世那年他回来过。至此,再没踏进过那片他心底可能魂牵梦绕的故乡。你的外公他的爷爷一辈子都不想离开的土地。就像他说的在这里,一片大地能昂起多少座山?一座山能涌出多少棵树?一棵树能藏匿多少只?一只鸟又有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而一个故事又能传达多少种情感……

也许对他来说,那方沃土遥不可及,可对你来说却近在咫尺。你离开家不过才几百公里,想回便回。他却只能在大洋彼岸把从未生活过的地方以及思念他的老人放在回忆中深深叹息。

外公八十大寿,四个儿女全部到场。可是唯一的孙子却不在身边,你看到多媒体上放映着他的录像祝爷爷生日快乐和满怀歉疚的心,你看到外公根本不懂那是怎么做出来只是抬起头一直盯着录像的满怀期待的眼神,你听到他说带女朋友回来给爷爷看爷爷脸上喜悦的表情,你听到周围人唏嘘他是多么多么有出息母亲在一旁鼓励你继续加油的话语……

你好像真的成长了。开始像中学一样努力,你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让你完全的无能为力,你一个人回到学校继续你的梦,你也有一个很完美的人生规划,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那么渺小,可是对于你自己那就是你的世界。

现在,你还在梦想的路上前行,你找到了路就不怕迷路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城市里的流光溢彩,金砖何厚?玉瓦何薄?你,只钟你的小桥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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