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的希望

2012-04-22 17:08 | 作者:蓝晴玥 | 散文吧首发

每周一个电话,回家。习惯性地,问问妈妈

上周没打电话回家,不是没时间,不是手机没钱了,只是不知道打回家要说些什么。因为我自以为他们的状况我很清楚,每天除了忙还是忙,忙着挣钱,忙着受累,养我和弟弟上大学。我知道他们很苦很累,开始我很心疼,一直想怎样才可以不让他们那么奔命,却苦苦未果。我不愿去想我最亲最的人却因我而活得那么辛苦,我麻木了。

就这样活着,不去思考那么问题,每天该睡觉就睡觉,该吃饭就吃饭,该上学就上学,虽感觉随时会有很多未知的悲伤会向我靠近,但是在我还未曾意识到它的每刻,我拥有着简单的生活,一如我愿:看花开花落,宠辱不惊;望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又到周六,我拨通了爸爸的手机。不久便听到熟悉而亲切的声音,还是向以前一样,问我衣食如何如何,身体如何如何,我一一应答,都很好很好。然后又随便聊了下,我觉得爸爸今晚特亲近,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一样、我们之间没有相隔千山万水,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正在聊,没任何提示性转接,就变成妈妈的声音了。妈妈说,你猜猜我们在哪里。我心想你们还能在哪呢,肯定在家里。我就说在家。然后我又想,要是在家干嘛还叫我猜呢。我就随便说在街上(我家在村里)。妈妈说他们在医院。我一下吓到了,为什么在医院?我迫切得追问。妈妈说爸爸做手术。我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我带着颤抖的心一直问下去,似乎情况不是很糟糕,我松了口气。

我面带着笑心带着泪,问妈妈,问她怎么说动爸爸去做手术的。妈妈说,她吓爸爸。我问妈妈她怎么吓到爸爸的。妈妈说,她对爸爸说,要是爸爸不动手术,我就不上学了,我去打工。听到这里,我哽咽不能语。这是我去年对姑姑说的。去年,我就叫爸爸去医院检查并把腿上那个一直与他和善相处几十年但去年却不再安分的包割掉。我告诉姑姑这情况,让她们催催爸爸去看,便有了上文那句话。可是,他总是不听话,一直都不去。还记得有天晚上我打电话问他去了没,他笑着说去了,我接着问,情况怎么样,他说没什么,我心里暗喜,但我心里又疑惑,我问,你在哪看的,他笑着说他自己看的。这幽默却没让我感到幽默,感觉到的是一种失望和恐惧。此后就这样一直拖着。

最后说什么呢?感谢上天的眷顾,给了我们家新的希望。珍惜,一切不易的幸福,即使它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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